着
说了下去“后来就…就怪我自己了，心想，反正说不清了，不如潇洒走一回，也…也就被他们牵着鼻
走了，钱也收了，娼也嫖了！”说罢，王林心
一阵酸楚难忍，禁不住泪如雨下…方正刚也没再问，挥了挥手“好，王林，你继续说吧！”
方正刚拍案而起“简直是混账！这
东西竟然就当上了公安局长！怪不得你们古龙县小
这么多呢，有这样的公安局长，能不黄
泛滥吗？就这样，我让你主持工作时，你还敢接？王林，你给我说清楚：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方正刚突然问：“哎，田封义怎么样？你们班
里有没有谁向他送过礼？”王林摇了摇
“没有，就我所知
的情况，不少有行贿受贿行为的人还没
，真一查到底，只怕古龙县上上下下没几个
净
！所以，我今天才来找你了，私下向你提个建议！古龙的腐败问题，
在秦文超和我们县委班，你
党纪国法
理我们就是，有一般问题的，最好别再
究了！否则，不但是县里的四
班啊，下面各门、各乡镇的班全要
痪，就没人工作了！”王林想说，宦海
莫测，政坛风云多变，绊倒你的不仅仅只一个腐败问题啊，你过去的坎坷仕途已经说明了不少问题！嘴上却没说，只：“但愿吧，正刚！但愿我重获自由那天，能…能看到文山变成一个你梦想中的钢铁新城！”方正刚心里有数“这个情况我知
：要想富动嘛，想升官的，想调岗的，想保位的，全都得送！人家好像也往你那里送过吧？你也不那么净吧？”王林摇
叹气说：“整个风气如此，你说我能独善其
吗？当然，这送法还能拿人情来往
解释。有些情况就无法解释了，那真就是变相买官卖官。一把手
嘛，秦文超就一次次利用调整的机会收钱！说来令人难以置信：我到古龙一年零八个月，秦文超就在全县范围内四次大规模调整过乡镇班！最后一次还和石书记有关，石书记在这搞
岗试
，不想下来的就得给他送钱！”王林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才知
，古龙官场风气败坏，源就在秦文超！此人说一不二，横行霸，就没有不敢收的钱！年节不用说了，他和他家人过生日、生病住院，全大肆收钱！下面乡镇各单位给他送，连班里的人也给他送！”王林说：“良心话，我并不想接，你
一次找我时我推辞过。我当时甚至担心自己的问题
上也会暴。可伍局长让我接，说这样比较有利，不但对我自己有利，也对他们有利。我想来想去，觉得不能连累你，最初并没答应…”了！我哪敢往市里
啊？我一个新到任的县长一个中秋节就能收上来十五六万，秦文超当了八年县委书记，每年那么多节又该收多少呢？还有其他十几位县领导，又该收了多少？我真把这层纸
破了，就是自绝于古龙官场，自绝于这个班啊！”方正刚：“王林，你当时真把钱到市里，也许古龙腐败案早就暴了！”王林
了“是，我收了司法局局长阿伍，和下面两个乡镇长的钱，共计六万五千元，可也是
着鼻收的！阿伍想当公安局长，两个乡镇也想
一步，早把秦文超喂足了，我这个县长不同意，秦文超就暗示他们把我摆平。他们就一次次往我这儿跑，找着各借
送钱。这三人素质和碑实在太差，还都是不好惹的当地，我不赞成提他们，当然也不敢收他们的钱。他们就换了个路，和我近乎，三天两拉我去喝酒、洗澡。能推时我都推了，有时实在推不了，也就去了！社会上不是有个顺溜吗？喝不喝先倒上，洗不洗先泡上…”方正刚
本不信“可一周之后，你还是答应了，还向我表态
合办案！”方正刚默默听着，时不时地看他一
，也不知是不是相信他的述说？王林呜呜哭了起来“正刚，我…我不答应不行啊，阿伍扬言要
掉我！”王林吞吞吐吐地说：“是，是的，我…我还在常委会上替他们说过话…”
王林不无痛苦地说：“没那么简单！当时的市委书记是刘壮夫，市长是田封义，他们对秦文超
重得很，这么的后果，不是他们倒台，只能是我
！”王林略一迟疑，承认了“也送过！倒不是图啥，还是为了合作共事！”
方正刚
：“这么说，他们三人如愿以偿了？姓伍的真当上了公安局长？”方正刚极为震惊“竟然有这
事？这个公安局长好像还没被双规吧？”王林哭也似的笑了笑“正刚，天理良心，我还真没嫖娼！你知
我的，就是喝得再多，也不会闹
这
，就是
，而且本来说好是男的。结果来一个女的，我就和正在嫖娼的阿伍一起，被城关派所的人抓了个现行，后来才知，这是阿伍故意设下的圈！但这一来，我
到黄河也说不清了，阿伍自己也被抓了现行嘛，他已承认的事，我能不承认吗？再说，城关派所的同志也客气得很啊，抓了我们的现行说是误会，请我们继续喝酒！喝酒时，阿伍就说，现在最靠得住的哥们就是三个‘一起’：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王林抹着泪，缓缓站了起来“好吧，正刚，我…我听你的，争取主动！”
方正刚似乎明白了“这么一来，你王林就泡上了，泡妞时被抓个正着？”
方正刚手一摆“王林，这
建议你别提，有没有人工作不是你该
心的事！你现在要的是，把今天和我说的这一切，和调查组达同志说清楚，最好今晚就去！我上也要到亚南书记那里去，和她通报一下你说的这些情况！”方正刚意味
长地说：“王林，有你的教训摆在这里，我一定会警惕的！”王林说：“就是送过我也不可能知
！据我所知，田封义和秦文超关系非同一般，有一阵还想让秦文超副市长呢，不过，据说刘壮夫没同意向上报！”方正刚默默把他送到楼下，又说：“我倒有个建议，提
来供你参考：把你在古龙失足的经过写下来，让同志们领教一下，什么叫腐败环境？想一想，该怎么治理这腐败环境？你和古龙县的教训可是太刻了，倾巢之下无完卵啊！”王林应了“正刚，我写，以后也有时间写了，你保重吧，千万别倒下！”方正刚讥讽
：“好，好嘛，
不住就同
合污了，还什么合作共事呢！”方正刚敲了敲茶几，问：“哎，王林，那你呢？你是不是也给他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