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就不会挨这致命的一枪。但此时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本来我想立即回机关,向丁『露』贞做个汇报,但见『露』洁一直精神恍惚,脸『色』苍白,一言不发,我只得陪她回家。可是,我们俩打的来到楼下的时候,『露』洁连一步都不走了。就那么木呆呆地站立着。我一看,急忙把她背起来,一步步地爬上楼去。『露』洁约『摸』有一百二十斤重,所以我背着她爬上五楼着实出了一头热汗。到家以后,我把『露』洁背进卧室,把她的外衣和鞋脱下来,让她躺好,然后就给丁『露』贞打了电话。丁『露』贞道:“一会我带个医生过去。”便把电话撂了。此时『露』洁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屋顶,仍旧一言不发。伯母走过来说:“『露』洁怎么啦?”我感觉瞒着也没必要,就把今天上午的事说了一遍。伯母说:“康赛,这事怨你。你去执行任务为什么要告诉『露』洁?她肯定对你不放心才跑到三柳的!”我说:“我知道我错了,您快说应该怎么办吧!”伯母说:“我去『药』店给『露』洁买点朱砂安神丸,再顺便去海王寺烧一炷香。你在家里看好『露』洁,别说刺激话,不许出差错啊!”说完伯母就下楼了。老人家现在两条腿走路,既讲科学,也讲『迷』信。我拉过椅子,坐在床边,牵起『露』洁的一只手轻轻抚摩,喊她的名字,她也不理我。这时,有人敲门,我赶紧跑过去开门,见是丁『露』贞带了一个中医医院的医生来了。我赶忙给他们搬椅子让座,给他们沏茶。这个医生五十来岁,还没给『露』洁看病却先跟我开了句玩笑:“你怎么不精心呢?竟让我们丁副院长受这种惊吓?不会是你的密谋吧?”我说:“这种玩笑可开不得!『露』洁是我们全家的心肝宝贝呢!”医生哈哈大笑,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否则我们怎么知道你和陈成谁更爱丁副院长呢!”我说:“当然是我啦!”医生说:“好了好了,别表白了,我们牙都酸倒了!”说着,医生便从一个皮箱里取出一个铝质饭盒,我正在纳罕为什么用饭盒,却见医生打开饭盒,拿出一根两三寸长的细细的银针,架在饭盒上摆好。然后把『露』洁的右脚搬到床边,脱下袜子,用酒精棉球在『露』洁右脚内踝与跟腱水平联线的中点凹陷处涂抹,再把银针涂抹一遍,然后就在脚上涂酒精的地方扎下去。这时我看见『露』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医生慢慢捻着银针进入,一会即将银针扎进了一大截,扎进以后还在捻,不停地捻,结果一捻就捻了十分钟。不知不觉中医生已经满头大汗。而『露』洁突然咳嗽一声。
医生叫到:“好了!”便掏出纸巾擦汗。『露』洁说:“康赛你扶我起来,我浑身酸疼。”啊,『露』洁果真说话了。只听医生说道:“丁副院长是受了严重惊吓。从中医角度讲,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活动,在正常情况下,是人体精神活动的外在表现,正常而有节制的精神和情绪活动,表明内在五脏六腑阴阳五行的生克制化在一定程度上维持着一定的平衡状态,这有助于正常的生理活动,一旦七情过度,‘盛怒不止’,‘喜极无制’,‘思想无穷’,‘悲哀太甚’,‘恐惧不解’等强烈而持久或突然而巨烈的刺激,超过了人体生理活动所能承受和调节的范围,脏腑五行就会失去平衡,病乃由生。而‘惊则气『乱』,惊恐伤肾’,刚才扎的『穴』位便是肾经原『穴』‘太溪’『穴』,强刺激十分钟,病人一般都能痊愈。”我说:“是够神的,只一针啊!”医生又说:“内经有云:‘恐则气下,阳气下陷,无法上荣于头目,故脸『色』苍白,气血不应,是以引气上行,用涌泉配合百会,也见奇效。’”我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连连点头。医生喝了一杯茶就告辞了。因为是给本医院副院长治病,他也没提出诊费的事。
外人走了,『露』洁当着丁『露』贞就扑到我的身上抱住了我,然后哇哇大哭。哭着哭着,突然又松开我跑进洗手间,对着抽水马桶哇哇大吐。我始终紧跟在她的身边搀扶着她。把她吐出来的秽物及时冲走。丁『露』贞不知在什么时候也跟进来了,她抬脚就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脚。结果吓我一跳。我说:“大姐,你干什么?”她说:“康赛你失职!看把自己老婆折腾的!”我说:“你别护犊子了,是『露』洁背着我偷偷跑去的,没把我吓死!”丁『露』贞道:“你没吓死,却差点把『露』洁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