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可能早就腰缠万贯了,也说不定早就折戟沉沙了,而他没有,他带着一个廉政的好名声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慢慢走上来了。那么,要把儿子送出去,钱从何来?显然是“她”在背后操作着这件事。
此时,丁海霞就掏出手机给梁大民打了个电话,问:“嗨,同志,是你儿子想去美国吗?”
梁大民此时正在看文件,想了想才回答:“有这个动议,能不能成行还不知道。”
“我可听说一年费用二三十万呐。”
“我找组织上借,我干到退休肯定能还上。”
“这不是上策吧?”
“怎么,你想给我出馊主意,让我往沟里跳?”
丁海霞不再问了。她合上了手机。梁大民显然是很聪明的。他找组织上借钱,就等于告诉组织了,我的儿子出国,费用是光明正大的。而且,梁大民还能在位置上干十二年,如果一年储蓄十万,十二年的收入正好是儿子四年留学的费用。梁大民还真是工于心计的人!
但梁大民说的毕竟是一面之词,那个“她”会怎么安排呢?会不会等梁大民借了钱以后“她”再在背后支援他,只让他落一个廉政的好名声,而实际上他家根本就“不差钱”呢?红杏出墙归红杏出墙,在孩子问题上却要建立统一战线,不是太正常不过了吗?
刘奔突然问:“海霞,你给谁打电话?”
丁海霞道:“我的一个朋友。”
刘奔道:“郭老板的事不能泄露出半个字,明白吗?否则,你我小命都不保!我今天和你说过的话都不是说郭老板,而是说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明白吗?”
“这么凶?连小命都不保?”
“有一个机关干部随口乱说,结果被打断一条腿,差点没死了。”
“你就吓唬我吧。”
“谁说半句假话谁不是人养的。”
“咱们下湖划划船吗?我挺喜欢这项运动的。”
“我不会游泳,你想淹死我?”
“咱们划稳点,再说,湖水也不深。”
“算了吧,连遮阳帽都没带,想晒死啊?跟我走吧,喝杯咖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