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判断，袁保山秘书长的位最多也就是再几个月，到明年三月选举时，新一届的省政府组成人员，要完全王天成的意思办，到时候谁省政府的秘书长，由王天成说了算。

你别看这给领导烟，里面也有讲究，不知的想拍，不好会拍到蹄上。现在的打火机能好，火大，不细心的不好就把领导的眉或者胡给烧着了，最严重的就是万一烧着了领导的脸，你就巧成拙了。力不讨好，还有可能给领导留下笨手笨脚的印象，让领导从此对你没有了好印象。你可以不会烟，但你不能不仔细观察，伺候领导，什么小细节都虎不得。

袁保山拿起一支中华香烟，习惯地在桌上顿了顿，找了个烟嘴上，看着张青云，掏一，扔向张青云的姿势。

张青云连忙摆手，解释说：“我不会烟，秘书长，您自己来，自己来。”看袁保山还没有火，张青云连忙站起来，从桌上拿起一个打火机，砰的一声打着火，歪起手腕，把火向外，凑到袁保山衔着的烟边，着了火。

云石在省委最重要的心腹，而袁保山是李大化在省政府最重要的心腹。

走背运的时候喝凉都会牙！想当初自己小教员的时候，没谁看得起，特别是校长赖红，看都不看自己一。差回来到他办公室里请他个王八签字报个账，他都不抬，翻过来掉过去地看，一个票据一个票据地看，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谁让你住这么贵的宾馆的，你是什么级别？没这个资格。超过分自己支付啊！”说着就在上面签了“报”两个字，字写得跟蚂蚁爬的似的。

而袁保山，本来就在省政府副秘书长，他的前任赵同业是追随李大化多年的小兄弟，被提为了副省长，空来个秘书长的位，就给了袁保山。

这就导致许多善于伪装的人、素质很差的人混了队伍，这

袁保山哼了一声，说：“这就好办了，我上安排人事给你办手续，到办公厅先安排在省长办吧，先个副主任，到明年再给你明确个正级，到时候你要是不想秘书了，就可以选个长当当。”

这当秘书长的也不容易，每天要经手多少份材料啊，中央的，各委的，省委、省人大、省政协、省军区，还有地方各市，省直各委、办、厅、局，所有的材料都要经过他的手，经过他签了字，才分派到各个省长副省长手上。有的他直接就可以决定的，就直接下发到各职能门。他是这个庞大机关的神经中枢，承上启下，牵一发而动全，你就是个铁人，也受不了成年累月这样的车战法，这样度的劳动，这个位谁也不想长久，也吃不消。看袁秘书长没几发的秃，张青云就知，他是累的，五十多岁的人了，不容易。

张青云忙说：“谢秘书长关心！谢秘书长关心！”心里说，这人走了狗屎运，就是不一样，什么好事都上了，不用你心，就有人往你心里事。

一前一后，随着袁保山到了办公室，袁保山情地请张青云坐下，又亲自为张青云倒，慌得张青云连忙把刚放到沙发上的挪下来，小步跑到饮机旁，抢过袁保山手中的杯，说：“谢谢秘书长！谢谢秘书长，我自己来，怎么敢劳您大驾为我倒啊，折杀人！”

看着袁保山狠狠地了一，憋了半分钟，从中吐一大烟气，往后一仰，靠在老板椅的后背上，向上狠狠地靠了靠自己的脖，张青云知，他或许也是颈椎病患者，多年看材料，写稿，都有这个病。

剩下的这几个月就是过渡，到了时间，他袁保山就会到省政协个副主席之类的，这是清河官场通行的法，谁了省政府的秘书长，都要官升一级，年轻些的就副省长，年纪大的就省政协副主席，也是个副省级。个大总，鞍前后为省长服务了五年，不容易，论功劳苦劳，都该人家升职了，这不过分。

张青云实在搞不明白，就他那平，怎么能混到这个校长的位，不知哪个王八吃错了药，提了他。现在的人事制度，简直是没法说，上级领导说了算，自然是各人选自己喜的人，下面的老百姓再反对也用没有。

袁保山看张青云这么识趣，就笑了笑，把杯给他，让他自己倒。张青云很有，先把袁保山的杯冲满开，然后才给自己倒满，坐回到沙发上，毕恭毕敬地看着袁保山，等待着领导问话。

张青云回答说：“副，去年八月提的市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今年刚转了正。”

换一任省委书记和省长，必然要换秘书长，因为不是自己的人，用着本不方便，也不放心，这也是官场通行的法。

白志建就是前任秘书长被调整为省人大副主任之后，由一个市的市委书记升任省委常委、秘书长的。

袁保山烟了，脖伸了，舒服够了，就开始满面笑容地问张青云：“小张啊，你现在是什么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