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肯定是栗致炟进了屋子。她不再犹豫,只是想,先闯进去,看看他栗致炟躲在这儿干什么好事。她打开房门,进了客厅,又关住了屋门。屋门的碰撞声和脚步声还是很快传到了二楼,在这种环境幽会的一对情人,他们的神经并没有放松,特别是栗致炟,他的一只耳朵聆听着陆雯的窃窃私语,另一只耳朵一直专心地听着另一个世界的动静。从开门的声响到半高跟皮鞋敲打石材地板的声响,他已断定,最不该来的人来了,也是最不该在这时刻发生的事情,却在这时刻发生了。唉,怎么忽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概念呢,这种时刻,的确与漫长的日日夜夜相比,只能是万分之一啊!可是,万分之一的瞬间被撞个正着,就是万分之万的灾害啊!他还是没有特别惊慌,只是用右手按住陆雯的身子,悄悄地说,你千万别动,不管楼下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别动,我下去看看。罗虹进了屋子,扫视一下客厅,却没有发现有人,她将装有人参燕窝及虎骨酒之类补品的提包放在客厅一隅,就气冲冲地往楼上上,当她上了八九个台阶,栗致炟从上边下来,在楼梯上与她狭路相逢,两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发生了,栗致炟很是恼怒地问:
“你来干什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罗虹已猜了个八八九九,楼上肯定有秘密,她怀疑是那女人在上边。
“下去,到下边说去。”栗致炟所问非所答地说,语气十分严厉。
“上去,到上边说去。”罗虹毫不让步,除非栗致炟让她到楼上去。否则,上边肯定有鬼。这时,她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听见没有?”栗致炟站在楼道中央,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我凭什么听你的,今儿个我非看看你与哪个贱货干那丑事,你这个伪君子,欺骗我十多年了,还想再骗我,还不承认你那丑事。”
“住嘴!”栗致炟发火了,话音足以震得“地动山摇”“快下去!”
“好啊——栗致炟不讲理了——”罗虹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市长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