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十

有人说，世上最宽广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宽广的是心xiong。是的，海洋尽guan宽广，它的面积却是可以量化的。统计起来，那是有数字的。然而，人的心xiong大小却无从量起，倘若去追求一zhong理想，理想则是无止境的，一个无论成功到何zhong地步的人物，也不会满足获得的硕果却步不前，他当然要继续奋起攀登，去摘取更为丰硕的成果。既然数学概念的自然数有tou无尾，可以发展到无限大，人的心xiong也就随着自然数的音乐节拍，相伴相行舞之蹈之永远朝前驰骋，倘若去追逐享乐，享乐同样是无止境的，当然，享乐的追逐与理想的追求是有本质区别的，但是它们同样都没有止境的。

东启聪出任固yang市市chang两年以后，油然而生一zhongyu望，这zhongyu望的烈火愈烧愈旺。也许是正中了历史的古训“饥寒起盗心，饱nuan思yinyu”他对女人发生了兴趣，当然是对妻子艾思思之外的女人。也许，东启聪并非那类品格低下、dao德败坏的yindang之徒。而是上天赐予他赢得女人欢心的机会太多，也许，是东启聪的权力太大，有求于他的女xing太多。无论是大ting广众的严肃会堂，还是宾朋云集的宴席舞会，都不乏年轻漂亮的女xing出没，其中有风度翩翩的、姿容端丽的、气质妖冶的、卖弄风sao的，在这些女人之中，确实不乏对东市chang单相思的执著者，倘若是在会堂开会，东市chang在主席台上作报告，坐在台下的这zhong女人两眼就向台上she1出勾魂儿的两dao光zhu，企图以会说话的眼睛传递痴情；倘若是在宴席就餐，女人就频频向东市chang敬酒，东市chang若要推诿，女人就先喝为敬，自己先喝三杯，再敬领导，看你喝不喝；倘若是在舞厅活动，女人就争先恐后邀请市chang与之共舞。对于这zhong透明的公开应酬，东市chang是老练的，当大会堂里有百双眼睛看着主席台上的市chang时，市chang的眼光并不往台下瞟，即使偶尔的扫描一下，从会场的一侧至另一侧，那速度当属“ma不停蹄”的，他不会在哪个角落、哪个方位停顿的，行进的速度是均匀的，不会将眼光聚至某一个人shen上，特别是女xing。在热闹又轻松的宴席上，更显不出东市chang对女xing的厚爱和亲近，倘若有女xing敬酒他只是以常礼相待、保持在与男xing一视同仁的“规格范围”决不跟女人打得火热，至于多zhong名堂的舞会，并不容易觅见东市chang的shen影，只是在那情况特殊的舞会或是他心血来chao，会偶尔走进那天的舞会。这时候，无论舞会是即将开始，还是正在欢闹热chao之中，主持人都会不失时机地通过麦克风向大家报告东市chang大驾光临的号外消息，这时间，伴奏的音乐就当然地停下，欢快的舞步也戛然而止，舞会的中心迅速转移到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年轻市changshen上，悠扬的舞曲变成了热烈的掌声，踩着掌声的节拍，就有那可人的女郎丢下先前的舞伴，以舞蹈般的步法向东市chang靠过来，并向他发出十二分热忱的邀请。这时候，东市chang就大方地接受对方的相邀，与盛情女郎双双tiao进舞池，音乐刻不容缓地跟上舞步。新的舞曲开始了，舞场展示出新的面貌，不知是东市chang的舞姿技高一筹，艺压群芳，还是东市chang的权威至高无上，所向披靡，现场顿时成了市chang与舞伴的jiao谊舞表演，众人自然而然地离开座位，把场子围成一个圆场，观舞者们不时发出由衷的表扬，这里的人还不曾见过，政府市chang来tiaojiao谊舞，而且tiao得娴熟练达，优美规范。他们哪里知dao，东市chang为学jiao谊舞，特地请过教练为自己开小灶。也有一zhong场合，是上级人物光临固yang，晚间为领导举办歌舞晚会，这zhong活动的中心当然在上级人物shen上，东市chang则退居二线，有时还会为领导zuo点服务。不论哪zhong舞会，东市chang都不会有与舞伴逾越雷池的踪迹。市chang就是市chang，他在yang光下的形象是有概念和定义的，东启聪并没有在女人的进攻中退却，他表现出一个政府官员应有的品格与cao2守。然而，要命的是在秘密的地方，那zhong一对一的场合，一个女人，倘若对一个男人“浪漫”起来，加之女人有倾城倾国的魅力，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持续攻击，男人还ting得住吗？能不退却吗？东启聪就是这样被女人俘虏的。许多人责怪他，东市chang怎么经不住女人这一关，东启聪却从心灵shenchu1发出一zhong声音，这事何以怪我，自古英雄就难过美人关，何况我只是神州大地数以百计的小市市chang，难啊，谁让她太美啊；那么柳下惠何以能zuo到坐怀不luan呢？还是你东市chang立场不够坚定吧。有人依然斥责他，也有人替东市chang抱不平，说，谁见过当今的柳下惠，请举一二例，众人哑然。可是，时下倒在女人石榴裙下的英雄却比比皆是，还用举一二例吗？众人无奈，只摇tou不再言语，难dao这就是现实吗？我们的男人和女人。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