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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7)

于树奎电话打到黄一平家里,汪若虹照事先约定回答:“离家十多天了,说是国了,要很长时间哩。”

吴局长估计当时睡得香,以为是真的,懵懵懂懂穿着睡衣来,看到奥迪车上不是任涌,才知上当。可是晚了。

“秘书长,只要你肯手相救,我愿意代所有知的问题。”吴少红竟然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自从主办海北汽车一案后,黄一平关掉了原来的两手机,玩了回人间蒸发。重新更换的专用电话卡,除了办案人员,只有廖志国、朱玉、何长来等极少数几个人掌握。就连妻汪若虹、女儿小萌都不知这个号码,更加不知他到哪里去了,在些什么。每隔一两天,他会于夜打个电话回家,询问一下家里情况,以及都有什么人找过自己。

办案人员将吴少红从家里带走时,正是夜。车停在大门外很远的地方,黄一平在百里之外的驻军招待所里,让任涌给他打电话,说:“吴局长,我是任涌,刚从市里回来,在你家大门外的奥迪车上,同你说两句话。”

果然,在被限制人自由并遭冷落不到一周,吴少红突然情绪激动,一番独自饮泣后,烈要求面见黄副秘书长。黄一平故意拖延了三四个小时,拿一副匆匆而来的样,坐到了吴少红面前。

了办案,起初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等到朱玉、何长来两位市委常委了面,这才到来不小,于是悉数代经办情形:三年前,县委县政府领导提更换租车,任涌时任局长助理,奉命协助局长吴少红主办此事。当时,不少租公司老总和司机提,应当由各个公司及车主自行选择车型。而照吴少红和任涌的想法,即便统一车型也应实行招标采购,允许多家供应商参与竞争。可是,县领导找到吴少红,代必须购买东方公司的车辆,且不得在价格方面过于计较。同时据说领导还再三叮嘱,要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政治任务来完成。至于是怎样的政治任务,吴少红未吐一字。于是,任涌受吴少红委托,前去东方公司谈判,甚至连样车都没有认真看,就匆匆签订了合同。事后,东方公司给任涌的银行卡上打了两百万元现金,说是回扣。他拒绝未果,上报告了吴少红,并后者吩咐,将其中一百万分给了几家租公司老总,另外一百万作了内理。任涌办成了这件事,很快就被提通局副局长,是县委书记于树奎亲自找他谈的话。

有程度不同的漏油现象。包括这起自燃事件,同批车辆已经发生过五六次火险,其余所幸发现、扑救及时,才未酿成大祸。经销这批汽车的企业,是在N省城注册登记的东方贸易公司。调查人员上门了解情况,遭到拒绝,且对方态度相当傲慢。无奈,只好折返回来,从当初经办的海北县通局副局长任手。

“咦,倒奇怪了!查遍所有机场、港,没有发现他去嘛。”于树奎很奇怪,也很着急“这样吧,弟妹,只要联系上了,请务必上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黄一平海北,虽然从来没有在老家过官,可同那里的很多官员相当熟悉。这个吴少红,不仅多次参与接待、陪同过黄副秘书长,而且还应于树奎的指令,帮助黄一平老家村里修过一条两公里的泥路,彼此印象与关系还算不错。因此,在这个特殊场合见到黄一平,吴少红的睛一亮,脑里绝对会有更为剧烈的化学反应。此一招术,正是得益于纪委、检察院的办案专家指

黄一平知,吴少红所说的东西,一定已经接近真相的心,必然包廖志国希望获得的内容,绝对不能让一般人知情。于是,他屏退左右,撤掉所有预先设置的摄录设备,只在自己上衣袋里留下一支录音笔,开始了与吴少红的谈。

于树奎发疯一般寻找着黄一平,甚至动用秘密手段查询了全国所有的岸。

事实上,于树奎寻找黄一平最急的时候,后者正在江心岛办案上,同海北县通局长吴少红谈话。

吴少红说的真相,远比任涌写的那个名单

在办案上,吴少红比任持的时间长得多。他辩称:“租汽车谈判、签约的所有过程,都是任涌负责,我从来没有过问。现在查有问题,我作为局长,应当负有监不力的领导责任。”至于其他的内容,他一律不肯代,更不承认自己有什么违法违纪行为。其间,黄一平曾经同吴少红打过两次照面,后一次还行过短暂的谈,所聊内容无非乡情与旧谊之类。

而一百万用作“内理”的情况,办案人员没有问,只是令他写一份名单,单独给了黄一平。看了任涌列的名单,黄一平心里一惊,当即以最快的速度向廖书记作了汇报,随后放了专用保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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