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难以相信,雪梅怎么会认识任光达的呢?雪梅难道不知道任光达是自己的前男友吗?即使雪梅当时还小,后来也没有人告诉她有个男人叫任光达曾经爱过她的姐姐,那任光达自己应当知道雪梅是雪荣的妹妹啊?难道他们相识时从来就没有谈过彼此的关系?几个月来任光达和她在一起时而成为旧友时而成为谈判对手,居然没有向她透露一点风声说他爱自己的妹妹,是任光达在报复她吗?任光达是个优秀的男人,但未必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任光达是个精明的男人,但未必是个善良的男人;任光达是个有钱的男人,但未必是个有道德的男人。这些天雪荣一直在琢磨这个男人,但没有得到非常准确的答案。现在,当雪荣获知任光达在搅得她夫妻关系紧张和工作压力增大的同时还爱上了雪梅,雪荣对任光达没有任何好感了。单纯的雪梅怎么能爱上如此复杂阴险的男人呢!她该不该阻止他们的恋爱?她对妈妈说好的,不许再过问雪梅的婚姻的,雪荣的心里矛盾极了。
晚上,雪荣回到妈妈家,看到妹妹早已回家了。原来又到了周末,雪梅照常回家休息来了。雪梅迎面看到姐姐,居然没打一声招呼就跑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原来,雪梅刚才回到家,欢天喜地把自己与任光达的关系报告给妈妈,妈妈非常高兴。陆爱侠脑子非常好用,人随潮流草随风,她这么多年都像赶在风口狼尖上的鹭鸶,随波逐流觅食的。当她听说雪梅找个大老板谈对象,虽然没有大官那么风光,但也感到非常满意了。
“叫什么名字?”陆爱侠问雪梅。
“叫任光达。”雪梅搂住妈妈的脖子,甜甜地说出恋人的名字。
陆爱侠推开雪梅,老眼睁得大大的,嘴角在抽搐“要死,你怎么爱的是他?他可是你姐中学时的男朋友啊!”“啊!”雪梅吓坏了,不知所措了,无地自容了。看到姐姐回家,雪梅更不敢看雪荣一眼。
但是,雪荣一脸平静,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她进屋就让妈妈陆爱侠逮住拉进客厅坐下。陆爱侠神秘兮兮地说“雪荣啊,你知道雪梅的对象是谁吗?”
“我才听说,是任光达。”
陆爱侠说“你看这孩子做的事情,你说不问不管她,由着她自己去找,她就找那么个东西!”
“妈,任光达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也许雪梅的选择是对的。你还是不要干涉他们吧。”雪荣把对任光达的一切怀疑隐藏起来,还是平静地表达对妹妹恋爱的态度。这个转变是建立在她不能干预别人婚姻观念基础上的。
“我这把年纪了,哪有心劲去干涉你们了。只求得你们平平安安过日子就行了。唉,随她去吧,有福她享,有罪她受,别人都是骚猪卵子皮外肉。”陆爱侠一不小心冒出乡下女人的一句粗话。
雪荣听不下去,起身去了雪梅房间。雪梅躺在床上,鞋子没脱,衣服没脱,把头捂得实实的,无脸见人似的。雪荣轻轻坐到床边,伸手轻轻去拉被角。雪梅两手死死抓住被角,怎么也拉不开。雪荣说“这样捂着缺氧,赶快把头露出来。你和任光达的事我听说了,我不怪你。”
雪梅在被子下面闭目听着。
雪荣继续说“任光达的确是个很优秀的男人,值得去爱。我和他在中学时代有过一段恋情,那都过去了。而且现在想来当时都很幼稚,虽然说是有点刻骨铭心的样子,但是其实还是青涩的美好记忆罢了。爱情是讲缘分的,我跟他没缘,他跟你有缘,不然怎么这么巧。”
雪梅突然挑开被头,扑向姐姐怀抱“姐,我被任光达骗了!”
雪荣拍打着妹妹后背说“任光达没骗你,他肯定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但他肯定是非常爱你,他才瞒着没告诉你的。你相信他吧,他肯定是非常非常爱你的。既然你爱他,就不要去怀疑他。”
雪梅停止哭泣“对不起,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非常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