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息你也相信?他要挣多少倍才能付得起你的利息,保证自己赚钱呀,你想过没有?”
陆爱侠听不得丁家旺的怀疑“没弯肚子他敢吞弯镰刀?不赚钱光赔钱的事他去干,他傻呀?他还能骗咱们,肯定他还有赚头。”
丁家旺对家里的什么事情都不想深问“行,只要你不后悔,你投给他吧,我没意见。”
“你乌鸦嘴,我打掉牙咽肚子里,后悔不找你。”
陆爱侠从与丁家旺结婚以来总结经验,正应验了伟人那句话,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这么多年,凡是丁家旺反对的,她就会坚决执行,结果居然总比丁家旺预料的好。丁家旺那点见识那点水平,给陆爱侠提草鞋都嫌慢了,哪挡得住陆爱侠我行我素。但是,陆爱侠对投资的事情真的犹豫不决了,毕竟钱在自己手里是钱,到了别人手里虽说是噌噌在长,却看不到钱了。况且那笔钱是给雪梅结婚准备的,留下一部分给自己养老送终的。
就在陆爱侠犹豫不决时,王丽的出现坚定了她投资的信心。
那天,陆爱侠刚从菜场买菜回来,迎面碰到儿媳妇王丽。
要是过去,婆媳俩走对面,那是两股道上跑车,根本走不到一块去。头一扭,陌如路人,擦肩而过,不会搭一句腔的。自从春节在一起吃了团圆饭,王丽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对陆爱侠另眼相看,尊敬有加了。陆爱侠心里还拔凉拔凉的,心让王丽给伤透了,哪是几句好话几个好脸子就能焐热的。但表面上还是伸手不打笑脸,既然王丽找机会套近乎,陆爱侠也就找个台阶下来,不计前嫌了。因此,当陆爱侠抬眼看到儿媳妇走近自己,她就把一手拎着的两提兜东西分成两手拎,把其中一手的水果远远举起来说“正好,我想给丁楠买点水果送过去,你来就提回去,省得我送去了。”
王丽快走几步,上去接下陆爱侠手里的水果同时,又抢过陆爱侠另一个手里的菜“我来提,回家我有事跟你商量。”
陆爱侠没有急着问是什么事,因为既然王丽说回家商量,那就说明这事在路上不能说。陆爱侠和王丽并肩走着,聊着丁楠的学习,聊着雪清的工作,陆爱侠特别担心儿子的喝酒“千万千万不能让他喝酒了,伤了身体,误了前程,你不管他,哪个管都管不住的。”
“我才懒得管他呢。”王丽一提起管丈夫的嘴就不高兴。这么多年王丽没少管雪清,有时还用性惩罚雪清,但都不顶用。雪清依然是个酒鬼,越喝越凶。男人,一旦既不服母亲管教,又不服妻子管教,那往往不可救药。雪清活得自由自在了,可把陆爱侠和王丽两个女人坑苦了。什么事情都每指望不上雪清,看上去女人当家,其实到了关键时刻女人往往会有一种无枝可依的孤独感。
回到家,婆媳俩坐到沙发里聊起来。
“有什么事情,说吧。”陆爱侠没端婆婆的架子,但也一直惦记着王丽的事情。
王丽凑近婆婆,小声说“听说雪梅跟一个大老板叫任光达的爱上了?”
陆爱侠觉得这事用不着那么神秘兮兮的,不以为然回答“是啊,怎么了,你们有什么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