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折磨谁呢，我跟你程
前世无冤，今世无仇，折磨你
什么？我吃饱饭撑的？我只不过是提醒你，别走错了人生之路。”雪梅鼻
发酸，因为没想到受了程的委屈。“一大堆事情，他却躲
象牙塔里去了。赶快叫他回来，边工作边改论文。”雪梅拍桌打板吼着。程
本来是为自己论文的事才主动找雪梅的，一看雪荣也在，就收起自己的念
，主动跟雪荣打招呼，边说边往后退：“你好，丁局长，你们研究工作呐，那我过会儿再来。”原来是程
捧着自己的论文走来。“打电话给程
，问他跑哪儿去了！”雪梅安排秘书找程。“哦，是吗？那是我忙昏
了。现在没事了，你去
你的学问吧。”雪梅挥挥手，多看程一都怕自己搂不住火。秘书赶
给程打电话，原来程并没回省城，只躲在他住的周转楼里看书写论文。接到雪梅秘书电话，程说了几句气话，但还是迅速赶到雪梅的办公室。雪梅心里居然放不下程
，程那张苍白的脸总在雪梅前晃悠。这是怎么了？雪梅一次次问自己。抬
看到程
现在面前，雪梅又突然问：“谁让你回来的？”雪梅就不停地给程
压担。不是题目让他调研，就是批示替她去开会，程忙得
不过气来。忙中错，在所难免，错雪梅就猛训程。秘书回话：“程秘书长在修改论文，说是你准的假。”
程
纳闷了，哭笑不得地回答：“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雪荣看见妹妹
睛一亮，脸一红，还以为谁呢，转脸看见是程，雪荣连起
都没起，更别说跟程打招呼了。程雪梅的跟班秘书长，虽然级别不
，但也算是政府领导，完全可以说是雪荣的领导。但说真的，雪荣从来也没把程放在里。程
没想到雪梅对他如此反
，听了雪梅的话，浑血
直往脑门上冲：“丁市长，请你搞清楚，到运河市来当官可不是我自己想来就来的，给你当副秘书长也不是我死
赖脸要来的，都是运河市委市政府调请我来的。你要是对我的工作不满意，可以向刘万里提来调整我，但不能这样折磨我。”雪梅迫不及待地说：“没事。别走，我正想找你呢。”
雪梅挑
看一下程：“好啊，准假。你从此不来运河才好呢，需要多长时间你就在省城待多长时间，官场上有你一个不多，缺你一个不少，学问可能就不一样了。”面对雪梅劈
盖脸的批评，程垂丧气。无论雪梅怎么批评，程从不还嘴，但不能说明他没有想法。恰恰相反，程想得很多。难
我真的不是当官的料？谁生下来就会当官的？程发现，不是自己不会当官，是自己没遇上一个好领导。奇怪，接
多了，程想不通，丁市长对别人非常和气，甚至有
腼腆，但就是对他程母夜叉似的。自己是个受气包，还是丁市长柿拣
的
？哼，肯定是柿拣的，拿自己当窝
废受气包了。程才不是一只柿，更不是一个窝废受气包，程想找机会反击。程
自认倒霉。一脚踏官场，什么
味没尝到，竟然尝到挨训受气的滋味了。幸好，程的心还没散，像
黄一样，包裹在清里，黄澄澄的，明亮亮的。要是在官场混久了，经过官场一熏染，那颗澄亮的心就变散黄了，变得浑浊不堪，外壳还好好的，但一打开就臭不可闻了。这也许就是雪梅害怕一个学者成为官痞的原因吧。程那颗蠢蠢yu动的心又一次淡定下来，开始了他的学术研究和论文写作。运河市既没他的同僚，又没他的朋友，只要雪梅不找他，除了一同到运河为官的曾经素不相识的博士，程在运河没什么
往，正适合学问。他还坐得住冷板凳，躲周转楼宿舍或办公室，一坐就是一天，一熬就是一夜。雪梅不找他，他绝不找雪梅，他只专心致志他的学问去。但是，程不是没有想法，哪有学者没想法的？他在积蓄一
力量，一想从学术泥潭里
脚来的力量。是的，他在想为自己的学术研究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因此，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潜心用功。没想到雪荣却站起来要走了：“你们先谈吧，我下次再来汇报。”雪荣说到
到，拎起包咯噔咯噔走雪梅的办公室，和程
而过，连正都没看程一。更让雪梅受不了的是，就程
那副熊样，居然削尖了脑袋往官场里钻。不去好好自己的学问
芳百世，偏偏想在官场上瞎混，假如哪天栽了就将遗臭万年了。不是有许多博士教授学而优则仕后迅速报复社会成为**分吗？程又能把持住自己？你没看他那副洋洋自得沾沾自喜的样，一旦权在手，还不
上变坏？雪梅不愿看到一个知识分变成官场上的小混混，于是，雪梅埋下一个决心，把程逐官场，赶回象牙塔里去。程
重新走到雪梅的办公桌前说：“丁市长，我想把自己的博士论文连同过去发表的论文结集版，请你给写个序言。”那天，雪梅又叫程
代表她参加省里一个会议。与此同时，雪梅似乎也把程
忘了，从来也不在秘书面前提程一个字，更没觉工作上有什么不方便，一切都非常正常。地球离谁不转呢？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但在机关里多一个人往往多一个麻烦，要是多一个领导还会多一份折腾。因此，没程掺和，雪梅又回到没有跟班秘书长
合的工作状态，结果发现还是一手一脚工作起来顺心。但是，两周以后，程又冒失鬼似的现在雪梅的办公室里。“这
小事都不来，还想当官，你就不是当官的料！”当时，雪梅正在和
雪荣研究工作。雪荣背对着门坐在雪梅对面。听到敲门声，雪梅大声回应：“请。”的仇？雪梅居然不顾那些，就是要对程
严格要求。程
拿着批示找到雪梅，不想再为雪梅卖命了：“这个会我去，但我要向丁市长请假，我的博士论文导师看过了，要我修改，我想请半个月的假。”雪梅想笑，但忍住没笑：“猪槛哲学！”
雪梅吃了一惊：“哦，我哪敢给你的论文集写序言呀，我怕连看都看不
程
没好气说了一句“谢谢”就离开了雪梅。程
嘀咕：“不当官连老婆都找不到。”程
一走，果真玩起了失踪，一连好几天，一个电话都没打给过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