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脸上立刻堆了笑，说：“大哥，到什么时候我也是你的跟班啊，怎么成了他边的红人了？你别听人胡说八。”

何继盛安说：“这个说不太好，不过，你也别为这事上火，真要是查下来，第一个要追究责任的是市里的决策者。”

江源看了何继盛一，发现他的目光同往常不太一样，心里不自觉地咯噔一下，说：“对网络这玩意儿，我是一儿办法也没有，还是请大哥想想办法吧。利华是咱兄弟俩的，受了损失，我亏你也赢不了。”

就在何继盛心怒放的时候，雅雯的电话恰好打了来：“宝宝，

江源走到何继盛边说：“要是只在清凌贴吧就好说了，现在网上到都是，跟得了传染病似的，在搜索引擎上打上‘清凌利华纸业’，能来几十页的新闻提示。帖我看了，都是一个，叫什么《形象工程害死人》。内容是针对田敬儒的，可跟帖、转帖，拐来拐去就把利华给捎去了，现在枪全调冲着利华来了。我就纳闷了，谁吃饱撑着了，没事编这些东西？”

何继盛拍拍他的肩膀，安说：“也别太着急了，真要是因为这事把姓田的调离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何继盛的嘴角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到电脑前，说：“不能吧。早上网络信息理办的蒋主任跟我汇报，清凌贴吧上发现了关于田书记的负面新闻，已经删除了。怎么才删除了那个，又了利华的负面新闻？也是在清凌贴吧？”

地说：“估计也不敢，现在老弟可是市委书记边的红人了。”

何继盛整理了一下衣襟，说：“我也是开开玩笑。说吧，什么事了，惹得我们江总不兴了？”

何继盛说：“前些日《环境时报》的事你忘了？”

江源说：“那事能忘吗？差没把我折腾死。苏小糖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我安排的人守在她家门几天了，就是没见着人。北京那边的消息说，人没回去。大哥的意思是，这事是她的？”

江源说：“网上的东西就这样，转来转去就变模样了，指鹿为的事还少啊？”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江源总算满意地离开了。

清凌贴吧里的帖被删除时，雅雯曾经打电话给何继盛，滴滴地问他能不能使用一些行政手段预一下，当时就被他给骂了：“你怎么不动动脑？那不是等于告诉别人，帖是我找人的吗？”雅雯在电话里委屈地哭了声，说：“人家也是一时着急嘛！”何继盛说：“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啊！继续在别的地方贴，就不信贴不死他！”

但是，何继盛却忽视了网络负面新闻给江源带来的利益损害，以及他利益受损后可能暴发的急风骤雨，忘记了最浅显的理：利益链条之上的共享者，永远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何继盛叹一声，说：“看来，你是跟着倒霉了。”

送走江源，何继盛走到办公室的窗前，凝望着窗外的景，厚重密的绿已经覆盖了清凌的街巷，彰显着一霸气。已经取得的战果和渴望一统天下的斗志使他激情满怀，全充满了力量，他仿佛看到田敬儒已经成了锅上的蚂蚁，来来回回地窜着；仿佛看到自己沿着市委办公楼内的红印地毯走装饰一新的市委书记办公室，那间办公室，要照自己喜的风格重新规划设计，纯白的意大利沙发，休息室要放上一张纯白的床，在上面翻云覆雨…何继盛的里又闪了刚才被江源无意间发现的光芒。其实对于他来说，变化的何止是目光，还包括心情、觉和状态。一切都照他最初设计的方向发展着，在网络上引发的和讨论是他全力谋划的结果，是他切盼望的结果。他心里像是开了一朵儿，轻轻地摇曳着，散发着淡淡的芳香。

江源指着何继盛办公台上的电脑，说：“就这东西闹的。刚才有个哥们打电话我才知，网上现在全是利华纸业污染问题的新闻。”

江源里闪着冷光，咬了咬牙，说：“要是让我找着那个小丫片，我非得把她生吞活剥了不可！”

何继盛诧异地问：“针对姓田的，怎么转到利华上去了？”

江源说：“大哥的意思是…”

何继盛说：“我不会坐视不理的，我这就给小蒋打电话。”当着江源的面，他把电话打给网络信息理办的蒋主任，一顿狠批之后，明确要求，必须把网络上关于清凌的一切负面新闻封锁住，绝对不能扩大，绝对不允许给清凌和利华纸业造成不良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