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愿意为你效劳!”
苏小糖说:“我是想请示…清凌的这次污染事件,我报不报?如果报,怎么报?”
田敬儒坐到苏小糖对面,沉吟了一下,真诚地说:“小糖,你愿意听我说说心里话吗?”
苏小糖点点头。
田敬儒说:“其实我何尝不知道环境污染会给社会、给百姓带来危害。可是要绝对的不污染,经济就不能发展。就像发达国家抓住了中等发达和不发达国家想要加快发展经济的心态,把一些国家当成了世界工厂,所有污染性工业项目都往这些国家推。面对这样的总体趋势,这些国家要发展,就得咬着牙接受。国家尚且如此,小小的清凌市有什么本事可以守住清白…”
苏小糖绷起脸,质问:“田书记,这就是您的心里话?”
田敬儒说:“难道小糖不认为这是我的心里话?”
苏小糖讥讽地说:“我只能跟您说,如果这就是您的心里话,我感到非常的失望!我想这样的心里话恐怕是得益于您的政绩观吧?有了什么样的政绩观,就会有什么样的工作风格,就会得到什么样的工作成果,对吗?”
田敬儒没有回答,他低下头,拿起茶杯,反复地转着圈,不小心,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烫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小糖急忙凑上前,使劲地在田敬儒烫着的地方吹着凉气,吹了几下,像是醒悟了什么,忙又缩回了身子。
田敬儒心头一热,说:“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但我真诚地希望小糖能支持我的工作,支持清凌的发展。还请你相信,我的心地是清白的,我敢说我这个官当得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为我最恨腐败无能、鱼肉百姓的贪官!面对清凌百姓,我可以说问心无愧!”
苏小糖冷笑着,激动地问:“心地清白?你的心地真那么清白吗?当官的,有几个敢说自己心地清白?问心无愧?你对谁都问心无愧吗?这个世界上真就没有你对不起的人吗?”
田敬儒一下子怔住了,明白她意有所指,他低下头,眼圈慢慢红了,近乎哽咽地说:“小糖,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可是我…怎么跟你说呢…我…”
苏小糖猛地站起身,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不要说了!”眼泪倏地淌了下来。
田敬儒的眼泪也汹涌而下。
两人泪眼相视,田敬儒向苏小糖伸出了手,叫了一声:“小糖…”
苏小糖没有伸手,一扭身向门口走去,临出门,回过头来冷静地说了句:“田书记,对不起,污染事件我要如实报道!”说罢拂袖而去,脸上已然是一片潮湿。
田敬儒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第二天,米岚在《环境时报》的头条位置看到了苏小糖采写的特稿,她心里一阵闹腾,闹出了两行眼泪,也闹出了一腔无名之火,她把电话打到了苏小糖的手机上。
“苏小糖,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跟人学会火上浇油了?你…你的心怎么能这么狠呢?我不图你雪中送炭,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吧!现在清凌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市委、政府乱成一锅粥了,你还跟着添乱,你还让田敬儒活不活了…”米岚一面说一面啜泣着。
“妈,我…您怎么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呢…”苏小糖也一面说一面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