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琴说：“行，不就是吃饭吗？你说吃什么吧？”

“真笨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四书都不知？上学都什么了？我对你们这些年轻人很失望呀。告诉你吧，记住了，四叔就是你三叔的弟弟。”

甘凤麟一笑说：“还是赵了解我呀，可是我好不饮（），我是给你要的。不过，要说好呀，还是他们俩，小展和老齐，他们喜黄的。我今天喝白酒。”

“大您只笑，牙掉了我给你接着，不用担心。要是真掉了呀，也说明您那牙该下岗了，咱换新的，让崔队给您报销。还不行吗？”甘凤麟说完就看赵玉琴的牙。

崔月浦没学问，不懂这些，他说：“我不看那些没用的东西。”

甘凤麟说：“问吧，你甘大哥就是有学问，难不住我的，不像你赵，傻乎乎的。拣难的问啊。”

“大家就是要多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平时大家去执法，就像演员化了妆登上舞台一样，演什么就要像什么。不执法了，就要好好地轻松轻松，虽然我不开玩笑，但是我支持同志们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愿意给大家营造一个宽松的工作环境。其实，你们是没有机会去看，到各执法单位走一走，你们就知了，他们也都是这样。上了班，面对执法对象，大家都很严肃，这样时间长了就会很累，所以，没有外人的时候，就要放松一下。”崔月浦说“咱们又好长时间没有一块儿吃饭了，今天咱们的奖金发下来了——就是去年咱们得那个先单位的奖金，正好咱们可以在一起聚聚。赵队也要请客啊，你得了先个人奖呢。”

如玉的脸沉下来。

如玉年轻，凑闹，接着赵玉琴的话说：“不认识呀？还看。”

赵玉琴明知是为她要的，只有她喝红酒，展飞和老齐喝啤酒，可是她还是不放过打击甘凤麟的机会。很久没有和甘凤麟开玩笑了，她也觉得累了。于是说：“你就是好呀。”

甘凤麟又问崔月浦：“崔队你知吗？”

服务员来问：“几位喝什么酒？”

如玉话到嘴边：“我可不你家保姆。”看了看甘凤麟，终于没有说，自顾自去了。

不等大家的笑声结束，甘凤麟又说：“五经，赵队你知吗？”

展飞说：“是的，女的就不问了。问就问难（男）的。请听题：四书五经，什么叫四书，什么叫五经？”

“一看赵队就是财大气呀。”如玉说：“你们说吧，吃什么？发五百的奖金，怎么也要吃六百吧？”

甘凤麟咧咧嘴：“嗯，是不认识，这么漂亮的大我哪儿认识呀。请问，神仙，您是哪里来的呀？天下掉下来的林妹妹吧？不对，林妹妹没这么老，看着像林妹妹她妈。”

甘凤麟转向老齐，老齐拿牙签往嘴里比划。

菜的俩人随着话音了屋，如玉没有回来。

“还真就是财大气，儿，我家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我们两加上孩，你知有多少？差儿不到一万。你说，像你这样的，不是我说你，还要在外面租房住？你就住你赵队家里，我你吃你住，你没事了就是帮我家务就行了，省你多少费呀。”赵玉琴有儿忘乎所以。

崔月浦喝白酒，甘凤麟说：“来瓶红酒，要张裕。”

赵玉琴说：“不就是诗经，书经，还有…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赵玉琴从小牙不好，就怕别人看她牙：“看什么看？”

甘凤麟对赵玉琴充满了厌恶，怕如玉脸薄，忙说：“小，你去看看，那两个菜的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完了俩人在那儿吃上了吧？让咱们傻等。”

甘凤麟说：“你看，不对了吧？我和你开玩笑，你怎么能骂人呢？而且还要这样污辱老人，你不对啊。”

甘凤麟和赵玉琴又开始斗嘴，大家都兴了，展飞和老齐也一个劲地凑趣。展飞说：“甘队，你就是有学问，还知好不。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呢。”

还可呢？也不怕别人笑掉了牙。”

如玉早知会有这一句，笑得都眯成一条儿，赵玉琴说：“像你妈。去你的。”

见甘凤麟真的不兴了，赵玉琴知这句话说得过分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不是顺说来了吗？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