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点吧。”
有些事,赵玉琴不愿意说出来。
“良子。”赵玉琴受崔甘二人之托,假装没事,走进栗克良的门市。
亲切的称呼,让栗克良受宠若惊。
栗克良夫妇手忙脚乱,给赵玉琴拿最贵的饮料,赵玉琴很随意地坐下,说:“不用拿了,我不爱喝,还是留着卖钱吧,给我倒杯白开水。”她的这种不见外,总是能感动对方。
“自己过来的呀?姨。”栗克良的媳妇,嘴总是这么甜。
“是。现在,你姨当队长了,再没人敢欺负你了吧?”赵玉琴继续套着近乎。
他们是利益共同体,她没有理由说话不好听。
“谁敢呀。有我姨在这里,谁敢惹我试试看。”栗克良把胸脯一挺,很高兴,很“牛气”地歪着脖子,笑了。
“良子,没有人欺负咱就行了,咱可也不能欺负别人啊,听没?”赵玉琴很大气地说。
“是是是,我就是这么一说。我扬眉吐气了,可是也不能飞扬跋扈不是?我舅舅也老是这样说我呢,叫我不准欺负别人。我说我哪儿能啊?不信您看,阿姨,现在吧,就说咱们市场办吧,崔队,甘队,别看过去他们待咱们那样,咱现在也不能得理不让人,他们到咱这儿来了,我也是客客气气。我今天去办里盖章,您不在,我觉得这么一点儿小事也不值得麻烦您,去了,正好是甘队在那里了,看了看,符合规定,一点儿也没刁难,我也挺客气。不就是这么点儿事吗,不能没完啊?您说是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做得对,良子,这点儿事,有什么大不了的,别没完没了。我看最近他们也挺自责的。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以后不是还要在这里做买卖吗?把关系弄得太僵了,对咱也没什么好处,何况,你那些货物,确实是假的。当然,咱也不怕他们。这个事也没必要弄得太大了,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也是件缺德的事。你说呢?”赵玉琴说话,向来软硬兼施。
“阿姨你说得是,我们也这么想的呢。要不,咱就这样了?”
“差不多就行吧。”点到为止。她是来平息事端的,但是不能明说,事是她挑起来的,她再平息,不好意思说出来。
栗克良明白赵玉琴意思,他也不想和稽查队结深仇,何况,甘凤麟还是个练家子。
“舅舅,舅舅那里怎么办呢?我们怎么去和舅舅说呢?”栗克良的媳妇真是个没眼色的女人。
赵玉琴心里暗恨,难道你舅舅那里还要我去说呀?笨死。
“你们舅舅外甥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你们之间的事就不是公事了,你们自己掌握吧。”赵玉琴转了话题“有个朋友,结婚,剩了一批烟酒,舍不得自己用,你们看看能不能帮他卖了呀?”
“那怎么不能啊?咱自己的,您哪天有空给我拿过来吧。让他自己拿过来也行。”栗克良马上点头答应。
“不会是假的吧?”栗克良媳妇就是这么傻。大约栗克良也猜到这些东西的来历。
“你真是的,阿姨能给咱假的呀?”栗克良喝斥他老婆。
赵玉琴不说话,她知道里面的确有假货。他们又不是没卖过假的。心里话:比你们给我送礼又怎么样?好歹我不查你们也就是了。
“小莉,把咱家地下室那个大箱子给我送市场上来,我在你栗哥哥这里。”赵玉琴马上给女儿打电话。
前一天,赵玉琴刚把另一个大箱子给江水娟送过去。江水娟会做人,当时按最高零售价结了账。
栗克良的媳妇收下烟酒,说等卖完了马上给赵玉琴打电话,把钱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