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也说:“人家有老公,听说是驻西藏的军官。”
话题转到文学创作,杨依依说她很喜写诗,特别是写仿古诗。我忽地想起曾在报上看过几首解读古代诗词名作的诗,作者署的名叫“江边柳”一问,果然是她。
边喝边聊,我一知
了杨依依的经历。她在大学学的是东方文学专业,毕业之初到辽安晚报当了一段记者,但却不喜
这个行当,一年前调
师范学院,在中文系讲授古典文学。张也的儿
在师范学院读书,恰好又是杨依依这个专业课的学科代表,一来二去,张也便与她熟悉了。我暗自掐算,
她毕业的年
,她至少应该比我大一两岁。
床前明月光,
边喝边聊,不知不觉到了九多钟。散席前,杨依依拿
几首新写的诗,让我“指教”虽然我推托说自己是搞剧本的,对诗不明白,架不住张也一个劲地在一旁敲边鼓,只好接过来,说找个懂诗的行家帮她看一看。
正好车到我的家门前了,我捶了他一拳,回敬:“这蓝田
玉的事,还是二哥一包到底算了,我可不敢代劳!”
我笑了,给她背诵了其中的一首:
低思故乡。
“那是那是,”张也扭对我说“老七,其实你不知
,依依才是真正的老师呢,她在师范学院教书。”
杨依依也笑了:“在我心目中,秋老师就是我的老师,我可不敢与老师称兄妹的。张大哥,不是说好了吗,今天这顿饭就是我的拜师宴。”
俯首倾听故乡的岁月长歌在空气中平静过
淌。
杨依依的脸又有了一丝绯红“我知在您这样的大作家
中,这不是走正
,只是小儿科而已。但我却能在这
解读中领略与古人的心心相通,而且也有助于课堂上的讲授。事实证明,学生们还是认可这样的‘古诗今译’的。”
疑是地上霜。
杨依依的脸上泛起两片红云,愈加显得妩媚。
邃夜空中悬挂的寂寞使人从
思到仰望,
“很明显嘛!”我呷酒“如果你不说是仿古诗什么的,我也想不到是对古人的解读。这其实是把李白诗翻译成了现代汉语。”
“怎么,二哥想打她的主意?是不是已经得手了?”我坏笑着问。
举望明月,
我朗诵:
“哦,杨老师!”我调侃“以后少不了要请教杨老师的。”
失足的月光幻化成从虚空飘落的一场风雪月,
“老七,这小娘们不赖吧?”
张也大笑:“也好,也好,未寒的话说得实在。”
“不错,这只能算是古诗今译,而且这样的翻译前人早就过了。”看她有些难为情,我适时地把话拉了回来,用玩笑的
气说:“不过你的文字里很有灵气,理解得也很准确,想必李太白地下有知,也会
谢你这个知音的。”
扭看我一
,他突然笑嘻嘻地冒
一句:“我看你们俩倒是郎才女貌
般
的,不然你帮帮她的忙吧?”
宇宙的独自留白在大地上若有若无地悄然铺呈。
张也叹气:“两
长年不在一起,
情早就淡漠了。她现在很后悔结了婚,总说,如果不是为了要个孩
,真想早些离了算了。想要孩
想得发疯,可又三四年不去探亲。——你说现在的女人,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三个人上车后,张也先送杨依依回住,她住在师范学院的教工宿舍。从师范学院
来,略有醺意的张也带着几分夸耀问我:
“不过严格说来,这不能算是你的创作。”我不客气地说。
知该说什么好,我先敬您一杯,莫嫌小女浅薄…”
“哦,原来是军用品呀!”我的话有些“痞”味。
“真不愧是大作家!我在课堂上让那么多人分析,都没有人能猜中!”
“这是李白的《静夜思》吧?”我侧过脸去问。杨依依中溢
一阵惊喜:
“别别别!”我急忙打断她,让她先把杯放下“你的张哥是我的二哥,二哥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哥,但千万别叫我老师——我最忌讳的就是给别人当老师,而且我也不是当老师的材料。来,初次相识,缘分在酒里,咱们仨一起喝这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