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山路遥远，阿哥，因为要架桥，阿哥，如果我能变成一只小鸟，我愿飞到你的边，阿哥…歌声清澈，舒缓，悠扬的旋律中略带淡淡的伤，甫一耳，便打动了我的心弦，仿佛看到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边放远望边喃喃自语，思念着远方的恋人，语言质朴无华却真挚人。我走过去，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我看到那两只大睛中盈着清亮的泪珠…这趟阿佤山之行，我在司小家里逗留了三天。这是一典型的阿佤茅草屋，一共两层，依着山势扎在几簇芭蕉树间，一竹楼梯供人上下，外面还围着半人红土裹着茅草圈起来的矮墙。我估摸着，在寨里她家应该算是日不错的人家，别人家的房都是全竹木草结构的，而她家则是红瓦苫，而且一楼养的家畜也不少。上到二楼，墙上挂着七八个大大小小的骨——是阿佤人的圣，多少是衡量家富足程度的标志，也代表着吉祥如意。屋里还有三个不同用途的火塘，一个专供祭祀，一个供人日常使用，另一个则用于煮牲畜饲料，据说不能混用，否则会怒神灵的。离别山寨的一天晚上，我早早就躺下了。楼上被主人隔成了大小不同的房间，我住的这间稍大，司小戏称为客厅，但也没有床，是直接在地板上铺的毡毯和麻织布。隔断各个房间用的是木檩和竹篾，隔的烛光影影绰绰地能透过来。寨里静谧异常，偶尔能听到的哞哞声传来。下枕的竹香味儿混着楼下禽畜的粪便味儿，我已经多少适应了，迷迷蒙蒙地睡意一阵阵涌了上来。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我一个激灵睁开睛，发现边有一个俏丽的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小。佤族茅草楼没有窗，月光透过竹板墙斑驳地照来，她卸去了白天的饰，只穿了一件窄窄的无袖短衣，两条长侧曲着坐在我的枕边。看我醒来，她低下，地吻住我的双，长长的乌发拂在我脸上，从低开的领，我看到她圆饱满的在剧烈起伏。

哥哥，我你。良久，她喃喃。

后，司小的哥哥都回去了，她拉我上后山上看月亮。不知这天是不是月望，反正月亮格外的亮，而且或许是因为置山巅，好像离月亮特别近，似乎一伸手就能摸得到。石板小路窄窄的，弯弯的，又陡又峭，路旁的草草在朦胧的夜里散发着淡雅清芬的香气，远望群山则是连绵雄浑，山外的世界宛如都在这一片苍茫之中。阿佤山真！司小扭过来笑了，月光下，她的两只睛亮闪闪的。可惜没有机会带你去更多的地方，西盟云海，蒙梭天池，沧源崖画，都是我们阿佤山最的地方。她自豪地说。再的地方，没有妹妹这样的女，也是索然无味的。我挑逗她说。她轻轻打了我一下，叹气，说:阿爸生前，总希望我回到东北去，说那里才是我的，可是在我心里，阿佤山才是我的家。如果不是为了让阿爸安心，我也不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听着她这样说，我也有些伤。沉默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不说这些了，阿哥，我给你唱一个阿佤山歌吧。该不是《阿佤人民唱新歌》吧？四十多年前的老歌啦！司小没答话，站在月光下，望着远方，轻轻唱起来:每天想你无数回，阿哥，想你想得掉泪，阿哥，因为山路遥远，阿哥，因为要架桥，阿哥，如果我能变成一只小鸟，我愿飞到你的边，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