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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2/2)

司小静静地看着窗外丽的雪景,良久,回问我:哥哥,你知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望着她。我想起了阿爸。小时候,阿爸总给我们讲,他的家乡最的就是一个叫雪乡的地方,一年中有七个月都是银白世界,冰帘,雪凇,雾挂,真像童话一样。可惜我从来没去过。司小遐想中。她说的那个地方在牡丹江西南的大林莽里,我去过一次,确实不胜收。真希望能有机会回阿爸的老家看一看呵。我答应一定要陪她去满足这个心愿。这是我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雪,昆明几年也下不了一场雪,即使下,也是不待落地就化了。司小话题一转,不过我还是喜阿佤山,晚上梦时,总觉有个声音告诉我,我是属于阿佤山的,真想回到那里去生活,尽它很穷,很落后。我默默地听着她自言自语,悟到她此刻的心境。可是现在我却走不了,这里也有牵着我的心的地方。她的大睛火辣辣地盯着我。

呗!司小接过菜谱,问:他经常来这里吗?服务员笑着说:这个阿哥来过一次。我们来得早,所以饭店里客人不多,两个服务员便一直陪着我们闲聊。吃罢饭,还不到十一,我抬往窗外一看,天上开始飘起雪。车开到我家楼下,我领司小上楼。她没问我这是什么地方,顺从地跟在我后面。可是一到屋里,我听到她哦了一声,停住脚步。怎么了?我奇怪地问。这是…你住的地方?咋啦?不敢来了?司小摇摇:这里还住着人吗?我明白她的意思了,不免有些暗伤自尊。房间里的确够的,可是也不至于像她说的不是人住的地方呀,何况自从离婚后,我一直是这样住着,也没有谁说过不正常。你真是落伍了,才有型呢!我狡辩,现在国外行的是凌学,没听说过吧?奇谈怪论。司小说着,却动手收拾起来。我继续卖自己的学问:你看看着名凌学大师阿兰·普拉特设计的舞台剧,还有现鬼才建筑师法兰克·盖瑞前卫观念的毕尔包术馆,张扬的不都是一中之嘛!我倒觉得,我这房间虽然凌,看上去却比净整洁的屋更有人情味,难觉不来?司小足足忙了小半天,待我从电脑上抬起,发现房间里果然变得焕然一新,彻底粉碎了我凌学说,天知她从哪里找来的新床单、新枕,连地上的拖鞋都清洗得净净。她把一杯新泡的茶端到我面前。我握住她的手仔细端详着。忙活这一气,纤纤玉指被泡得有些发白,我激地吻了一下。看来我真得像大哥家那样雇个保姆了。我说,你来给我当钟工算了,学历可以折算工龄,工钱从优。钟工,那也不能当一辈呵!她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个我不想谈下去的话题,于是拉着她走到窗前。雪越下越大,刚开始还是粉状的碎屑,现在已经如柳絮般漫天飞舞了,地面上的一切都被掩盖在白皑皑当中。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居然下得这么大。

晦暗,但我此刻的心情却是一片丽日晴空,忍不住打开车载音响,里面顿时响起名叫《想你》的佤族情歌,就是司小在家乡的山上唱的那首,当时听了我特动,回来后,就从电脑里找到并下载过来。司小快活地拍了一下手,跟着唱起来。车到了阿佤山寨,司小一下车,顿时惊喜的表情。不待她反应过来,我拉她挑帘而,那两个小黑珍珠迎上来,笑盈盈地将我们引上二楼。熟悉的装修风格和郁的故乡情调让司小兴奋起来,她忽然用阿佤方言与两个丫聊上了,那俩孩显然没料到这位漂亮竟然会说家乡话,一阵激动,竟然手忙脚起来,腼腆地互相搭着肩一叠声称司小阿丽丽阿丽丽。司小则开心地与她们逗着趣。行啦行啦,阿丽丽,阿布布还等着你菜呢!我打趣。哟!两个服务员更惊讶了,互相望了望,咯咯笑起来,对司小说:阿,他说他是阿布布!他还知阿布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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