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缱绻一气，两人都尽兴了。尹七七脑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极度的快乐。

尹七七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

他会说：“宝贝儿，在我还有用的时候，你就这样陪着我好了。我会让你过上你向往的生活。等我老了，你再找个可意的人过日。那样，我这辈没白过，你也不吃亏。”

他嘿嘿笑着，得意地拨着她的脸儿，毫不知羞耻地承认：“是喽是喽，我这是老吃草哩！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哟！”

像往常一样，两人洗漱之后，便上了床。或许时间长了不在一起，他显得很急切，不待尹七七酝酿好情绪便开始施展自己的威风。尹七七曾经为他的壮而惊讶，他的年纪比她大那么多，在她有限的知识里，似乎这般年龄段的男人不应该这样，但他却雄风依旧，宝刀不老，给她带来的快乐与满足是实实在在的，由此她断定，这个男人的确很好。

“是呵，给大领导服务，自己也觉得份不一般了，是吧？”他像是在开玩笑，随问“去找书记办事的人多吧？”

尹七七捶着他，嗔：“怎么不吃亏？怎么不吃亏？人家可是黄闺女呢！”

场上混的人什么时候兴什么时候不快。那个人如果总缠着她，她有时会很烦；可时间长了他不来，她又会没来由地想他。她也说不好自己是一什么心理。

尹七七摇摇，说没有什么外人去，就是他的秘书去的多一些。

说不好是一什么心态，渐渐地，尹七七变得愈来愈关心那个人的一举一动，衣住行，喜怒哀乐。天冷了，惦记他是不是添衣服了；看到他脸不好，便挂念他是不是不舒服了；她甚至买来羊绒线想亲手给他织一件衣，结果被他阻止。他说他什么都不需要，在他的位置，没有什么想得到而得不到的，只要她心里真的有他就好。于是那些羊绒线最后被她给自己织了一件坎式背心。

“在宾馆了几年了？快十年了吧？”他忽然问起这样一个问题。

“我这文凭，专业又不对，机关能什么？”尹七七说“在一号楼，没有什么客人，轻闲的，我还不打算动。”

“年纪越来越大了，总这侍候人的活也不是个办法。等有机会，可以找领导提提，争取机关吧，当个办事员什么的。”他说。

那个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了。以前他来大多也是这个时候，如果是夏天，还会更晚一些。尹七七心里有数，提前煮好了银耳川贝红米羹，还准备了几清淡的小菜。他比较注意保养，对疗养生很看重，也是为了适应他的这份喜好，尹七七才学会他吃的这几样饭菜。两人慢慢喝了几杯酒，这名贵酒是法国产的，由跑鲸鱼湾码的俄国大鼻走私过来，再由有求于他的人送给他的。他很喜这酒的绵和甜醇，尹七七也喜，她觉每次喝完，自己都有一冲动，恨不得立刻被他搂在怀里。

在家乡那个闭的小山村里，一个姑娘这样失，绝对是件比天塌了还要严重的事，这样的女人不会有人再要，为此而走上绝路的不在少数。尹七七在最初那几天里，就是沉陷在这样的观念里不能自，那心灵上的剧痛比腕上的伤痕更难痊愈。那个人很会哄女人，尤其是哄像她这样不谙世事、对社会几乎一无所知的小女人。慢慢地，尹七七开始接受他了。平心而论，他对尹七七确实很好，这么多年，除了尹七七，他不曾再找过其他女人，他向尹七七这样发过誓，据尹七七观察，他也到了。

这一个来月，那个人只是在电话里与尹七七说说己话，有时有机会见面彼此也不方便表现得过于亲。想到一会儿他要过来，尹七七心底忽然升起一渴望。她知，自己已经被他调教成一个成熟的女人了，然而一刹那间，哈苏莫的影却在脑海里来，尹七七不禁陷难以排解的苦恼中。

最初被他占有的屈辱早就淡没了。那时她才二十岁，是来到这个城市的第二年。那个噩梦般的晚上，她一度痛不生，以至于当那个人满足之后沉沉睡去时，她独自找来剪刀想自杀。还是他惊醒后给她包扎好了割破的手腕，并痛骂了她一通。

“我们这算是什么关系呀？我总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你混一辈吧？”有时候尹七七不兴了，会委屈地这样问他。“何况你比我大这么多。”

他用厚的掌心轻轻着尹七七俏立的，兴致起来，低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