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一个转上另一条街，哈文昆注意到一幢幢俄式尖脊红楼几乎家家都贴着中国的福字或联，不少窗上还挂着大大小小的中国结，俨然变成了中国民居。慕铁前啐了一，骂，伊斯梅洛沃区的租房价格已经超过北京，和莫斯科最好地段的房相差无几，这都是被中国人抬起来的，一个小小的一居室每月也要2000元，另外还要支付中介人2000元，给房东保证金2000元！而在切尔基佐夫斯基市场开设之前，这里的房租连现在五分之一都不到。中国人多了，连带着其他地区租给中国人的房也跟着涨价，这两年，他那个协调办的房租也提了两倍。

“在莫斯科，没有什么办不了的事，只要有钱，那些大鼻本事大着呢！”慕铁前说“比如那家‘华商登记注册服务中心’，能帮你解决文件过期问题，甚至帮你更换过期护照，办一次只需要两三千卢布；有些中国人护照丢了，他们照样能帮你解决，只不过要一两万卢布。当然这些易都是地下行的，在拿到新的份证明之前，中国人连房门都不敢去，若是被那些黑心警察抓住了，不罚你个倾家产才怪呢！”

国前，市外贸局提供的材料说，全市输俄商品中大约有价值12亿元的货在这个市场被俄方扣押，而慕铁前介绍说，其中腾鳌集团就占了九成以上。市外贸公司是国有企业里的对俄贸易大，但它的主打项目多为工程机械、汽车矿石、木材建材一类，而且客集中于远东地区的海参崴，所以损失不是很大，腾鳌集团则不同，它的易品多为服装、鞋帽、小型家电、日用百货、儿童玩等，这些正是俄方此次治理“灰清关”所着力打击的对象，所以数千个集装箱被突然扣下，算得上是血本无归。为此，于先鳌得知哈文昆要带队访问莫斯科，曾特地打报告希望能给他们呼吁呼吁，争取能通过政府间的沟通渠使俄方有所缓颊，尽量帮助腾鳌集团挽回损失。这件事，哈文昆当然不能不。

哈文昆被她称作“议长先生”到既新鲜又得意，扭低声问慕铁前，协议是不是已经敲定。慕铁前见俄方翻译不在场，便毫无顾忌地说都搞定了，这娘们虽然迷人，和咱中国人打智商却不行，百依百顺的。声音很大，对面桌上的滨州市官员们都笑了，那些俄国佬不明所以地也跟着傻笑。

哈文昆默默地沿着冷清的大街往前走。由于有被称为“阿蒙”的特警察严密把守，数以千计的商都关着拉闸门，市场里一片萧条，倒是外围一些不的建筑里时有人。慕铁前介绍说，那都是专门为这个市场服务的，有护照签证，运输中心，钱庄，华商宿舍，旅社，中餐馆等，它们都是这个市场派生来的，也为市场的正常运转提供了很大便利。

慕铁前不明白他何以会问到俄罗斯的一度假胜地，糊地说，那里的华人少，房价不见得能像莫斯科这样吧？

“护照不是大使馆负责吗？这里怎么还有黑签证？”哈文昆不解地问。

沉默一会儿，哈文昆担忧地说：“俄国佬这回看来是动真格的了，恐怕你们于老板这回要伤元气。”慕铁前笑了笑，说不至

参与鲸鱼湾港保税区开发，腾鳌集团国际经济贸易总公司期货经营，她都答应得很快，动辄手上亿卢布，令滨州市这群井底之蛙大开界，真正认识了什么才叫“国际投资大鳄”哈文昆走谈判大厅时，伏莲依娃情迎上来与他拥抱，并拉他坐在自己边，而这一侧全是俄方人士。慕铁前见状急忙绕过来坐在哈文昆边。

伏莲依娃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大通，慕铁前翻译说，她的公司与滨州市有过很愉快的合作，这次“议长先生”亲自率团前来，并且提这么多大项目寻求合作，充分说明对“丽兹？卡尔顿”集团的信任和重，她为此而自豪并表示谢，并且决定，今后集团在欧亚大区的发展重要移向中国，特别是有广阔发展前景的滨州市。

哈文昆冠冕堂皇地说了一些场面上的官话，慕铁前则一本正经地翻译给伏莲依娃和她手下人听。最后约定回去后各自把文件准备好，滨州市考察团离境前正式签署。于是双方握手告别，皆大喜。

哈文昆留心听着，打听：“其他城市，比如索契的房价呢？”

切尔基佐夫斯基集装箱大市场位于莫斯科市区东，占地20多公顷，据说是欧洲地区最大的零售批发场所。哈文昆一下车，就觉到它的规模远超过自己想象。听旁的慕铁前一一个“一只蚂蚁”他不解地问是什么意思，慕铁前笑着说，这个地区名叫伊斯梅洛沃，在这里经商的华人说不好俄语，就谐音把它叫成“一只蚂蚁哦”其实它与蚂蚁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