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帷同志，党在新世纪的中心任务是经济建设，但是，对党的基本路线心有抵的人仍然存在，那些党内的腐败分就是一些这样的人，他们必然会千方百计破坏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为他们的一己私利而与党作对。我们与他们的斗争，有时候是会血的啊！”真是振聋发聩。

刘廷新匆匆赶来。他刚从省里回来，听说纪主任遇害，程书记已到医院，便首先打电话给蓝梦瑛。蓝梦瑛说她正在纪主任家帮着料理后事。

“大明，纪主任遇害，你们公安门事先没有一征兆吗？”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不知有什么秘密还在纪主任肚里，他这一去，给下一步继续查清白逸尘死亡事件带来多少难以确定的东西！

“凶杀无疑。”院长打开看片灯箱，介绍说“凶手扼碎了死者的腮骨、颈骨，破碎的骨刺穿气，导致大血而休克。送到医院时，心、脉搏都已经查不到了，没等手术人就不行了。唉！可惜了老纪这样一位好同志，死于非命！”

褂内穿警服的人在忙碌。没有人说话，房间里的空气十分压抑，程可帷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寒噤。

“书记批评我吧，是我失职。”他连连检讨，但不忘给自己辩解“我给分局和有关派所代过，可他们没能重视起来，也怪我，督察不够，让坏人钻了空。不过，谁也没料到凶手会这样执著，盯着一个快要退休的老医生不放。我还以为，写写匿名信，不过是吓唬吓唬人而已。我愿意接受分。”

程可帷忽然到心里一阵悲凉，一阵愤懑，前不由自主地浮现来到滨州不久在宾馆里与纪主任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不用警方定，他便可以断定这起凶案与白逸尘死亡事件必然有着直接关系。纪主任是本市知名的内分专家，兢兢业业几十年，看就要退休，可是竟遭此不测！其实他与白逸尘并不熟悉，也本没有义务和责任冒着风险去替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辩白冤情，可是他却义无反顾地投这样一个伸张正义的行动之中，不辞辛苦地上北京，省城，找专家，鉴定，没有什么所图，就是为了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死者得以瞑目，让坏人得到惩。可是，案情厘清正在关键时刻，凶手尚未显形，他却先倒在血泊中了。程可帷不禁暗暗责备自己，其实上次蓝梦瑛车祸和纪主任收到匿名信后，就应该采取措施加对他们二人的保护。可是自己虽然向姜大明过代，却没认真过问，说到底，还是低估了对手的活动能量和凶残程度。

姜大明觉自己像是一只钻风箱里的老鼠，两受气。来医院之前，他已经被哈文昆责骂了一通；想想前两

院长将程可帷和姜大明领到会诊室。

姜大明跟着上了车。上次他在医院亲看到程可帷去探望这位省媒的驻站女记者，今天又亲耳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更加意识到市委书记与这位漂亮女人绝非普通官员与普通记者之间的普通关系。他正在猜测到底是什么关系，却听程可帷忽然换了很严肃的气问：

姜大明心里倏地一。这正是他最怕被问及的问题。上次匿名信事件和蓝梦瑛车祸后，程可帷曾提醒他注意这两个人的安全，但他只是简单向所在地区派所打了招呼，并没特殊安排，所以这起凶案一发生，他便知自己难辞其咎了。

纪主任之死，让程可帷愈发信白逸尘死亡事件一定是个谋。如果说此前他对这一还有所保留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不再有任何怀疑。离开北京时，省委书记王景林的谆谆嘱咐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分！”程可帷气恼地说“分能挽回纪主任的生命？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哪！”

程可帷问院长纪主任老伴现在哪里，院长没及回答，姜大明抢着说，怕她承受不了，没敢叫她来医院，现在在家里呢。程可帷起往外走，到门，吩咐院长说，一定要把死者的遗妥善保好，一切与案情有关的证都要保留，由公安机关理。

“程书记，这个案…市民一定会很关注，需不需要发个短消息？”

程可帷没回答，却招手叫过刘廷新，叮嘱他和蓝梦瑛一，帮助纪主任家属清理好纪主任留下的东西，有价值的直接收存起来。说罢坐车里，但他看来，蓝梦瑛的睛也红着。

程可帷想想，用征询的气：“你是省报，这类事件不一定发得了吧？再说公安机关需要一些时间破案，案侦破后再报不迟。”

蓝梦瑛，放低声音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事情总会搞清楚的。”

问了纪主任家属后，程可帷准备回市委。他心里一直难过得很，有一揪心般的疼痛。蓝梦瑛看他脸不好，有些忧郁地跟在后面下了楼，临分手时，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