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工程机械厂的难言之隐
063
上午的常委扩大会议研究了毓岚县玉石矿的事故，最后定调为“一曲革命英雄主义的赞歌”会议委托市委副书记、市jing1神文明建设委员会主任司徒向彬统筹规划，对这一典型事迹zuo总结宣传，并由市委宣传bu、市jing1神文明办、市各大媒ti及毓岚县联合组成采访写作班子，争取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写出shen刻反映三名矿工舍生忘死保护国家财产的英雄壮举的系列报dao，并责成市文化局组织得力原创人员突击创作同题材的戏剧作品，大力弘扬在科学发展观教育过程中毓岚县人民的崭新jing1神风貌，借以激励全市各行各业以先进模范人物为榜样，甘于牺牲，乐于奉献，勇于进取，坚决打胜抗震救灾和加快全市经济隆起的攻坚仗。会议还决定，要向上级申报三位以shen殉职者为革命烈士，并对其家属予以从优抚恤。
这样的结果令魏东心里的一块石tou落了地。事先他为此zuo了不少铺垫，除了说服王日普外，还亲自去疗养院向穆天剑zuo了请示，以求得这位前任市委书记的认同。穆天剑很够意思，当即指示省委宣传bu派专人来A市参与对典型的总结提炼工作，并答应届时推动省内各大媒ti同步推出宣传报dao。
散会后，魏东把孙冰暇留下来，再三叮嘱他回去后要把必要的工作zuo圆满，特别是对死难者家属的善后工作，万万不能出现差池，县里各bu门和各级党员干bu一定要从讲政治的高度出发，与县委和市委保持一致，本着对党负责、对人民群众负责的jing1神，高标准高质量地zuo好这项重大宣传活动。孙冰暇当然明白魏东这番话的shen意，将一起完全可能导致自己丢掉乌纱帽的恶xing事故美化为一首慷慨激昂感人至shen的正气歌，失职变成了政绩。他一反前几天的夜不能寐，现在连zuo梦都笑得拢不上嘴，哪还敢掉以轻心，能不拼出xing命来周全这个“神话”？
午饭后，魏东坐车来到高新区，由李听梵陪着前往工程机械厂考察。省里给这个厂下达了jin急任务，要求尽快生产出一百台挖掘机、一百台水泥搅拌车，用于支援四川灾区的震后重建任务。可是前天市政府在专门研究这件事时，该厂厂chang却百般推诿，强调说无法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任务。那天魏东听李听梵讲了这件事便很生气，认为这个厂chang一点没有政治tou脑。其他订单可以不接，这笔由中央统筹安排下达的任务，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不能说二话呀！所以他决定亲自来给厂chang施加点压力。工程机械厂是一家民营企业，不好用对国有企业“不换脑jin就换人”的那一tao办法，但既然是在A市的地盘上，市委市政府的权威xing他们总是要考虑的吧？另外，魏东也闹不明白，别的单位为销路的事愁得要命，这家企业何以要把送上门的买卖推出去呢？
厂chang正在厂门口恭候。魏东沉着脸与他拉了拉手，没进办公室便往车间走去。卞占丰把一ding安全帽给他dai上。工程机械厂是高新区的大型骨干企业之一，厂区规模很大，颇有一些现代化的气概，几个分厂、十多个车间走下来，小半天就过去了。魏东的印象是，厂区里冷清得有些令人吃惊，丝毫没有那zhong热火朝天的生产场面；原料库房空空dangdang的；初装线运行缓慢；工人也都无jing1打采；摆放成品车辆的lou天场地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台车辆，上面也都标着已经有了买主。按说眼下正是加班加点增加产量的好时机，为什么这里会这样反常，连基本负荷都不饱满？
他把这个问题扔给了厂chang。厂chang听他语气ting生ying，脸上lou出了一丝jin张，望望李听梵。李听梵说，魏书记来，就是要帮助你解决问题的，有什么困难你就如实提出来吧！
厂chang把几个人领到自己的办公室，倒上茶水，然后取出一个文件夹，说：
“既然领导这样qi重我这个小厂，那我就实话实说了。现在厂里最大的困难是资金周转不开，导致从原料采购到技术改进再到生产销售全线低迷，目前已经连续三个多月亏损了。”
李听梵不解地问：“上个月我来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资金不成问题吗？当时我还注意过你的财务报表，liu动资金盈余好几千万呢！”
厂chang叹了口气：“那只是账面上的钱。现在这笔钱不在账上，如果能回来，我何至于如此被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魏东严肃地问。
厂chang嗫嚅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dao出了详情。原来，去年高新区guan委会与他商定，由工程机械厂出资两千万，用于开发房地产工程。工程以高新区的名义立项，工程机械厂算作rong资方，按月获得利息，如果运作好了，以后也可以转为甲方之一。当时正好赶上厂里的生产任务不足，资金闲置，厂chang便为这点蝇tou小利动了心。不料时间不chang，丁大一下了台，房地产项目也半途而废，这时厂chang才得知那个项目gen本不是高新区官方的工程，而是丁大一的妹妹通过个人关系搞到的地pi，连开工手续都不齐全，由于后续资金接不上，建了一半的工程成了烂尾楼。这几个月，别说利息没有了，本金也讨不回来，所以造成厂里的生产严重受影响。这些天厂chang正在为这件事而焦tou烂额，联系丁大一，人却不知去向，打电话也不肯接；找到他的妹妹，那女人称自己在国外呢，让他耐心等待；而银行得知厂里将生产资金挪zuo他用，也不肯再给发放后续贷款了。
“我与丁主任是多年的老jiao情了，当初办厂时，人家帮了不小的忙，所以我一直不想把这件事tong开。”厂chang懊恼地说“书记今天不来，我还打算自己扛着呢，谁叫咱贪小便宜了，鼠目寸光。”
“luan弹琴！”魏东生气地说“你这样zuo，是一zhong什么xing质的问题，你明白不明白？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厂chang，连一点依法办企业的观念都没有！虽说厂子是民营的，但是chu2犯财经纪律，违反法律法规却是要一视同仁治罪的！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别人的责任是别人的，你的责任，你也要自己承担！”
厂chang连连点tou，tou上冒出汗来：“我是不懂政策，不懂法律，平时也不学习，才有这个后果，我认罪认罚，一切听书记chu1置。”
魏东想，当务之急是把生产恢复到正常状态，完成省里下达的任务，追究责任的事只能往后放了。于是他放缓口气，告诉厂chang，明天他让市政府出面帮助他筹措一笔贷款，争取ma上把订单下去，抓jin组织生产，不论有什么困难，也要保证按期jiao货。这是抗震救灾的tou等大事，一切都要为此让路，其他问题，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厂chang感恩dai德地把魏东一行送出了厂门。魏东让李听梵领着自己又去正在施工的3G手机厂房工地看了看，对工程的进度很满意。往回走的路上，他对坐在自己车里的李听梵说：
“那个案子，还是按你的意见办吧。你回去组织力量再把材料补充一下，然后正式给市纪委报上去。我会督促他们抓jin研究的。”
李听梵点tou答应，本想说说自己挨骂的事，诉诉苦，想了想又罢了。
064
魏东回到家，保姆小蓉给他取出拖鞋换上，魏东听到楼上卧室里传来轻轻的说笑声，不知dao是谁和许隽如唠得如此开心，便上楼来。推开门一看，许隽如正半luo着shen子伏在床上，tui上盖着一条夹被；刘子珺则背对着门，正卖力地给她zuo按mo。刘子珺也穿得很少，扭tou见是魏东，脸上飞上一层绯红，忙捡起床tou的碎花半袖衫穿上。
“姐夫回来了？”她带着一点腼腆的微笑问候dao。
魏东应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什么事儿让你们这样开心，在楼下都能听到笑声。”
本来忙碌了一天，他有些疲乏，心情也不快，可是不知dao什么原因，这个女人的笑靥却令他感到周shen轻松。
许隽如抑制不住地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子珺一肚子的故事，有趣得很，笑得我都透不过气来。”
“是吗？那讲给我听听。”
刘子珺的脸又红了，忙在许隽如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大姐——”那份jiao憨活像个小女孩儿，接着又朝魏东递过一个求饶的眼神，煞是令人心动。
“没有，我是和隽如姐说，要她去zuozuo瑜珈，不仅强shen健ti，还能起到吐故纳新、美容养颜的作用，可是她嫌运动量大，不想去。”刘子珺找借口dao。
“子珺zuo了半年了，现在的确是越发年轻了。”许隽如夸奖dao。
魏东不禁仔细地瞥了刘子珺一眼，感觉似乎真的比前些日子在北京看到她时滋run了许多，尤其那张富有狐媚魅力的尖下颏脸庞，白nen中透着粉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他笑了笑，却换了话题：“没想到子珺还会按mo。什么时候学的这门手艺啊？”
刘子珺有几分得意地说：“姐夫真是小看我了，别忘了我可是妇联权益bu的buchang哦！别说按mo，刮痧、针灸、ba火罐什么的，还有烹饪、裁剪，我都有资格证的。去年妇联开展万名妇女学家政活动，就是我主持的，顺便也跟着学了学，现在我们家嘉缑可享受呢，天天吃过饭要我给他按mo，都快上瘾了！”
许隽如边穿衣服边口不择言地dao：“你不亏的，你给他按mo，少不得晚上他也要给你按mo，是吧？”
“大姐说什么呢？羞死人了！”刘子珺佯装不好意思，伸手去掩许隽如的口，却又瞄了魏东一眼。
小蓉上楼说饭zuo好了，许隽如不容刘子珺告辞，便拉着她坐在桌前。席间，说起女儿即将临产的事，许隽如不无感慨地对刘子珺说，过些天就要到滨海女儿家去侍候月子，哪像你呀，一家三口利利落落，少了多少麻烦事。刘子珺说，大姐这才是shen在福中不知福呢，俗话说，女儿是当妈的贴shen小棉袄，到老了就知dao有女儿的好chu1了。当初我生女儿时，嘉缑嘴上不说，心里可不痛快。现在女儿大了，他也知dao比儿子省心省力多了！
“是吧，姐夫？”她问魏东。
“是呵，都是男孩儿，以后谁来干妇联啊？”魏东用玩笑的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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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常委扩大会议研究了毓岚县玉石矿的事故，最后定调为“一曲革命英雄主义的赞歌”会议委托市委副书记、市jing1神文明建设委员会主任司徒向彬统筹规划，对这一典型事迹zuo总结宣传，并由市委宣传bu、市jing1神文明办、市各大媒ti及毓岚县联合组成采访写作班子，争取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写出shen刻反映三名矿工舍生忘死保护国家财产的英雄壮举的系列报dao，并责成市文化局组织得力原创人员突击创作同题材的戏剧作品，大力弘扬在科学发展观教育过程中毓岚县人民的崭新jing1神风貌，借以激励全市各行各业以先进模范人物为榜样，甘于牺牲，乐于奉献，勇于进取，坚决打胜抗震救灾和加快全市经济隆起的攻坚仗。会议还决定，要向上级申报三位以shen殉职者为革命烈士，并对其家属予以从优抚恤。
这样的结果令魏东心里的一块石tou落了地。事先他为此zuo了不少铺垫，除了说服王日普外，还亲自去疗养院向穆天剑zuo了请示，以求得这位前任市委书记的认同。穆天剑很够意思，当即指示省委宣传bu派专人来A市参与对典型的总结提炼工作，并答应届时推动省内各大媒ti同步推出宣传报dao。
散会后，魏东把孙冰暇留下来，再三叮嘱他回去后要把必要的工作zuo圆满，特别是对死难者家属的善后工作，万万不能出现差池，县里各bu门和各级党员干bu一定要从讲政治的高度出发，与县委和市委保持一致，本着对党负责、对人民群众负责的jing1神，高标准高质量地zuo好这项重大宣传活动。孙冰暇当然明白魏东这番话的shen意，将一起完全可能导致自己丢掉乌纱帽的恶xing事故美化为一首慷慨激昂感人至shen的正气歌，失职变成了政绩。他一反前几天的夜不能寐，现在连zuo梦都笑得拢不上嘴，哪还敢掉以轻心，能不拼出xing命来周全这个“神话”？
午饭后，魏东坐车来到高新区，由李听梵陪着前往工程机械厂考察。省里给这个厂下达了jin急任务，要求尽快生产出一百台挖掘机、一百台水泥搅拌车，用于支援四川灾区的震后重建任务。可是前天市政府在专门研究这件事时，该厂厂chang却百般推诿，强调说无法在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任务。那天魏东听李听梵讲了这件事便很生气，认为这个厂chang一点没有政治tou脑。其他订单可以不接，这笔由中央统筹安排下达的任务，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不能说二话呀！所以他决定亲自来给厂chang施加点压力。工程机械厂是一家民营企业，不好用对国有企业“不换脑jin就换人”的那一tao办法，但既然是在A市的地盘上，市委市政府的权威xing他们总是要考虑的吧？另外，魏东也闹不明白，别的单位为销路的事愁得要命，这家企业何以要把送上门的买卖推出去呢？
厂chang正在厂门口恭候。魏东沉着脸与他拉了拉手，没进办公室便往车间走去。卞占丰把一ding安全帽给他dai上。工程机械厂是高新区的大型骨干企业之一，厂区规模很大，颇有一些现代化的气概，几个分厂、十多个车间走下来，小半天就过去了。魏东的印象是，厂区里冷清得有些令人吃惊，丝毫没有那zhong热火朝天的生产场面；原料库房空空dangdang的；初装线运行缓慢；工人也都无jing1打采；摆放成品车辆的lou天场地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几台车辆，上面也都标着已经有了买主。按说眼下正是加班加点增加产量的好时机，为什么这里会这样反常，连基本负荷都不饱满？
他把这个问题扔给了厂chang。厂chang听他语气ting生ying，脸上lou出了一丝jin张，望望李听梵。李听梵说，魏书记来，就是要帮助你解决问题的，有什么困难你就如实提出来吧！
厂chang把几个人领到自己的办公室，倒上茶水，然后取出一个文件夹，说：
“既然领导这样qi重我这个小厂，那我就实话实说了。现在厂里最大的困难是资金周转不开，导致从原料采购到技术改进再到生产销售全线低迷，目前已经连续三个多月亏损了。”
李听梵不解地问：“上个月我来的时候，你不是还说资金不成问题吗？当时我还注意过你的财务报表，liu动资金盈余好几千万呢！”
厂chang叹了口气：“那只是账面上的钱。现在这笔钱不在账上，如果能回来，我何至于如此被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魏东严肃地问。
厂chang嗫嚅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dao出了详情。原来，去年高新区guan委会与他商定，由工程机械厂出资两千万，用于开发房地产工程。工程以高新区的名义立项，工程机械厂算作rong资方，按月获得利息，如果运作好了，以后也可以转为甲方之一。当时正好赶上厂里的生产任务不足，资金闲置，厂chang便为这点蝇tou小利动了心。不料时间不chang，丁大一下了台，房地产项目也半途而废，这时厂chang才得知那个项目gen本不是高新区官方的工程，而是丁大一的妹妹通过个人关系搞到的地pi，连开工手续都不齐全，由于后续资金接不上，建了一半的工程成了烂尾楼。这几个月，别说利息没有了，本金也讨不回来，所以造成厂里的生产严重受影响。这些天厂chang正在为这件事而焦tou烂额，联系丁大一，人却不知去向，打电话也不肯接；找到他的妹妹，那女人称自己在国外呢，让他耐心等待；而银行得知厂里将生产资金挪zuo他用，也不肯再给发放后续贷款了。
“我与丁主任是多年的老jiao情了，当初办厂时，人家帮了不小的忙，所以我一直不想把这件事tong开。”厂chang懊恼地说“书记今天不来，我还打算自己扛着呢，谁叫咱贪小便宜了，鼠目寸光。”
“luan弹琴！”魏东生气地说“你这样zuo，是一zhong什么xing质的问题，你明白不明白？亏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厂chang，连一点依法办企业的观念都没有！虽说厂子是民营的，但是chu2犯财经纪律，违反法律法规却是要一视同仁治罪的！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别人的责任是别人的，你的责任，你也要自己承担！”
厂chang连连点tou，tou上冒出汗来：“我是不懂政策，不懂法律，平时也不学习，才有这个后果，我认罪认罚，一切听书记chu1置。”
魏东想，当务之急是把生产恢复到正常状态，完成省里下达的任务，追究责任的事只能往后放了。于是他放缓口气，告诉厂chang，明天他让市政府出面帮助他筹措一笔贷款，争取ma上把订单下去，抓jin组织生产，不论有什么困难，也要保证按期jiao货。这是抗震救灾的tou等大事，一切都要为此让路，其他问题，等调查清楚了再说。
厂chang感恩dai德地把魏东一行送出了厂门。魏东让李听梵领着自己又去正在施工的3G手机厂房工地看了看，对工程的进度很满意。往回走的路上，他对坐在自己车里的李听梵说：
“那个案子，还是按你的意见办吧。你回去组织力量再把材料补充一下，然后正式给市纪委报上去。我会督促他们抓jin研究的。”
李听梵点tou答应，本想说说自己挨骂的事，诉诉苦，想了想又罢了。
064
魏东回到家，保姆小蓉给他取出拖鞋换上，魏东听到楼上卧室里传来轻轻的说笑声，不知dao是谁和许隽如唠得如此开心，便上楼来。推开门一看，许隽如正半luo着shen子伏在床上，tui上盖着一条夹被；刘子珺则背对着门，正卖力地给她zuo按mo。刘子珺也穿得很少，扭tou见是魏东，脸上飞上一层绯红，忙捡起床tou的碎花半袖衫穿上。
“姐夫回来了？”她带着一点腼腆的微笑问候dao。
魏东应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什么事儿让你们这样开心，在楼下都能听到笑声。”
本来忙碌了一天，他有些疲乏，心情也不快，可是不知dao什么原因，这个女人的笑靥却令他感到周shen轻松。
许隽如抑制不住地又笑了起来：“没想到子珺一肚子的故事，有趣得很，笑得我都透不过气来。”
“是吗？那讲给我听听。”
刘子珺的脸又红了，忙在许隽如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大姐——”那份jiao憨活像个小女孩儿，接着又朝魏东递过一个求饶的眼神，煞是令人心动。
“没有，我是和隽如姐说，要她去zuozuo瑜珈，不仅强shen健ti，还能起到吐故纳新、美容养颜的作用，可是她嫌运动量大，不想去。”刘子珺找借口dao。
“子珺zuo了半年了，现在的确是越发年轻了。”许隽如夸奖dao。
魏东不禁仔细地瞥了刘子珺一眼，感觉似乎真的比前些日子在北京看到她时滋run了许多，尤其那张富有狐媚魅力的尖下颏脸庞，白nen中透着粉红，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他笑了笑，却换了话题：“没想到子珺还会按mo。什么时候学的这门手艺啊？”
刘子珺有几分得意地说：“姐夫真是小看我了，别忘了我可是妇联权益bu的buchang哦！别说按mo，刮痧、针灸、ba火罐什么的，还有烹饪、裁剪，我都有资格证的。去年妇联开展万名妇女学家政活动，就是我主持的，顺便也跟着学了学，现在我们家嘉缑可享受呢，天天吃过饭要我给他按mo，都快上瘾了！”
许隽如边穿衣服边口不择言地dao：“你不亏的，你给他按mo，少不得晚上他也要给你按mo，是吧？”
“大姐说什么呢？羞死人了！”刘子珺佯装不好意思，伸手去掩许隽如的口，却又瞄了魏东一眼。
小蓉上楼说饭zuo好了，许隽如不容刘子珺告辞，便拉着她坐在桌前。席间，说起女儿即将临产的事，许隽如不无感慨地对刘子珺说，过些天就要到滨海女儿家去侍候月子，哪像你呀，一家三口利利落落，少了多少麻烦事。刘子珺说，大姐这才是shen在福中不知福呢，俗话说，女儿是当妈的贴shen小棉袄，到老了就知dao有女儿的好chu1了。当初我生女儿时，嘉缑嘴上不说，心里可不痛快。现在女儿大了，他也知dao比儿子省心省力多了！
“是吧，姐夫？”她问魏东。
“是呵，都是男孩儿，以后谁来干妇联啊？”魏东用玩笑的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