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的身上充分展示出来。
苏可可见关键看自己,忙把羞涩的目光收回,就更加妩媚可爱了。
关键端起酒杯打圆场说:"郝部长,黄局长,你们难得来京指导工作,我敬你们一杯吧!"干净利索地喝完后,又叫服务员斟酒,接着说:"章秀才,我也敬你一杯,报道的事情劳驾你放在心上!要不钟书记马书记拿我们是问。"
"笑话归笑话,事情归事情,我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搞出来吧。"章树立和关键碰杯喝了后,把目光落在郝正和黄大勇脸上,笑笑说,"谁让我们是好兄弟,有什么笑话痞话不能说呢?郝部长、黄局长,你们说是不是?喝!我们喝一杯!"
俗话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关键一整天神情恍惚,感觉马书记表面上对自己关怀备至爱护有加,实际上早把自己划分到另外一个队伍里去了。其实,我关键何尝不是同苏轼一样?无"党",无"派"啊。想到这里,怎一个烦字了得。酒,只有酒才是好东西,能解千愁啊。
两瓶白酒,说笑间便瓶底朝天,四个男人喝得弯弯歪歪的。关键半醉半醒地,说:"小苏再上一瓶。"苏可可说:"大家都差不多了,算了吧。"关键说:"又没叫你喝,你管什么呀?何况大家都没尽兴。"
酒桌上,一般没醉的人都说自己醉了,而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有醉还能继续喝,关键今天的状况应该属于后者,至少介于两者之间,已到了醉与醒的边缘。见苏可可坚决反对,章树立摆摆手笑着说:"尽兴了,兄弟们尽兴了啊。革命工作喝酒难,万杯千盏只等闲,鸳鸯火锅腾细狼,赌博桌上五更寒,更喜美眉白如雪,三陪过后尽开颜!今天,到此告一段落了。"
酒席在一片哄笑中散了。
踉踉跄跄的关键,是苏可可一路扶着走回房间的。一进门,如同拳击手刚刚经历过生死搏击一样,筋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他伸着无力的手,喃喃地说:"水,水。"苏可可赶紧装了杯矿泉水递过去。关键"咕噜"一口气喝了,醉眼蒙眬地望着苏可可,想说一句感谢的话。苏可可接过杯子说:"我帮你再倒一杯吧。"停顿了两三秒,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说:"关主任,对不起,酒桌上的笑话我说的是他们,你除外。"关键说:"我还以为什么呀,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苏可可说:"你是个高尚的人!这么多领导中我只崇拜你,真的。因为你是诗人,诗人都是好人嘛。"关键很吃惊,问:"你怎么知道的?"苏可可说:"我读大学时在书店买到过一本您的诗集,其中一句诗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用眼睛安慰眼睛,用心破碎心!您是个忧郁的诗人。"
自己是高尚的诗人吗?自己是忧郁的诗人吗?十多年前,自己作为小有名气的校园诗人,曾出版过诗集《爱人,请接受我一生的伤痛和幸福》,在各院校轰动一时。毕业时,由于自己自惭形秽,再加上黄瑛当教授的父亲百般阻拦,一气之下便和相爱多年的女友分道扬镳。之后,就一直心灰意冷,不思进取。是现在的妻子楚岚接受了自己"一生的伤痛和幸福",重新唤醒了内心沉睡多年的豹子,斗志又回来了。从内心深处,关键对楚岚充满着无尽的感激。这些年来,在一中教书的妻子孝敬父母,抚养女儿,里里外外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负重。而自己呢,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差或下乡,有时候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影儿,但她毫无怨言,一心支持自己。就拿自己调任驻京办来说吧,楚岚为了不拖自己的后腿,从来都不说来北京看自己,每次在电话里总是鼓励自己说,家里你就别操心,把工作搞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