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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2)

得他只能这么说。

“说实话,这两天都让这些表面上的事情给缠住了,整整两天两夜了,睡了也就那么五六个小时。今天一上午又来了两拨中纺的人,就光听了他们谈问题、谈意见了。反映了那么多事情,又各有各的说法、各有各的理由。对中纺的问题究竟该怎么看,还真的没往想。杨书记,你今天也听了他们的一些说法,我不知你对此都有些什么初步的印象和看法?”

听着杨诚的这些话,李成反倒好半天无以应对。他没想到杨诚竟会想得这么多,想得这么。平时想着很好回答的问题,当真正让你回答时,才觉得并非那么容易。说真的,究竟什么是中纺的最主要的问题呢?这场激化了的、非常严峻的矛盾冲突的实质究竟是什么呢?李成已经注意到了杨诚说话中的措辞:不可调和的矛盾。如果他真是这么看的,这说明作为市委书记的杨诚,对中纺的问题已经有了一个固定的看法,或者已经有了一个较为成熟的看法。而如果说矛盾是不可调和的,那么也就是说,这矛盾的实质其实已经成了敌我质。而唯有敌我质的矛盾,才会是不可调和的。杨诚真会是这样看的么?如果真是这样看的,在如何理中纺的问题上,杨诚也很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个较为成熟的看法和认识。想了想,李成有试探地对杨诚说

的我并不了解,早上听了听那几个人的反映,刚才又看了看他们送来的材料,尤其是听你刚才说有一两万工人都参与了闹事,而且群关系对立到那么严峻的程度,看来问题要比咱们想象的严重得多。依我看,这场矛盾的实质,发展到现在,最主要的症结就是,已经彻底地把群众看作了他们的对立面,而群众也已经把当作了最让人愤恨、最不可饶恕的敌对面。”杨诚似乎全然陷了一思之中,对李成那试探的话语好像一儿也没察觉、一儿也没在意“老李呀,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觉得,如果一个企业的领导同职工们的思想和情已经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对立,即便是这些领导没有任何问题,那也一样是严重的失职和读职。换句话说,这样的领导班其实已经失去了存在价值,或者说,它的存在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绝大多数的工人都不听他们的指挥、绝大多数的工人都加了反对他们的行列,如果我们对这样的领导班还存在什么幻想,甚至还想保它过关,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打一场空,既保不住这个班,又让我们失掉了民心。老李,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下决心了?”

“老李呀,我看咱俩的觉都差不多,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矛盾激化到这样的地步,绝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这说明在中纺公司这样的一个国有大企业里,这不可调和的矛盾已经存在和积累了很久很久了。所以我就想,要想真正解决中纺的问题,首先就应该闹清楚,这不可调和的矛盾究竟是什么,究竟是怎样存在和发展起来的。我想只要把这个问题的症结找到了,中纺的问题也就好解决了。最重要的是,这很可能对国有大中型企业的改革有重要的意义。”

“不,老李,我觉得这看法不对,对中纺的问题尤其不应该这样看。”杨诚依然沉浸在一困心衡虑的思考和沉重之中,对李成情绪和语气上的变化,好像仍旧没有丝毫的察觉和领悟“这绝不仅仅只是一觉,这么严重的矛盾和对立,如果只凭觉可就太片面了。老李,不知为什么,在中纺的问题上,我总是有一,觉得咱们俩的观和看法很可能会不一致。刚才我已经给你说了,我所说的那些都只代表我个人的看法和观,我之所以先给你说来,也就是想先给你亮明我自己的看法和观,但也仅仅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和观。对中纺的问题到底应该怎么理,在下到底应该怎么去,我想咱俩最好应该先达到基本一致,如果达不到一致,那也没关系,只要咱们双方都清楚了各自的看法和观,相互都通了气,也就不必再相互猜测了。这以后再上常委会,由你作一个全面详细的汇报,让大家集思广益,最终拿一个比较妥善和可行的办法来。不过老李你一定要记住一,中纺的问题究竟该怎样去解决,大的方案最终还得你拿。有一句话我不你生气不生气、理解不理解、恼火不恼火,我现在也必须说来,中纺的问题如何解决,解决得好与不好,快与不快,工人们能不能满意,会不会再,有没有后遗症,关键的关键,就只在一个人上,那就是你。”

“杨书记,是不是你听了今天上午那几个职工代表的反映,所以就觉得中纺的这个领导班已经不可救药了?”话一,他立刻就到后悔了。他明显地觉到了自己话里不满和嘲讽的意味,同时他对自己立场的瞬息变化也不禁到暗暗吃惊。在来这儿以前,他还想着如何说服市委书记下决心解决中纺的问题,尤其是想说服市委书记应该尽快组成一个比较大的专案调查组,上到中纺行全面的审和清查,与此同时再组成一个暂时的工作班,全面接中纺的领导工作。然而不知为什么,来到杨诚这儿还不到一刻钟,自己的情绪和立场好像一下就全变了,就仅仅是因为杨诚的那些话刺激了自己的自尊心,或者是让自己到无法下台吗?他突然觉得,原来在自己情的,还是容不得别人对同自己有关的情和事项上的任何伤害。所以在自己的下意识里,对中纺的那个领导班,更多的只怕还是怜和袒护。自己怎么会这样?自己又为什么会这样?想到这儿,他赶气委婉地补充说:“其实任何人都一样,只要一听了那些工人们的诉说,一看了工人们的那些材料,都会有这觉的,包括我自己也一样。”

从理智上讲,应该说杨诚的看法和想法确实是成立的,从某个方面看,可以说是一语中的、切中了要害。然而不知为什么,在情上李成却无法接受杨诚的这说法。不怎么说,即便公司的那些领导十恶不赦,但在还没有行任何调查,还没有找到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这么过早地下结论、而且是如此严厉的结论,是不是显得有过于草率、过于武断了?何况你现在听到的和看到的只是一面之词,你并没有同公司的领导行过任何接,在这情况下,又如何就这么急急定论,想把公司的整个班全都摞到一旁?还有,这次工人闹事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么,工人们背后是否有什么背景,这些我们并没有真正闹清楚,怎么就可以这样盖棺定论地下结论?特别是让李成在情上难以接受的是,中纺的问题是我一个人亲自去理的,中纺的情况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班里我应该是最熟悉的,中纺领导班的基本情况我也一样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对中纺的问题,最有发言权的应该是我,对中纺的问题如何下结论,首先应该由我来,至少也应该先听听我的意见。作为一把手的市委书记,你怎么可以还没有听我的汇报就匆匆忙忙地准备下结论呢?沉思片刻,他便对杨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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