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市长，只要你是这态度，就本用不着这么说，我直接就对他说我不同意。我一开始就不同意，确确实实的不同意。让这么大的一个企业破产，不是几个人在背后就能说了算的事，这是拿国家开玩笑，拿工人开玩笑，拿我们党的信誉开玩笑！”说到这儿，郭涛的担心好像已经没有了，把心里的话一骨脑地全都说了来“李市长，我觉得这件事很不对。我甚至觉得它就像是个谋。李市长，我当时特别担心的是，如果你要是同意了这个申请报告，可就真让别人给暗算了。这是市里的企业，你同意了让它破产，那么这件事的责任就全成了你的。如果将来了什么问题，比如上边追究下来，如果工人闹了起来，如果最终成为一大恶事件，那么所有的责任都会是你的，所有的罪过也都只能由你承担。而像人家严书记那样的人，则会什么事情也没有。他们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上…李市长，我得住不住都没什么关系，关

数以亿计的财产，数以万计的工人，在他们里似乎什么也不是，就这么轻轻的一抹，便什么也没有了。只要能保住自己，只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把这么一个近百年的国有大型企业划掉，也许连睛也不会眨一眨。

看来郭涛也一样，把他同严阵划在一个圈里了。

“郭涛，你得对。否则我们就会成为千古罪人，我们永远也别想洗清自己。”李成在激动的同时，依旧沉浸在一烈的痛苦和震撼中。怎么可以这样！问题这么大，工人又这么多，就算非破产不可了，我们也应该先把问题彻底查清楚，把问题彻底稿明白，这样才能给政府一个可供参考的先例，给工人一个心服的说法，给历史一个悲壮的待，同时也给我们一个沉痛的教训。而如今这样的法，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又是谁赋予了他这么大的权力！作为一个省里的级领导，对党和国家却是如此的不负责任，仅用腐化、堕落、蛀虫、败家、害群之形容得了吗？

“…郭市长，谢谢你！”李成的圈顿时也红了。

卑鄙！难以想象的卑鄙！没想到他们真下得了手，也真得来！

“中纺申请破产的报告，严书记都已经批示同意了，而且上就要上常委会研究，这么大的事你真的不知？”

申请破产！

“不住我们也得。人少了不住，人多了就住了。”李成有些发狠地说“如果严书记再问你，你就说是我不同意，他要是有什么意见和想法，让他直接给我讲，你告他说我还要专门找他谈这件事。如果他要是问我是怎么知的，你就给他说我什么也知，什么也清清楚楚，等我找见他时，该说的都会给他说明白。”

“你写了？”李成一震。

一时间，两个人都显得分外激动。

“…李市长，严书记就没有告诉你吗？”郭涛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原来如此！

“…哦！”李成怔住了。

没想到自己再一次错了，人家的运作和活动本就没有停止过一分钟，几乎是不停蹄，人不歇足，一件接着一件，不给你任何息的机会。这边的调查报告刚刚送上来，那边的破产申请都已经批示了。等到你真正清醒了的时候，说不定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是既成事实。中纺都破产了，整个都不存在了，你还想查什么中纺的问题！

“严书记是怎么告诉你的？”李成不动声地问。

“…知什么？”

“…李市长，我想了几天了，我真的写不下去呀！严书记的意思很清楚，他就是希望我同他的意见一样。可我想不通，我下不了手！几万工人哪，要是我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同意了，让我将来怎么面对工人，我想我一辈也无法原谅我自己…”郭涛嗓音发颤，圈也分明地红了起来。

郭涛有些吃惊地看着李成，然后说：

“…李市长！”郭涛有些吃惊地望着李成，接着就像孩一样地呼雀跃“李市长，这些天，你好让我担心！我真怕这也是你的主意！”

“李市长…我们得住吗？”郭涛的里一实实在在的忧虑。

“是严书记让秘书把他批示了的破产申请送过来的，然后他打电话告诉我，说他想听听我的意见。并且说他已经给万书记和魏省长了汇报，上就要在省委常委会上研究。希望我尽快看完，最好把自己的想法直接写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