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李森林一脸的凄然，就又说：“那个女就是我！怎么样，像不像个传奇故事？”

李森林说：“你不应该谢那个香港人，要谢你自己的那守。”

李森林说：“和你相比我这几年过得太平常了，现在就是在办公室给领导搞服务，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就结婚了，到了该要孩时就要了孩，很平常的。”

李森林说：“我有什么好说的。”

李森林说：“为什么写这两句话？”

这时酒吧里有了些其他的客人，但李森林看了一下，这些客人似乎都是一对一对的恋人，他们很少像他和姜这样相对而坐的，大多相拥在一起。李森林又看了一姜，有了一不不类的觉。

李森林忽然就想到了年前的那张贺卡，就了那两句诗：“人生到知何似？恰似飞鸿踏雪泥。”

姜似乎是讲累了，举起面前的杯“咕咚”喝了一大啤酒，然后把杯放在桌上，杯里残剩的酒在杯放下的那一瞬间轻轻左右摇晃了一下，很快就又趋于平静了。在的灯光下一红渲染上她那张的脸，那大大的眸显得更加晶莹剔透，李森林注意到有两颗大滴的泪从她窝里淌。

李森林对姜的话一也没有到吃惊，以姜现在这变化，李森林觉姜应该有比离婚更为传奇的经历。

他们开始喝酒吃饭，李森林上次发现姜很会喝酒，而这次发现姜很会倒酒，尤其是倒啤酒，将啤酒瓶的嘴贴在杯的上，缓缓地倒，显示一难得的从容。

李森林忍不住了，说：“你很会倒酒。”

姜说：“我不是想听这个，这个我都知，我去年回来的时候，首先就是打听你的消息。”显然姜对李森林的轻描淡写有些不满意。

姜愣了一下，很快就说：“是我给你寄的贺卡。”

就没有什么契约，何况我在南面也结了婚，不过很快就离了。”说着重重叹了一气。

李森林沉默了，他不知自己该不该安姜。

李森林轻轻地把纸巾递过去，也回应般地端起杯抿了一啤酒。

李森林说：“不像，倒像一血泪史。”

姜接过纸巾沾了沾角的的泪迹，说：“算了，应该说我还是比较幸运的，若不是那个香港人看上我，我还不知自己会怎样呢，也许就见不着你了。”

这时，天已暗下来了，隔着玻璃能看到对面街上急匆匆赶路的人们杂无章地铺展着。大厅里灯亮了，桔黄的光，地照在每个人的上，透着暧昧的光辉。

姜说：“是吗？”

李森林觉到姜的语气里有了别样的情绪，忽然对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后悔，从刚才姜那重重的叹气中，李森林意识到，姜之所以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肯定是经过血和泪的洗礼的，而这些东西是外人不能及的。但李森林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姜显然知李森林指什么，就又叹了气，说：“咱们不谈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吧！”

姜又叹了一气，说：“我就给你讲个有关酒的故事吧！一个单女只来到广州，别说打工和学习了，就连房都租不到，后来终于租到了一间地下室容，住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立足了，像她这样的一无文凭二无特长三无技能的女，在广州找工作太难了，好容易找了家餐馆打工，但老板对她总是动手动脚的，在一个雨夜她打了想对她图谋不轨的老板一掌，就彻底挣脱了他的掌，这个雨夜她一个人在雨中跑了很久，也跑了很远的路，她试图找到一条自己可以走的路，但所有的路似乎都被人侵占了。她依然独自奔跑在永远都不属于自己的路上。生存依然是个最大的问题，看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就没有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她走了一家夜总会，刚去的时候她和老板了约定，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决不台，这样过了半年，中间经过很多的周折，始终持了自己的原则。时间长了来夜总会的客人都知这里有一个冷人。一天来了位香港的客人，客人一直问她除了喝酒唱歌之外还会什么，她说其他什么也不会了，客人就问她能喝多少酒，她就说那要看您的需要了，客人当时就掏了一沓钱，看那样足足有近万元，说我就要你喝这么多钱的，她一看客人是成心给她难题，就一咬牙说没问题。这些酒喝下去，她就人事不醒了，后来她就被送往医院，那个香港人一直就在病床前守候着她；再后来她就和这个香港人结婚了，再后来那个香港人送她上学，可是很快他们就离婚了。”

姜说：“当时我听说，准备提你在安平县县长，就和张锋说了并央求他给问一下，张锋向张市长问了，张市长就说当时还没有确定。我担心你万一没有上再经受不住打击，就写了苏轼的两句诗寄给你，劝你有个思想准备。”

姜说：“说说你的事业，说说你的家。

李森林一听，果然和自己猜得有些相似，但不相似的是姜似乎和张锋的关系不一般，心中难免就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