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看了看付振兴和李森林说：“能不能有个两全的办法，既把礼堂装修好又能把资金争取来。”

“对！瀚海装饰公司的规模和资质，还可以看看他在省城的他自己认为的样板工程，看看这家公司到底有没有给我们施工的能力，然后回来我们再定盘，你们看这样行吗？”

来到走廊上，付振兴拍着李森林的肩膀说：“兄弟明天就辛苦你一趟，我给林秘书打好电话让他照顾好你，你可责任重大啊！”付振兴的最后这句话让李林有些咂摸味儿来了，知明天这个差事不好，考察好了就得罪了宏远公司，考察不好就得罪了付振兴，所以两边为难。相对于付振兴而言，李森林目前还是整个事件的局外人，但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局内人，一旦变成局内人许多事就不由己。一旦不由己就等于向了一个无底渊。付振兴之所以不去就是不想迈这个渊，如果回来他说瀚海公司有施工能力，将来了问题他肯定是众矢之的，因为关系是他的；如果不行资金的事就泡了汤，还是他的责任。让李森林独自去行不行都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到时他可以一推了之，李森林无形中就成了他的挡箭牌。这样一想，李森林几乎了一冷汗，心说：姜还是老的辣，这个付振兴太了，无怪乎别人评价他说，钱财穿过，心中留。这大概也是十多年来他成为不倒翁的诀窍。

市长问：“家里有什么事？”

“这个工程的总造价是五百万，如果厉厅长了咱们这个双增项目至少可以争取到三百万，也就是说我们只付二百万就可以解决五百万办的事，这个账是很合算的。”付振兴有些急切地说，他的倾向是不言自明的。

“瀚海装饰公司。”付振兴赶接上市长的话。

“那就这样吧！”市长没有明确答应付振兴的要求，但话里却有些逐客的意思，李森林和付振兴只好从市长办公室里走来。

李森林觉得张市长这个法是合情合理的，所以脱而说：“对！应该先看看，这样我们起这个事来才不显得盲目。”

“厉厅长那里咱们得罪不得，领导们又相中了宏远装饰公司的设计，看来两边都不好理。”李森林小心地说。

一句话说得付振兴不敢吱声，李森林见市长有些不耐烦也不敢说话，一时市长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的静。过了一会儿，市长重新抬起对付振兴说：“我看这样吧，你抓和厉厅长的秘书联系一下，明天你和李主任去省城看一下这家叫什么海…”

李森林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里是一团糟，后来明白了事情的心以后，他逐渐清晰起来。这样的大事自己是本不了主的，市长和付振兴甚至没有必要这么征求自己的意见，但他们为什么这么呢？是不是他们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在没有搞清楚之前，李森林决定先装糊涂。

“厉厅长是省厅的常务副厅长，每年手里攥着几个亿的无偿使用资金，我这次就是为我们市去争取双增项目的资金，厉厅长的秘书和我提了这么个要求，很显然厉厅长给我们推荐的这个施工单位和他的关系也是不一般的，我侧面打听了一下，听说是厉厅长的亲弟弟开的个装饰公司。”付振兴补充。虽是补充，但他才说了事情的心。厉厅长掌着双增项目资金的批复，如果答应了厉厅长的要求资金自然不成问题，如果不答应那情况就很难说了。

张市长的话几乎没有什么铺垫，说：“付局长昨天去省财政厅，厉厅长听说咱市里有个工程非要给咱推荐个施工单位，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一个小时之后，果然市长的秘书小肖打来了电话，说市长让他过去一下。李森林来到市长办公室的时候，付振兴看来已经到了一会儿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正坐在沙发上盘着烟。李森林是一的雾，不知付振兴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付振兴这明显的态度引起了人的反，市长抢白他说：“你就知算账，如果用二百万他一堆垃圾，要那个又有什么用？！”

“明天是我老岳的好日，老岳今年都八十多了，过一个少一个了，不去会挨媳妇骂的。”付振兴笑嘻嘻地说。

付振兴却显得有些为难地看着张市长说：“我明天家里有事，能不能我给联系好让李主任自己去？”

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甚至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领导的需要这一大前提下，财政局是不敢怠慢的，什么事只要拿单来，财政局从来就是照单办理，因为没有了连带责任办公室反而轻松了不少。这也是李森林产生不快的源之一，财政局和办公室相比没有什么可的，财政局局长不是由市长提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