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收了线，李森林觉得赵名利这个电话打得非常奇怪，几乎没有说什么实质内容，这似乎不像赵名利。虽然接时间不长，但李森林已经觉到了赵名利对他的那戒备和防范，赵名利对他的这状态，反而有时使李森林塌实了不少，因为他知一个提防别人的人，肯定是一个很自卑的人，之所以知自己比不上别人才对人有戒心，对付这样的人，李森林是有信心的，因此，他从来就没有把赵名利当成目标或对手，只把他看成了自己仕途上的一风景。

“还算顺利就是遇到难题了，有什么麻烦，需要办公室协调的尽说，咱们是一个整，工程上的事就是办公室的事。”

…

“没什么难题，就是宏远公司的设计在施工中有一些难度，不盯着不行。”

想到这里，赵名利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和周全不，为什么作为他下级的李森林会和周秘书长接上呢！那一定是因为青山会堂的装修，青山会堂的装修方案曾经请北京的专家来论证，而专家就是周全给请来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李森林和周秘书长有了接。这又是让赵名利到痛惜和无奈的一件事。人最大的悲哀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果实在自己前晃来晃去，最终却落的别人的中。谁说心想事成，自己想了这么多的事成了几个？赵名利不由得痛恨起心想事成这个成语来了。

“还算顺利，没有什么事，谢谢领导关心。”

虽然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赵名利逆来顺受惯了，但在这件事上他却不想逆来顺受，他要搏一下，他不相信以他这么多年的从政经验以及在青山市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会输给年轻的李森林。他决定试探一下。于是再次抓起桌上的电话，迅速地摁了李森林的手机号，电话很快就传来了李森林的声音：“赵主任你好，我是李森林，有什么指示。”

赵名利不能不为这事伤脑，他办公室主任已经有年了，送走了好几任市长，他知自己下一步的归宿不是去人大就是去政协个闲职，但那是下一步，至少现在他还想在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几年，他不想这么早就被闲起来，办公室虽然只是一个为市长服务的机构，但它毕竟于个心位置，那些县市区长市直门的脑脑们，还得以此为瞻还要看一，而一到人大政协就只剩下陪会了，市长书记兴的时候问你还有什么事，不兴的时候就会连腔都不答，此中的滋味，从那些主任和主席们僵和麻木的脸上就可以切的会到，所以在赵名利看来，了人大政协虽然在职还不如退休舒服。但最近迹象表明，李森林已经兵临城下了。赵名利相信自己的直觉，李森林上有其他副主任所没有的一东西，正是这东西让他有了一危机，现在想来从李森林一办公室任副主任，赵名利就把他当成了一个潜在的对手。

官场是最讲规则的地方，除了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明确的规则之外，还有看不见摸不着而人们的内心都清楚的潜规则。比如说等级，官场是讲级别也是最讲究级别的地方，就像一个排列有序的规则的几何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小的框架，这个框架大小多少都有一定的标准；哪个框架和哪个框架挨得密都有严格的规范，如果超了这个框架就犯了官场之大忌。赵名利当然没有傻到直接给周秘书长打电话的地步，周全是他的老领导不假，但他们各自的框架离得太远，本没有想的地方。

对李森林的这个反应，赵名利是满意的，这也重新给他注了些自信，毕竟自己还是李森林的上级，主动权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说话的底气就足了些：“森林吗，工程展怎么样？别光为了工作，也要注意自己的。”

就把正要摁电话号码的手缩了回来。他知他还没有直接和周秘书长通话的资格，而且他更清楚由省委发来的传真电报本就不会发错，之所以说要给周秘书长打电话，是要给刘璐样，要她知自己和周秘书长的关系不一般，籍此来提自己的威信，要不怎么有狐假虎威的说法呢！

“这么说，你是离不开了，本来给你打电话是想请你回来一趟，咱明天开个主任办公会，你离不开就不要来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是安排一些日常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