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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3)

有一些句确实很耐人寻味。如李世民的“致家之本,惟在用人”陆九渊的“事之至难,莫如知人,事之至大,亦莫如知人

钟兴似乎被胡茜温情的一面所打动,坦诚地说,也是书让我们终于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能够满足追求的全。所以残缺——比如断臂的维纳斯女神,便被我们所景仰。因为,它构成了我们生活的一分。他说,至今为止,对我影响最大的,主要有三本书。即,理查德?尼克松的《领袖们》、基雅维里的《君主论》、孔夫的《论语》。曾经合众国总统的尼克松,掩饰不住对同属杰领袖人的溢,落笔便写:“他们影响了世界的程——叱咤风云的领袖人。在伟大领袖人的脚步声中,我们听到历史隆隆的惊雷。”几个世纪以来——从古希腊人,经过莎士比亚,直到今天——难得有几个能像伟大领袖人格那样持续不断地、烈地引着剧作家和历史学家。怎样区别他们呢?怎样解释领导者与被领导者之间存在的那特有的、难以确切表达的相互关系呢?

钟兴书记读得很仔细,在一些重要的句下面,他都画上了线。有些章节的页面空白,还密密麻麻写满了眉批。

胡茜对学兄的观表示认同。她说“并不只是这些领袖们的戏剧事件,而是他们的重要——他们的影响才引起人们对这些领袖们的作用有那么大的兴趣。当戏剧的最后一幕结束时,观众从剧院鱼贯而,回到家中又开始他们的正常生活。然而,当一位领袖人的政治生涯的帷幕下落时,观众的这正常生活就发生了变化,历史的程也许就有了刻的变更…”

钟兴受到胡茜情绪的染,情地回忆:“我是在北京大学的未名湖畔,读到这本书的。读完书中最后一页文字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回到寝室,躺在被窝的我,关闭了手电,在黑暗中激动了许久。生活的清贫,学业的繁重,一切一切烦恼都不存在了。占据心中的,只有昂扬的情绪。耳边鸣响的,也只有那隆隆的脚步声。我不知自己至今执著的选择,是不是因为那个寂静的夜。”钟兴意犹未尽,说“我在读硕士研究生时,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同宿舍同学那里接到了《君主论》。《君主论》是意大利政治家、思想家基雅维里的代表作,一直被奉为欧洲历代君主的案之书,政治家的最指南,统治阶级巩固其统治的治国原则,人类有史以来对###技巧最独到辟的解剖。”

“学兄,真乃英雄所见略同!”

“从西方到东方,这本书在政界、宗教界、学术界等领域引起大的反响,被西方评论界列为和《圣经》、《资本论》等相提并论的影响人类历史的十著作之一…”胡茜说。

也许究竟是女人,胡茜内心世界也脆弱。也许是初夏的清晨雾过于迷茫,也许是静寂的树林环境太过温馨,胡茜对省委书记学兄说,有一天读台湾散文名家林清玄的《温一壶月光下酒》,一向自以为冷血的她,不知不觉中,被那一壶月光打动了,竟然泪满面。顷刻间觉得,其实,自己是很向往那“竹杖芒鞋轻胜,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迷人境界。光如诗。随着时光的失,许多好的和不那么好的往事,都被岁月的尘埃轻轻掩埋。因为人生的选择,生活的环境便无法不特殊。豆蔻年华悄悄离去,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孤独之中,书便成为不离不弃的伴侣。有陶醉,也有苍凉。或许,人是注定越来越寂寞,所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才被芸芸众生捧为至宝,聊以自。“可是,在我品咂这句名言的时候,我还是觉到了人生的凄风苦雨和徒唤奈何。一个本意显示丰满和余裕的‘足’字,实在很有些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味,这唯一的‘知己’,也是那样地扑朔迷离,似乎稍不留神也会随风飘逝。仔细想想,我可以引以为知己的,大概只有书了。”

到钟兴书记边工作后,胡茜发现他的床总是放着一本《人志》。这是三国时魏国人刘邵的作品。胡茜曾经看到过一篇文章,如此评价《人志》:反躬自省者读之,可以知运命;心乐天下者读之,可以成大局;淡然自者读之,可以明清浊;游戏人间者读之,可以正退。

慨,南宋国诗人陆游,一生酷读书,自少至老,好学不衰。他在四十一岁时作的《秋夜读书每以二鼓尽为节》中:“腐儒碌碌叹无奇,独喜遗编不我欺。白发无情侵老境,青灯有味似儿时。”六十三岁时作《冬夜读书》:“退淡无味,一窗宽有余。重寻总角梦,却对短鵥书。”七十三岁又作《读书》诗:“两读天下书,力虽不逮志有余。千载追圣人徒,慷慨自信宁免愚。”七十五岁时作《冬夜读书示聿》:“圣师虽远有遗经,万世犹存旧典型。白首自怜心未死,夜窗风雪一灯青。”八十四岁作《读书至夜分叹有赋》:“老人世间百念哀,惟好古书心未遗。断碑残刻亦有椟,时时取玩忘朝饥。”八十五岁时作《读书》:“少从师以讲唐虞,白首襟怀不少舒。旧谓皆当付之酒,今知莫若信吾书。”诗人一生勤读不倦,读书读得有滋有味,兴致盎然。

“后来,在仕途的我终于有了阅读《论语》的心绪。其时,阅历已有了些许,心地也不那么清纯,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咀嚼着。味是别样的。因为心中曾经炽的向往已归于冷淡,燃烧的冲动已经远去。只有冷静的思考。宋代开国宰相赵普曾经标榜说,自己是以半《论语》治天下的。由此可见,《论语》在我国古代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中,发挥的大作用和古人对其的推崇。而今的我,继续在细细品味,默默地在这本书中得以思考。《论语》是代表中华传统文化的扛鼎之作,其实是孔‘听课笔记’的汇编。它所记述的内容比较广泛,举凡读书学习、立世、修行止、事上御下、奉天使民,应有尽有。但其心内容,则是关于古代知识分内在修养和外在事功的讨论。孔本人是先秦时期知识分的杰代表,以他为心,大分追随者都是希望通过从政仕来谋求个人发展,实现‘政’理想的。所以,《论语》一书比较完整地反映了这一时期儒家知识分德主张、生活智慧、政治观和治国理想。《论语》中确实蕴涵了许多治国安理,但如果没有全面正确掌握国情民意,没有熟悉治国安的规则策略,莫说‘半《论语》’,即便是通读全儒家经典,仍然会有可能‘丧’误国。所以,我渐渐地觉到,不能教条地理解‘半《论语》治天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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