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信的追悼会开得十分隆重，地设在市殡仪馆。参加追悼会的有市属领导和各局的领导，中信的亲属都到场了。省委组织长吕光代表省委省政府参加了这次追悼会。会场周围放满了各单位送来的圈，各新闻媒都前来作了报。会议由市委书记、治丧委员会主任杨志清主持，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刘国权致悼词。刘国权历数了中信的执政为民的业绩，搞得整个会场悲悲凄凄的好不令人揪心。刘国权非常明白，尽他兴得要死，但是，表面上还必须要装成无比悲痛的样，尽他对中信恨之骨，但是他还得把他说得天坠。

宋杰说：“注意保护自己，一旦发现不对，上开枪。好了，这里不宜久留，否则会暴目标。你也不要过分担心，我会在暗中保护你的。”说完，宋杰招招手走了。

是他最容易现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能放松警惕。我们的对手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他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你应该知你的环境是非常危险的。”

作为官场中人，他非常清楚，你必须要摸清对方的喜好，摸清对方的脾气，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如果他很贪财，你不送，就很难办成事。碰上这样的领导比较好对付，办小事送小礼，办大事送大礼，只要你等价换的原则办事，就能成功。倘若碰上一个不贪财、不好的主儿，你要去送，搞不好就会把你轰门，或者，表面上推让一番，让你看不真假，等到关键时刻，抖你的老底，让你当了反面教材，他却成了反腐英雄。对吕光他真的没有多少把握，但要是让他淡化这次同他的机会，又不甘心。想了想，他决定送滋补品，先投石问路，个铺垫，等有了足够的把握，再找一个充足的理由送钱。边吃边喝间，他也考虑成熟了，便寻机来，拿手机，悄悄给白发祥打了个电话说：“发祥，你到我家去一趟，让你嫂把你送给我的那些冬虫夏草统统给我带来，我在市政府招待所等着你。”

在瞻仰遗容的时候，刘国权看着鲜丛中的中信半张着嘴，想着这究竟是他临死前心有不甘，想说什么而又无法说什么，还是一刹那的惊恐所致？他不由得默默地闭上了睛，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心想，老伙计，好好休息吧！他睁开，看到站在他前面的向副书记好像刚刚理了发，每一发都被得整整齐齐的，而且，还散发着一好闻的发胶味，心里不免一惊。暗想中信一死，偷偷乐着的不仅是他，而且还大有人在。这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除了向副书记，不知瞄准这个位的还有些什么人。

来到门前，宋杰对值班的小张和小王说：“这里除了郭局和老毕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内，包括我们公安内的人员。这是纪律，谁要是违反了，拿谁是问。”

昨天晚上，吕光在酒席上同大家碰杯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一不对劲儿，吕光碰到向国华那里有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国华还是那么神。经他这么一说，大家都附和了起来，说向副书记一直都很神，他是我们班成员中最讲究的一个。刘国权虽然嘴上也这么说，但是他的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暗地思忖，吕光如果同向国华的关系不特别，他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他从这个信号中又一步想到了罗副书记在电话中对他说的话：“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一定要把握好呀！”罗副书记莫非暗示我让我也同吕光拉近关系？这样一想，他的心不由得咚咚咚地狂了起来。

宋杰说：“害怕吗？”

散了席，大家于礼貌，要一起送吕长去休息。吕长却说，都累了，早休息吧。经他这样一说，大家也就不好再送了。刘国权故意磨蹭了一阵，想等大家都走了，再去向吕长表达一下心意，没料到向国华也故意磨蹭着不走，他只好了回避，让司机开车兜了一圈儿。再回来时，发现向国华拎着一个手提包向贵宾楼走去，心里不觉好笑，想想这向老弟也够的。就让司机停下车，然后掏手机给白发祥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

这就是官场，这就是政治。

他早就听人说，向国华同吕光长的关系不一般，从昨天晚上的迹象上表明，他们的关系的确超过了一般人。

白发祥是他一手提起来的下，对他忠心耿耿。前两天，白发祥还拼命地撺掇他让他尽快上趟省城活动活动，说资金问题请他不要担心，需要多少由他筹备，目的就是想让他争取早日当上代市长。能有这样的下急他所急，想他所想，这是他的福气，他没有理由不为此而动。“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一开。”等自己真的大权独揽了，他一定也要让他升个格儿。当然，刘国权非常明白，白发祥对他之所以忠心耿耿，也是基于此。他就好比一个绩优，白发祥买了它，其目的就是为了升值。在这个意义上讲，白发祥是一个聪明人。而事实上，在官场中的人哪个不聪明，如果不聪明，他也就到不了这一步。想象中，向国华的后面肯定也不乏这样的聪明人。

杜晓飞摇了摇说：“不害怕。”

在官场中你永远不可能喜形于，更不能快意恩仇，否则，你就不是一个成熟的官场上的人，就不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

小王和小张同时说了一声“是”

杜晓飞了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