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真的吗?”他茫然地看着才经理,才经理点点头。他忽地变了脸:“这…真是他?老七昨天还在我这儿啊,忙了一大天,怎么…真的是他?”他变了神情:“这是怎么回事?谁杀的他?为什么杀他?你们抓到凶手了吗…”
徐队长:“凶手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现在要问您的是,老七为什么会半夜三更出现在那个现场,也就是野地里。他是什么时候离开你这里的?”
徐队长的话问得很有力,直指要害。可金显昌面不改色,摇着头道:“这…我哪管这些事啊?”转向才经理:“昨晚老七啥时候走的,你知道吗?他上哪儿去了?”
才经理:“我也说不清楚,不过,他总爱和老五在一起,问问老五吧!”
老五来了,正是昨夜那个满身草屑泥土的青年汉子,只是此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金显昌对他大声道:“你说,昨晚老七跟你在一起没有?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老五看我们一眼,对金显昌回答:“没有,我没跟老七在一起。吃完晚饭后,他说去南村表哥家一趟,一去就再没回来!”
金显昌对我们做出没办法的表情。
徐队长沉默着不说话,我把话接了过来:“徐队长,我有话要问一问。”转向老五:“请问,昨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老五:“这…我没干什么呀?”
我笑笑:“你再说一遍,昨晚你真的没干什么?”
老五有点不安,求援地看了金显昌和才经理一眼。才经理在一旁把话接过去,对我道:“李队长,你总不能怀疑是他杀了老七吧!这我能证明,他们俩非常要好,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绝不会是他干的。”
我说:“我也没有说他杀了人,只是问他昨天晚上都干什么了?”
小赵也大声说:“说呀,我们亲眼看见你一身泥土从外面回来,你做个合理的解释吧!”
老五一时不知咋回答,金显昌突然在旁吼起来:“问你话没听见吗?是喝去了,赌去了,还是嫖去了?实话实说,喝就喝了,赌就赌了,嫖就嫖了。快点!”
老五缓过神来:“这…我昨晚在朋友家喝多了,回来在路上摔到沟里了!”
骗鬼去吧。可他就这么说,你又无法揭穿他。这时,徐队长把手一挥:“行了,时间不短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对金显昌:“金老板,您知道什么可得对我说实话。我现在就告诉你杀死老七的是谁——他是刘大彪。”
徐队长的话使屋里所有的人都一怔,可他好象根本没注意到,继续对金显昌说着:“刘大彪你认识吧,据说,他也曾在你手下干过。他为啥杀老七我不知道,可他一天不归案,咱们都一天不得安宁。而且据我的办案经验,杀人犯要是杀红眼了就会杀下去没完,不知还会杀到谁头上。当然,您对他那么好,他是不会杀你的,对吗?”
金显昌对这话显然没有准备,一时不知说啥才好。徐队长没容他反映过来就站起身:“好,金老板,我们走了!”
徐队长向我示意一下,带头向外走去,我也只好站起来。小赵还想说点什么,郝平推着他一起向外走去。
上车后,徐队长又把头探出,再次对送客的金显昌道:“金老板,您多加小心,刘大彪这小子可疯了,不知还会干出什么事来!”
金显昌脸上一怒:“让他来吧,我等着他!”
才经理急忙在旁接过来道:“徐队长开玩笑了,他来找我大哥做什么…再见,再见!”
我注意到,当我们车启动时,金显昌的眼睛落到车里的小萌萌身上,目光闪了一下。这目光使我忽然感到如芒刺背,不由看了萌萌一眼。她倒没有什么变化,安祥地偎在小赵怀里,听着我们的话。
我的感觉是有道理的。当我们驶远后,金显昌问才经理道:“车里那个小崽子是谁?是不是周春的孩子!”
才经理答:“是她”
金显昌:“你说,她能不能知道周春藏在哪儿?”
才经理:“不能吧,金伟不是说了吗,那两个外地警察是在半路换车时碰到他的,孩子也是半路上捡的!”
金显昌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们的车影,直至消失。
回到派出所,我们又分析了一下案情,技术人员的现场勘查也出来初步结果。在刘大彪家提取到几枚指纹,核对后可以确定,其中一枚与杀死老七那把匕首上的指纹相同,再结合我们昨夜目睹的情况,可以判断有三个人纠缠在这起案件中,其中一人被杀,是“老七”而另一人,极有可能是那个“老五”那么,还有一个人是谁呢?如果老五和老七是一伙,无疑那个第三人就是凶手,可这个人是谁?
很明显,一切是从刘大彪家开始的,那第三人极有可能就是他。可是,他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要杀人?再回想我们目睹的情景,暗夜里,两个人追杀一个人,如果追杀的是老五和老七,被追杀的极可能是刘大彪,他在火车上被人抢走,怎么又回到家中被人追杀?为什么被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