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说话，夏一民抢先开了:“郎书记，我这次来夏城，是调查一些问题，在调查过程中遇到一些不正常的现象，需要向您反映。”

没等白冰介绍完，郎书记已经非常兴地走上来同我们握手:“啊，是记者同志？从省里来？太好了，迎迎，快，屋，屋…白冰，你别走，帮我给三位记者沏杯茶！”

郎书记把草草看了一下证件:“你们…你们到夏城来什么，找我有什么事？”

夏一民:“很多，第一，他…”

郎书记一招手:“忙什么，坐一会儿，难你不愿和记者结识吗？坐下，替我添个什么的。”

郎书记又是一惊，警觉起来:“金显昌？啊…知，听说过这个人。怎么，他有什么不正常的？”

我不再看小乔

夏一民的话没说完，门突然开了，一个人闯来，大声音地冲白冰叫:“夫，白冰在这儿吗…”发现白冰:“啊，你在这儿啊，跟我走…”转脸看到我们，认了来:“哎…你们在这儿什么？”

白冰说:“有几位同志要见您。”指着夏一民介绍:“这位是省里来的记者，这二位是…”

夏一民说:“是这样，你们县有一个叫金显昌的人，您知吧！”

个大学生，是个知识分，看你的外表，不象是那庸俗的小市民，更不象是贪图钱财的人，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这样…你也应该是有觉悟的人，周的事你就真的一也不知，他到底藏在哪里？我们这次来夏城，主要是寻找他…”

“记者？”小乔指着我和小赵叫起来:“夫，他们骗你，他们两个是警察，从外地来的，昨天我在金县长那儿见过他们。”又冲我和小赵:“你们他妈又来这儿虎啥来了？”对郎书记:“夫，你别理他们，算个啥呀，到夏城来显威风，到添麻烦！”

郎书记:“办案应该去找公安局啊，找我什么？”

说话间，白冰已经从里屋来把茶沏好，对郎书记说:“郎书记，我回去了，还有工作…”

“卖地？”郎书记笑了:“啊，我知了，这是一误解。是，从去年开始，我们上级神，把一些荒地卖了…不，其实是把一些荒地承包给个人了，承包期较长，可有些人偏偏叫‘卖’…怎么，这里边有什么不正常的？”

郎书记对小乔:“怎么，你们认识？这三位是记者！”

我们三个人都不烟。我原来，后来被妻着忌了，现在，为了拉近与郎书记的距离，我把烟接过来，看了看，是一盒大中华。

听到这话，白冰的脸突然变了:“不，他的事你不要来问我，他和我没关系，一关系都没有，他的事我一也不知…”

我们也认了来人，他就是那个斜歪嘴的丑陋男，叫什么“小乔”的青年。难他和郎书记…

我看了一旁边的小乔，没有上回答。小乔却大声开了:“这有什么不正常，有买有卖，非常正常…你们办你们的案，这么宽什么？！”

屋后，郎书记再次同我们握手，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你们来得太好了，我们夏城的工作得还可以，可就是宣传上不去，能写稿的有几个，可就能发个豆腐块什么的，大手笔一个没有，这回你们来，给我们好好宣传一下，再办个学习班，给我们培养人材…坐，坐，快坐。白冰，里屋有盒‘尖’，拿来沏上！”

我把自己的证件递过去:“我们从来也没说过自己是记者，你也没有给过我们解释的机会。”

郎书记坐到写字台后边的转椅中，继续对三人:“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说吧，用不着客气，我这人喜直来直去！”

我说:“我们是来办案的…”

2

白冰不太情愿地坐到了靠门的沙发里。

郎书记渐渐平静下来，落坐到沙发上，戒备的神情更重了:“又是不正常现象？说吧，我们夏城有什么不正常的？！”

我只好往下说:“我们找您不是谈案，而是想把在办案过程中发现的一些不正常现象向您汇报一下。”

白冰住了，不远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来。她赶忙转了话题:“散会了，郎书记回来了…”

郎书记的办公室分间，外间是办公室，一张宽大的老板台后有一张旋转沙发，靠墙是几张沙发和茶几。里间的门关着，看不见里边的情景。

小赵还在为刚才郎书记的讲话而鼓舞，有兴奋地对郎书记大声:“郎书记，你刚才关于反腐败那番讲话太好了，我们在会议室门外等你，都听见了。讲得真好！”“是吗？”郎书记兴地说:“我那只是随便谈谈，党中央说得好啊，反腐败是关系到我们党生死存亡的大事，不严肃对待行吗？”他坐到写字台后自己的沙发中，拿一盒香烟递给三人:“来，烟。”

我尽量和缓自己的措辞:“郎书记您别多心，我们绝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两天确实遇到和听到一些事，觉得应该引起您的重视…就直说吧，我们听到反映最多的是卖地一事，群众意见很大。”

郎书记一下起，脸上现戒备的表情:“不正常现象？什么现象，说吧，我一定认真对待！”

说话间，几个人从楼走上来，郎书记走在最前面，看到白冰时，脸上笑容，主动打招呼:“白冰，有事吗？”

我到郎书记误解我们的份了，把烟叼在嘴上燃后先开了:“郎书记，其实，我们俩不是…”刚开，办公桌上的电话铃打断了我的话。郎书记拿起话筒大声:“等一会儿打来。”放下后抢过我的话:“说吧，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我最和记者朋友。说真的，你们如果真能在宣传我们夏城上发挥作用，我们夏城人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报酬保证比你们的稿酬多得多，发的稿影响大，还有重奖。另外，我们夏城还有土特产…说吧，你们喜什么…”

我们三人都看着郎书记。他的脸变了:“你们…你们是警察？为什么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