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跟金世龙说一声!”
徐队长:“不不,你要用你用,我可用不着,你快拿走吧…好,从现在起,这案子就和我无关了!”
金伟走出去后,徐队长急忙拿起内线电话:“喂,给我接技术科…”
徐队长打完电话,郝平气冲冲走进来:“徐队长,这案子就这么让他们拿过去了?这不是什么干扰公共秩序,这是流氓滋扰,破坏公共秩序,咱刑警队完全可以受理!”
徐队长看了一眼郝平:“怎么?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是我说了算还是邢局长说了算?”
郝平:“这…”徐队长:“行了,你别为这事上火了,就是咱们办下去,金世龙也不一定能交代什么。走,跟我去周春家!”
郝平:“周春家?”
徐队长:“是啊,昨天晚上金世龙他们去过那里…他们去那里干什么?他手下是被谁砍伤的?咱们盯稍的说,曾听到他们追赶谁的声音,只是离得远没看清。难道你不想把这些弄清吗?!”
郝平高兴了:“啊…怎么不想,快走!”
在周春家,徐队长他们发现了案板上的方便面、榨菜,还在屋子里发现了碎面包屑…
郝平激动地低声说:“徐队长,一定有人在这里住过,瞧,这是他吃的东西…一定是周春!”
徐队长不说话,只是四下寻找着,翻动着碗橱什么的。
郝平:“徐队长:“你找什么?”
徐队长:“菜刀…厨房里应该有菜刀啊,上次来我还看见了!”
“这…”郝平担心地:“难道是周春回来把它拿走了?”
技术人员的勘查也很有收获提取了不少足迹和指纹,看上去还都是新的。徐队长指示,立刻带回检验核对。
4
这时,我们正在去往刘家堡的路上,和村民一起挤在农用三轮车上。由于刚才的遭遇,他们跟我们亲近了许多,路上乱糟糟地向我反映有关卖地的情况,个个义愤填膺,都说豁出去了,非和金显昌干到底不可。
我知道,这绝非良策,真要这样干,后果也不会好,就劝他们不要采取过激手段,要相信党和政府,把有关情况向上级反映,一定能得到解决。我说:“尽管卖地这件事其中有名堂,可他们现在有合法手续,受法律保护,你们这么干肯定吃亏,应该通过合法程序向上级反映,求得解决!”
一青年村民:“这…你是说让我们告状了,可告状太难了,你看老党员,告了多少年也没当事,我们能告成吗?”
不等我回答,老党员把话接过去:“那是我一个人,力量小,上级不重视,要是大伙都告,上级就重视了。李同志说得对,咱们不能跟他们打架,这解决不了问题,还得告。我看,咱明天就上县,多去点人,要是县里不解决,再向市里、省里反映!”
青年:“对,就这么干,大伙回去准备准备,明天都去县里…”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说告状没用,有的说跟金显昌硬干,有的说听我的,大伙一起上告…
听着这些议论,我一阵阵不安。说心里话,我给他们指出的途径,自己都不那么有把握,村民们说得对,如果告状容易的话,很多问题早都解决了,甚至也不用告状了。可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这么对他们讲。
这时,车上一个半大小子突然嚷了声:“哎,后边有一个人…你们看看,是谁呢…又没了…瞧,又出来了!”
我转过脸,向后看去。
远远的后边:草木森森、禾苗茂密的野地里,可见一个人的身影,时隐时现,看不清楚,还没容仔细看,人影隐入草木中不见了。
一个青年说了句:“没了,八成蹲那儿拉屎呢!”
大伙“哄”的笑了,都把目光收回,继续说起话来。
我也把目光收回。
我万没想到,那人影就是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