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拉着苗佳向另一边，我只好领着园园向站走去。

园园笑笑:“还行，不是跟你说了吗，前几天摸底考试第三。”

我和儿来到了自家单元的门外。

苗佳笑迎小赵下车，接过萌萌:“这位就是小客人吗…小赵，你电话里吞吞吐吐的，说带回一个小客人，问你是谁，就是不说，她到底是谁，给我介绍一下呀！”

我拍了儿脑袋一下:“她说过爸爸什么没有？”

然而，后来妻慢慢发生了变化。她在歌舞团渐渐有了名气，对生活也有了不同的看法，她的上，纯真渐渐远去并最终消失，她成熟了。她开始注意别人的生活并行了比较，她开始到了自己的贫穷。她经常跟我讲同事中某人如何如何生活好，住的房，穿的衣服，都成为她羡慕的对象，于是，我们开始有了角。特别是近些年，社会上生活平差距迅速拉大，更刺激了她，她要学一些演员下海，到迪厅等场所去唱歌挣钱，我决反对，好不容易才拦住她。去年，歌舞团张罗盖家属楼，要职工自己掏钱，我哪里有这笔钱，这成了我们矛盾冲突的导火索。我再也拦不住她，她开始各娱乐场所，而且，还改变了唱法，唱起了通俗歌曲。钱是挣了一些，楼也住上了，可是，我们的情却现了的裂痕…

苗佳:“不，我现在就听…闹半天你还有个女儿，这我可得搞清楚，快说，咋回事？”

回忆地刺激了我。多日的离别，使我意识到，我的内心，还地着她，我无法想象离开她，和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我已经四十多岁了，我还有勇气重新组合家吗？而且，如果离开她，我就是个穷光，即使我能选到如意的女人，可她（们）能看中我吗？是的，凭着我的名声，我警察的职业，找个有钱的（离过婚的）女人也不是很难，可是，我能接受她们吗？最重要的是，我能在余生中度过没有她的生活吗？

我兴得一下将儿搂在臂弯里，但，上心情又暗下来。片刻后，我试探着问:“这些日，你妈妈她…她没说什么吗？”

亲密，一家三过了多年甜幸福的生活。

园园敲着门喊了起来:“妈妈，妈妈，我爸爸回来了，我爸爸回来了…”

小赵的叫声使我发现了苗佳，随后也发现了儿，他就在离苗佳不远的地方。我忍不住叫起来:“园园…”

苗佳和园园叫着奔过来。

园园问我萌萌是咋回事，我的心思已不在这上边，只是说以后再对他讲。

萌萌望着苗佳，怯生生地叫了声:“姑姑。”

难，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吗？

我的心忽的沉下去。儿的话和表情告诉了我一切。

我站在原地不能动了。

苗佳接过萌萌抱在怀里:“好孩，长得真漂亮。”对小赵:“往下介绍哇，这位小客人到底是谁呀？”

家，就要到了。

园园握了握萌萌的小手，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小赵。

妻垂着睛不吱声，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沉默片刻，还是妻开了:“把鞋换了吧！”

园园上前门铃，可是，没人开门。

小赵又看一我，对苗佳:“看来，你不信哪，好，等回去我跟你细唠！”

园园反问:“你指的是哪方面哪…”

小赵却大叫起来:“苗佳，在这儿——”

还是没有动静，我的心情更暗了，一气，只好掏自己的钥匙开门。

园园既自豪，又有不好意思地:“老师说，我将来能考上北大清华！”

2

一声长鸣，我从回忆中醒来。

火车的速度减慢了，前面现一座城市的影。

上了租车后，我再也忍不住问儿:“园园，你妈妈呢？”

“行。”小赵笑着介绍:“来，园园你也过来，都互相认识一下吧…萌萌，这位是园园，快叫哥哥！”

我的心一阵宽，拍了一下儿:“太好了…真该奖励你，可惜爸爸什么也没给你买…老师没表扬你吗？”

在我转动钥匙时，才发觉门没有锁，一拉就开了。我的心忽然一动，看来，她…

来到住宅楼外，我几乎失去了上楼的勇气，还是在儿的提醒下，才迈步楼，踏上楼梯。

我慢慢转过，一看见了妻。此刻，她腰上系着围裙，显得腰线条十分清晰优，风度娴淑而静雅，使我到既熟悉又陌生。

我心一“是，是…”手忙脚地换拖鞋。园园在旁给我帮忙。

“这…”小赵扯着苗佳向旁边走去:“这，得咱们俩单独谈…李队长，你先走吧，我嫂可能等急了！”

园园对传音乐的屋叫起来:“妈，我爸爸回来了，你快来呀…”

园园在后边轻轻推了我一下:“爸爸，快屋！”

园园同情地看看我，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又忍住了。我免现一丝笑容:“园园，这些日学习怎样啊？”

我家在五楼。现在，它一阶一阶地接近了。这时，我心中只想着一件事了，那就是妻。我不知她会用什么来迎接我…此时，我真想和她好好谈一谈，挽回旧日的情，可只能是我的一厢情愿…我到家了，可这还是我的家吗…

“这…”园园摇摇:“没有，反正她没向我说过！”

屋里摆着一桌丰盛的酒菜，而且，桌上还摆着鲜。

萌萌看着园园，迟疑一下叫了声:“哥哥…”

园园:“不，全学年组…全班我第一！”

我们向车下走去。我的睛在看着儿的同时，也在寻视着她的踪影，可是，我失望了。

我快乐的心情被蒙上一层影。

我问:“全班？”

我想让小赵和苗佳谈后再决定，就走过去，要小赵先将萌萌给我带回。小赵却说:“不用，你走你的吧，快走…”

火车徐徐驶车站，停下。我从打开的车窗向外望去，没有发现希望见到的影…

园园看了我一，扭过脸，低声:“这…妈妈有事，没有来！”

另一个屋的歌声停止了，门响了一声，有人走来，走这个屋。

我不在问了，心情更暗了。

苗佳和园园都望着小赵。小赵同我对视一，对苗佳:“好，跟你直说吧，她叫萌萌，是我的女儿！”

没有反响。我只好走另一间关着门的屋，但，一推开门就愣住了。

苗佳一下乐了:“什么，你的女儿…你哪儿来的女儿…”

我推开门走屋，把门关上，四下打量着:还是那个门厅，摆设也如旧。妻不在门厅内，一个关着门的房间内，传录音机低柔的歌声。一切，和我离开时非常相似。

小赵又对苗佳介绍着:“萌萌，这位是…嗯，你先叫姑姑吧！”

小赵抱起萌萌:“萌萌，到家了，跟叔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