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金伟等几个警察拼命阻拦着“不,不要这样,老党员有病,给他看病要紧…”
老党员回到了村里,刘家堡的农用三轮业把他拉回的。但是,刘家堡的人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回到村中的只是一个骨灰盒。
医院没能救回老党员。
我暂时也顾不上报仇了,和乡亲们一起回了刘家堡,怀里抱着骨灰盒,走向老党员的小屋。
一些乡亲们沉默地跟在后边。
大青狗迎上来,奔到我跟前,闻了闻骨灰盒,呜咽起来。
老党员死了,医院查明,死因是大面积心肌梗塞。按说,这是个饱经忧患的老人,他的心脏是坚强的。乡亲们说,从未发现老党员得过这种病,为什么这次却突然发作并因此死亡了呢…我知道,他是被击中要害,击中了心脏。他一向以自己是老党员而自豪,在他的生命中,他已经与党成为一体,他把自己的生命,同党紧紧地联系到一起。而今,却有人要开除他的党籍,这是对他那颗衰老却又不屈的心灵最为沉重的打击,他实在承受不住了,他的心碎了,血流尽了,并最终停止了跳动…
老党员的死,延缓了我的复仇行动,我和乡亲们一起火化了尸体,又把他送回了自己的家,乡亲们还准备把他的骨灰深葬并立碑。就在这个时候,夏城内又发生了一些具有重大意义的事件…
4
郎书记最先知道了内幕,消息是他的手机里传来的,听着的时候,汗水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可是,他还心存幻想。
“…这是真的?”
电话里的声音:“这还有假吗?告诉你,不要抱幻想了…他只给省里打个电话算报到,自己却一竿子插到了基层,我刚刚知道准确消息,他现在黄县,这两天很有可能去你们那里…你有个思想准备吧,这人你有耳闻吧,非常不好对付…这两天,你千万小心,把屁股擦干净点,要是给他留下好印象,提拔的事还有希望,要是惹出麻烦来,那可就不知什么结果了…这些日子,我可听到一些议论,包括那个金县长的事,你们卖地的事,反映都挺大,你要高度重视,万一出了事,可得你自己负责!”
电话在那头撂了。
郎书记慢慢放下电话,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想了想,又操起电话。
接县委书记电话的是县长,只不过这个县长姓金。
金显昌对着手机说:“是我…啊,郎书记,有什么事啊…急事…好,我也正有事要找你商量…只见我自己,不许带别人?行,时间地点你定,我听着!”
金显昌关了手机,神情有些不安。才经理关切地问:“是郎书记?”
金显昌“嗯”了一声:“妈的,到底有啥急事,还非要我一个人见面?”
才经理:“是不是热电厂的事…”
“不能,”金显昌:“他的语声不对劲,好象不是好事!”
才经理:“他没说在哪里见面吗?”
金显昌:“没有,只让我听他的,等他的电话。”
才经理注意地看了金显昌一眼“大哥,我刚才听说,那姓李的老婆孩子都出事了,到底是不是老三干的呀…”
金显昌还没回答,手机再次响起。金显昌放到耳边:“哪个…啊,金伟呀…这…不,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电话里金伟在说着:“…大哥,你可要说实话,这事要真是你们干的话,事情可就惹大了,没准,省公安厅、公安部都得惊动,到时,我可帮不了你呀…”
金显昌关上手机,脸色非常不好。
才经理虽然没听清电话里说的什么,但也猜个差不多,他小心地对金显昌说:“大哥,你得跟我说实话呀,老三他们要是真干了这种事,可真把祸惹大了。别看现在上边没动静,这比有动静还可怕,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