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长，"江希泉终于说话了，他突然间变得有些为难似的，"你和常书记都要学习去了，我想官场上的事确实有些瞬息万变，真的，说实话，以后会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不用说，贾士贞立即想到，江行长又是为他的外甥程文武的提而来。在这一瞬间，贾士贞想到，人家堂堂的一个市农行行长虽然只是一个正县级，可人家是条条的，又是手中握着大量贷款重权的要员，若是正常情况下，本不可能低三下四登门求你市委组织长的。可是为了自己的外甥，人家曾经要把自己新买的三十万元的别克轿车送给你贾士贞，可你贾长愣是不给面。后来人家本就不理你贾长，照样传说你要去中央党校学习一年，照样要组织的大权嘛！

俩人不说话，都在一边烟一边琢磨着什么。贾士贞本不怎么会烟，却也不得不舍命陪君，或许这是缓和尴尬气氛的好办法，他了两就任凭香烟慢慢地冒着烟。江希泉在这个时候不断地烟。气氛凝滞得让人到这两个人都在心中隐藏着什么特别的心事。

贾士贞也不理会他，知为了程文武的事他心中有怨言，让人家发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主要领导的秘书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作为组织长的他，非常理解江希泉。贾士贞很想看看江希泉到底要说什么问题，因为自打程文武的提被搁置下来后，不光是程文武的脸上表现来，江希泉也都在回避着他，有两次在集场合下，江希泉明明看到他了，却故意避开他，装作没看到。当然，现在江希泉突然登门，而且表现得那么坦然，好像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说明江希泉在官场上是相当老的。

"是

说实话，贾士贞在这段时间里，经过不断反思，陡然间成熟了许多，一见江行长站在门，脸上顿时涌笑容，把刚才的那些不畅往脑后一扔，连忙招呼着："来来来，是江行长啊！快请坐！"突然想到手里的香烟，又说，"看，知你要来，我把香烟都拿好了。"说着就把香烟递给江希泉。

贾士贞表现得冷静而沉稳，看看江希泉手里的香烟快燃完了，又递上一支烟。江希泉接过香烟，微笑着没有上开，在这一瞬间，也许两个人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

"江行长，你刚才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过去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可能你和文武同志对我有些意见，这很正常，我也能理解，不能把所有想当官的人都当成是洪猛兽，如果大家都不想当官，那中国的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都从哪儿来的？但是目前我们的许多制度还不健全、不完善，以至让有些素质不的人钻官场，败坏了官场的声誉。但是我倡导的那些法选来的，个个都是德才兼备的好…"贾士贞看看江希泉的反应，继续说下去，"《资治通鉴》中对德才关系作了彩的论述：才是德的基础，德是才的统帅。德才兼备者叫'圣人'，无德无才者叫'愚人'，德胜于才者叫'君'，才胜于德者叫'小人'。一般选取人才的办法是首选圣人，可是，世间有几个'圣人'？当然选不到圣人就选君。与其选小人，不如选愚人。从古至今，国之臣，家之败，因才智有余而德不足，以至颠覆朝政、衰败家业的事情还少吗？"

贾士贞只当没听到江希泉的话，说："江行长真的有神机妙算哪，我刚从省里回来，又刚宿舍的大门。"

江希泉是给他着香烟，笑着说："贾长你刚才那烟正是准备自己的吧！"江希泉嘴里这样说，心里想，你贾某人一定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吧！否则怎么会一个人烟呢！

"江行长，你这是…"贾士贞故作惊讶，"怎么，我们俩与你这个财大气的银行行长有什么关系？"

江希泉接过香烟，一边打开包，取中华，迅速一支，到贾士贞手里，接着着打火机，给贾士贞烟。

烟的人，现在手里拿着一支烟，也就一时没来得及着，便转去开门。门一开，原来是农行行长江希泉。

"您是人啊，这两天全市上下，都在关注着贾长呢，听说贾长上要去国喝洋墨了，将来要把国那些先经验用到西臾来了。"江希泉或许意识到自己的语言带着几分讥讽，上说，"贾长，我说的是真心话，从九十年代起，各省都派有实力的年轻领导国培训，这些同志回来后得都很，而且都提到重要领导岗位上去了。"

"是啊，贾长，文武跟着常书记也有好几年了，你是知的，大凡领导的秘书…"江希泉一副情意切的样，"说实话，你到西臾之后，群众一片赞扬声，你是一位仇和式的改革型领导，这是人所共知的，大家也非常留念…但是，在官场的领导嘛，人人都想步，这也是自然规律，所以我还是厚着脸来求你，希望能在你和常书记临走之前，把文武的事…"江希泉没有说下去，从袋里取中华香烟，又递一支给贾士贞。贾士贞接过香烟，江希泉刚打着了打火机，贾士贞摆摆手。

贾士贞自是推让，说："江行长，你是知的，我是不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