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级领导的后备人选。”

“这不是什么好和坏的问题，而是习惯。”

“三十八年过去，弹指一挥间！”王司长两手扶着贾士贞说“士贞长，我觉得你特别应该认真学习小平同志当年的那句话…”

卫炳乾递给贾士贞一个电话号码，说：“王司长和洪长来了，听说他们这次到西臾来主要是想和你认真谈谈，因为常书记在中央党校学习期间他们已经见过两次面。”

贾士贞看看卫炳乾，言又止。过了一会儿，说：“还有最重要一你没说，是不是因为他曾经是徐希浩的秘书？”

“这样的人也能当地市级机关的一把手领导？要抓个典型！”贾士贞说“中央调研组的同志在哪里？”

卫炳乾一愣，其实，关于刘义修的事，他早就想告诉贾长的，只是觉得自己如今已经为市委组织副长，在领导面前说一个同志的那些往事显得自己小家气。况且刘义修对他这段历史已经不认为是什么光荣了。当年他为徐希浩市长的秘书，在西臾曾经红极一时。后来徐希浩调省建工委当一把手时，把他提到市劳动局副局长的位置上，那时刘义修才二十八岁，成为西臾市最年轻的副级领导。可后来徐希浩了事，在审查徐希浩时，省纪委也多次找刘义修谈话。虽然最终没有对他什么分，但是多少也在无形中影响着他。现在，贾长已经主动问起这件事了，卫炳乾也就只好把刘义修如何当徐希浩的秘书，以及后来的一些情况如实告诉了贾长。当然，这些情况贾士贞早已了如指掌。

卫炳乾说：“他总是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还有这样的事？”贾士贞看着卫炳乾“炳乾，你负责把这事清楚，如果刘义修真的是这样，就在市残联搞公开选举领导班的试，如果选不上另行安排！”

“是啊，中国许多留学生在西方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贾士贞说“王司长，真的不好意思，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你们从北京到西臾这穷乡僻壤两次，而我真的有些辜负了领导的希望啊！”“士贞长，固然我的工作是受中央相关门领导指示的，但是从内心来说领导给了这样的机会，我非常兴，使我有了这样一次让自己的灵魂都到震撼的学习机会，这话我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奉承，因为我们没有必要违心地奉承某一个基层领导，我还必须对国家负责，对人民负责。”

“士贞同志，”王司长笑起来了“这就很正常了，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是意见一致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伟大人不被批评指责的，争论也好，批评也好，或者谩骂也罢，只能说人们都在关心国家的事。也正说明大家都来关心国家大事，我们的国家才能充满前途和希望。同时也应该允许不同声音，不同意见，不同争论。中国已经不是曾经的中国，中国要世界，要和世界接轨，不仅经济要改革，政治也要改革。你看，你的那场改革不是给西臾的经济带来效益了吗？听说国那位商人正是看中了西臾的那场改革，才来投资的。没有你的那场轰轰烈烈的人事制度改革，远在大洋彼岸的国商人怎么知中国还有一个西臾，又怎么会到西臾来投资呢？”

“是嘛，王司长，自然界有许多东西并不是哪一个人的所为，而是大自然的必然。”贾士贞地着王司长的手“时间过得真快呀，眨间半年就过去了！”

“来来来，请王司长和洪长坐下来！”贾士贞说着，从旁边的橱里取茶叶，一边泡茶一边说“我们中国人有一不如国人，人家冬天都喝冷，里面还要放冰块，而我们要喝茶！”

“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发展才是理！”王司长严肃地说“小平同志在十一届三中全会上提了解放思想，农村实行了改革，然而，直到九二年，他觉得中国人的思想总是不自己给自己划的圈，于是利用南巡的机会发表了重要谈话。当时只是经济制改革，他之所以要提不争论，大胆地试，大胆地闯，就是因为有人怕问题，或者说有人会抓住改革中的挫折和失败不放，所以这些年来，就要大胆地解放，不能解而不放。”

贾士贞急忙放下电话，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两人如同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刚握了两下手，王司长突然搂着贾士贞，兴奋地说：“贾长，我们的见面实在是太富有刻的意义了！当初我们到西臾来时，你即将国，而我们再次到西臾来时，你居然已经完成了赴学习，这真的不是我们故意的选择，而是领导突然的决定。”

贾士贞认真地看着王司长，不解地眨了眨那双充满智慧的睛。

“市残联要换届，他希望在换届时解决他个人问题，正是你在国学习的这段时间。”卫炳乾说“他见市委没动静，自然没有把省里要求市残联换届的相关文件报告市委，最近省里得了…”

“当然，组织上也不会因为他曾经当过什么人的秘书而影响对他的使用，关键要看他个人的表现，以及群众对他的认可程度。”贾士贞说。

贾士贞说：“王司长，您这样说我真的有些承受不起了，其实我内心还是相当到惭愧的。”贾士贞停了停，拿起茶几上的香烟说“王司长，我有一个不错的朋友，对我前段时间的法提相当尖锐的批评，说我那哪是什么改革，那充其量只能是一改良。还有人说我是‘太监’，是一味地歌功颂德，其实…”

“我知了。”贾士贞说着，拨通了王司长的电话。

贾士贞拨完了中央调研组王司长的电话，正要把听筒放到耳边，半掩着的办公室门传来了两声敲门声，贾士贞一抬，王司长正握着手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