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拨了刘碧玲的电话，没想到刘碧玲二话不说满
答应了，不知情的人想不到她们是冤家，还会误以为她们是经常约会的闺密呢！婉凌说："没事，听着还亲切些。"
婉凌只说："没谈什么。"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服务员的耳朵都被震聋了大半边，三人总算
单完毕。何芳附庸风雅地叫了一瓶红酒，刚喝了没两，就
迷蒙的表情，眯着
睛问婉凌："哎，小陈，我见你下午到市委办去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啊？"婉凌被何芳反常的行为搞得一愣一愣的，目瞪
呆地看着她。婉凌心想：如果妇联是我的娘家，那你何芳就是恶毒的后妈，有你这么个厉害角
在，我敢回去吗？婉凌撇着嘴笑了笑说："我知
何主席最讲纪律的，不敢去打搅你们工作。"刘碧玲给何芳满了一杯酒，说："何
，你说的这些，我特能理解。"何芳
了一杯酒，颇有
似的说："在机关里混了六、七年了，越混越没味。"刘碧玲赞同说："确实没味
。"婉凌说："我这辈
可是没希望当皇帝，只能指望你们了。"何芳说："那我要当贵妃！"
何芳和刘碧玲互表了一阵忠心，又回过
来招揽陈婉凌，说了一大堆貌似掏心掏肺的话，说得婉凌好像只有与她们滴血为盟，才足以回报这"
山
"的"知音"之情。婉凌听了这话觉得好笑，在刘碧玲前
的仕途上，何芳不就是一块又臭又
的绊脚石吗？她倒好，反倒
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样来了。更可笑的是刘碧玲，以前恨何芳恨得什么似的，现在也一副"知我者何主席也"的模样来。何芳控制不住好奇心，追问
："吴书记到底找你谈什么？"何芳说："这话可就见外了，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妇联就是你的娘家，随时来随时
迎！"后面有人追上来叫了她一声，婉凌回
一看，却是何芳。何芳说："谁不知
你是吴书记里的大红人啊，以后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啊！"何芳仍然是笑眯眯地说："是啊，自从你调到广电局之后就没再碰过面。你也是的，都不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同事。"
何芳满面笑容地向她跑过来，说："陈局，好久不见，最近忙什么呢？"
婉凌总结何芳请客吃饭的三层意思：一是打探她和吴书记的关系；二是互相攀比服装首饰；三是向她和刘碧玲示好。这第一层和第三层意思是有所预谋的，而第二层意思，则全然
于女人的本
，是计划之外的。婉凌暗下决心，像这
扯淡的饭局，以后再也不去了。然而其实到了下一次，何芳叫起来，她还是不得不赴约的。一顿饭吃下来，临别之时，三人已是如胶似漆，在咖啡厅门
左拥右抱，迟迟不忍挥手作别，又站在冷风里说了好些"同病相怜"的话，这才恋恋不舍地各自招手叫车。服务员递了酒
单上来，何芳转手递给刘碧玲，请她单。刘碧玲接了酒单，睛却并不往那单上看，而是盯着何芳手腕上镶满碎钻的白金链，夸赞说："好漂亮的手链！镶这么多钻，很贵吧？"何芳说："倒不是很贵，一万多，虽然镶的钻多，但是碎钻不值什么钱。钻石关键要大颗的。"刘碧玲说："那倒是。我上回去省城差，看见
长的夫人有一颗这么大的，不晓得要几多钱。…不过，太大了也不好看。"刘碧玲夸了何芳的手链，作为回报，何芳也夸了刘碧玲的戒指，两人寒暄完了，又转对陈婉凌说："小陈倒是没置什么首饰？"婉凌本不喜这些东西，被她们一问，倒不好这么回答了，因而玩笑说："你们好命，都有老公送这些好东西，我可怜没人疼，没人送这些金银财宝。"何芳说："没人送就自己买嘛，女人一定要懂得
惜自己。"一句话呛得陈婉凌脸都紫了，好像她没
金刚钻、红宝石就是不惜自己似的。婉凌耐着说："我首饰不好看…"何芳抢着说："哪有女人首饰不好看的？特别是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刘碧玲也说："是啊！婉凌气质比较优雅，我看她最适合项链，那个张曼玉代言的那款铂金链，叫什么--的那一款，我看你就最适合那一款了！"几个月之后，陈婉凌偶然在一家珠宝行看见刘碧玲说到的那款项链，说不上喜不喜，见价格不是特别，她就买了下来。说到刘碧玲，何芳灵机一动："小陈，你今天忙不忙？要不，我们把小刘叫
来一起吃个饭吧？我在职场摸爬
打这么多年，还就是瞧着你们两个最顺！""可不是？"何芳说，"我刚
宣传那会儿，和婉凌一样，特有劲！可谁知，得越多，就错得越多。领导看不到你工作中的成果，只看见你工作中的失误。要事就难免会纰漏嘛！那些什么事都不的人，倒一个个得到领导的赏识，说他们工作踏实！当然踏实啦！什么都不，当然什么错误都犯不了！"何芳拍了拍她的肩说："其实我后来想想，你和小刘倒都是
情中人…"何芳说："小陈啊，你走了之后的这段时间，我对以前的工作方式
行了
刻的反省，现在的我，跟以前已经很不一样了。"婉凌心下奇怪，这个素日对她横眉冷对的老冤家，今日何以如此
情？该不会知她在吴书记那里碰了钉，有意前来羞辱她吧？三个漂亮女人满面
风地走一家咖啡厅，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来到电话预定好的包厢。包厢里
气开得很足，刘碧玲带脱了外
，米白恒源祥
衣和一个丰满
的
脯。何芳也脱了外，暗红鄂尔多斯的衣，她前的一对宝贝也是实力雄厚，不可小觑。刘碧玲凑过去摸一摸何芳的衣，问她在哪儿买的，多少钱，又说这衣服品质不错。室内气温太，陈婉凌不得不跟着她们也把外给脱了，她穿的是一件萍牌咖啡线衣，刘碧玲和何芳同时瞄了她一，说："你太瘦了，要多吃好的。"婉凌不冷不
地应了一句："是何主席啊，好久不见。"婉凌就猜到她必然会提起这个事情，因而淡淡地笑笑说："什么好事
得到我啊？"何芳看婉凌脸
不好，知她对以前的旧事还有些介怀，于是叹了一气说："小陈啊，哦，陈局，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在我里是把你当自家妹看，觉得这样叫着顺些。"刘碧玲也附和着说："可别忘了，你以前答应过我，如果你当了皇帝，那就要封我为皇后！"
婉凌想不到何芳会跟她说这
话，一时倒不知怎么作答。何芳说："小刘啊，你也是个苦命的，论人品，论工作能力，你早就该提正科了，多少在你后面
来的人都提上去了，你呀，也跟我犯了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