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刘省长，这不叫跑官，称要官很合适。我不怕你撤了我，你也不会撤我，很可能还要推荐我呢！”

程市长笑过之后，梁艳芳说，在年龄上你是老大哥，我们于波就给你老大哥了。

程忠刚要开继续说，电话铃响了。梁艳芳过去接电话：“喂，噢，是刘省长呀，于波到现在还没回来，是啊，新城的程市长也在等他呢。…好。”梁艳芳冲程忠笑笑说：“刘省长让你接电话！”

“我一定。陈书记，请你放心。”

“说得好！”省委书记握住了市委书记的手，说：“记住，一定要好保密工作。后两件事的知情人越少越好。包括省里的领导在内。”

“是啊！”程市长说“太危险了，如果我死了，连个烈士都算不上，因为那个路是我们瞒着人家修的呢。”

“不错！”

刘省长：“好呀，程忠，你胆大包天，还敢来省城跑官，你就不怕我撤了你？”

刘省长笑了：“程忠，你就这么自信？好了，我就告诉你，经于波同志提议，省委省政府同意你任新城市代市长！”

在于波家里程忠接到了刘省长的电话。

“不简单是说我一个初中生，竟然成了利专家、副地级。我1963年参加工作，那时刚满十六岁，在农业社当记工员。1966年到公社当员，参加了省里举办的一期训班。8个月回来后，我到汤县当上了小电技术员。我边边学，很快就晋升到了工程师，因为我是汤县农电事业的开创者之一。到1973年任汤县县委副书记的十年中，我当过县电局长、副局长、局长。1978年我升为汤县县委书记，人家都称我是娃娃县长。有位作家写过一篇报告文学，那标题就是《娃娃县长》。1985年我被提为市委常委，同年底当选为副市长。我这个副市长当了十四年啊！十四年，对于一个想事情的人来说，那是多么重要的一个阶段啊！一个人的青年华有多少个十四年啊！而我，几乎白白地耗掉了这十四年，尤其是近十年。想想我当县委书记前的那十五年，多辉煌啊！汤县农电事业在我的主持下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一步一步地发展起来了。那十五年中，我的脚步从常河、清、河东、河西，一直走到了河西电站的建成，我被树立为农电事业一面旗帜，是因为解决了全县二十多万人的吃、用、浇地问题。那是一个令人瞩目的成就啊。那十五年，可以说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一个阶段，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除了电事业外，我主持完成了县里的老城改造等十余项较大型的工程。…

程忠说：“不仅是你，还有不少人问我，说老程，你天生一副富态相，舒舒服服当你的市长吧，你这样折腾是为了啥？我说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是当官的宗旨。老百姓的官就得事，不事就没有功，无功就是过。有人说我老程会吃，肚大。这话不错，我就能吃，偶尔也喝那么一两盅。这吃顿饭是腐败吗？不！要吃，还要吃样来。我说的样是指你要吃得有名堂。你比如，人家外商来谈投资、考察，你总得请人家吃顿饭吧，不吃，人家考察得不舒服，吗要把钱投到你这地方来？别的地方照样能投。我常给下面区县的领导讲‘县官与阎王’的故事。某县官死后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说阎王，我在间官很清廉，官三年连老百姓的一顿饭都没吃过，你该奖我。阎王说泥塑一个县官更省事连都不喝。来人啊，赏他四十大板！”

让谁升官，这个人就能升上官。弹琴嘛！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有问题了，祁贵有问题，市委的组织长更有问题。凡此，你都悄悄地介，一旦有充分的证据，省纪委、省公安厅上合。为了慎重，掌握证据之后最好给我通通气，你明白吗？祁贵是副地级，吕黄秋是全国的知名企业家，得不好，会现意想不到的问题的。”

程忠抓过了话筒：“你好，刘省长！”

于被连忙表态：“我明白，陈书记，不到万不得已，决不打草惊蛇。一旦掌握了证据，上给你汇报，然后采取必要的行动。”

梁艳芳也是三年前随于波从新城到省城的，她当然知引工程这档事了。她说，她就不明白，这新城的事离了你和于波就办不成了？她还说，她只知他这三四年的情况，过去的情况她是一无所知。

程忠幽默地说：“既然弟妹想要知，我就聊一聊吧。就怕你不听。”

程忠说：“没问题，我们共过事，合得来的。你就放心吧。”

他说：“但我不贪，不该拿的我一分不拿。有人说，我活得冤，意思是我这个人不会捞钱。我说君财，取之有。是你该得的，你着也舒心，不是你该得的，你着会提心吊胆。有人就这样，他们过的不轻松呀，整天担心有一天会事。但我老程不怕，怕什么，我一亏心事也没过。

于波说：“陈书记，谢谢省委、谢谢你对我们新城的关怀和支持。我一定烧好引黄工程、反腐败、破大案这三把火，从而打开新城新世纪的新局面！”

梁艳芳告诉程忠，她的工作很轻松，省城矿业集团公司会计。程忠问她去不去新城？梁艳芳说，我才不跟他去呢，这省城里也习惯了。再过一年，女儿于妮从龙江大学毕业，能在省城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足矣。说着说着，程忠就说起了那个引黄新工程。

5月20日20时30分。多云间晴。

梁艳芳笑了：“我们程市长讲话特风趣。”

因为是熟人，于波妻梁艳芳与程忠谈得很投机。

程忠说：“我就接着说吧。”

“就是引九龙山那边的黄河到新城，这个梦我整整了四年了。”程忠说。

梁艳芳说：“程市长，你就说说吧，我还真想听。”

“可是，这十几年，我落伍了，越来越让别人瞧着不顺了。我也真不懂了，这一件事就特别难。就拿这引黄新工程吧，这应该是造福新城的百年大计、千年大业。可有人就是说我不务正业，他不事，还让你也别事。…这下好了，于波到新城去了，我终于遇到了引黄工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想想自己的梦想与企盼，上就要在自己的手里变成现实，你说我该有多兴啊！”梁艳芳被动了，说：“程市长，你也别太劳累了，我听于波说，修到引黄工程工地的路时你还差了事儿。”

“…还是说正题吧。有人说我老程这家伙不简单，我还就是有不简单，你别笑，我今天就给弟妹吧。

于波真是太动了，太激动了。他没有想到省委书记考虑得如此周到、如此细致。而且陈书记的考虑跟他和程忠的观不谋而合。这个时候，于波到上的压力明显减少了。省委书记、省委就是他打好一场攻战、破获两大案件的有力保证。这就说明，发生在新城的一切事情，省委都了如指掌。在这情况下，派他去新城，他既是一个市委书记，更是一个纪委书记和公安局长。这是省委对他的极大的信任。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