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喊“大家难得聚一起搞活动，
脆组织得丰富多彩一
。”其他一些人也大声附和。这时，市妇联的一位
长
来了，站在班主任旁边说：“对，如果大家有其他好的建议，也可以提
来。”“去过的地方就别去了，没去过的地方组织一下。”
“九寨沟，听说九寨沟风景很好，我还没去过。”
“桂林，桂林山
甲天下。”小尹没去过九寨，有些犹豫。这时，手机响了。
主任在电话里说：“小尹，上次虎山县的那封举报信领导已经批来了，我们明天一起趟差，搞个信访调查。”车
刚到虎山县境内，县纪委的书记副书记就来接站了。老是副厅长级领导，
境接站应该是县里的接待规矩。平常在省纪委机关里，看上去也
平常的，到了基层，才看领导的架势。完了以后，班主任要召集大家讨论下步的学习内容和活动安排。因为提前结束，班主任来了以后还在表格上涂涂改改，像是要待会儿再发言。
“黄山，黄山归来不看山。”
“大家静一静啊，静一静。”班主任开
了“这几天要上的课基本结束了，接下来，我们有一些活动安排，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几个方案是：到监狱去听听罪犯的忏悔；到革命纪念馆、先烈故居参观，接受
神洗礼；参观金
大桥和金市民中心，看看改革开放的新成就…”里声音越来越杂
，小尹想给自己留面，就把后面的内容大幅砍去，简简单单作了收尾。“
国可能不行，最近有些
。”市妇联的长也表示惋惜“其实我也很想去，跟着你们我也沾光啊。但最近学校里
调过了，最多组织国内走走，而且不能到外面张扬，毕竟是廉内助培训班嘛。”大家又提
国内的几十个地方，很难统一。但是，这个问题显然难不倒能力众的长。她说：“我把刚才大家提到的这些地方都写在黑板上，大家一
一投票表决，三之后，作最后决定。”“礼金礼卡有没有一个下限额度呢？纪委有没有作这方面的规定？”
“买房打几折才不算违纪呢？”
“家里亲戚送来的钱要不要
？算不算受贿？”“为什么？”
长走到小尹旁边，说：“尹老师、尹主任，如果你有空的话，希望你一起参加，一路上还可以给大家讲讲党纪条规。”“对，就是虎山县的县长。”老
说“本地的小
举报本地的领导，看来还有些传奇
彩。现在基层的这些领导
，不好好工作，就知
吃喝嫖赌，真他
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也该当小尹平安无事。如果昨天向
主任
持一下自己此言一
，下面的建议纷纷呈送上来。“好好好！”看来最后一条建议，受到全
学员一致赞同。…
大家握了手后，再次上车。省里的车尾随着县里的车，往县城方向驶去。
第二天和老
坐在去虎山县的车上，心里还在想公费旅游的事。因为这个该死的信访调查，他错过了九寨沟的
丽风光。“被举报的好像是县长？是虎山本地的么？”
“这些地方都没去过？没去过以后有机会嘛。要去，就去远一
，国、欧洲，再不行，东南亚转一圈也成。”“还好还好。没去就好。”电话那
张而欣
地说，语气很特别。“去九寨的客车事了，车翻在一个山沟里，一人当场死亡，两人重伤，其余全都轻伤。对了，这事限于内掌握，可别扩散去。”这时，小尹的手机响了。是金
市妇联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尹主任，你今天有没有去九寨？”“尹老师，收礼有哪些讲究呢？怎么收才不算犯错误呢？”
最让小尹吃惊的，不是这些人问题多，而是这些人提的问题有些偏门，
乎他的意料。似乎，这些领导家属们最关心的不是该不该收钱收礼，而是该收多少钱多少礼，该怎么收钱收礼，
到既创收又不事。“本来这
事我们是不必专门去一趟的。”老心里想着今天的工作，在车上向小尹作个简要介绍“最近举报领导受贿的信很多，至于生活作风这可大可小的问题，
本就没力去
。可是，这封信不一样，它写得有鼻有
，把坐台小的名字、嫖娼时间地都写来了，我们不去一趟，可能没法向举报人
代。”“廉内助不在家好好学习党纪条规，跑到外面去公费旅游，传
去的话，不是金的丑闻吗？要是让网上的愤青知了，会笑掉大牙的。千万啊，千万保密！”坐在前排休息的小尹，就成了学员们围攻的目标。
今天在座的，好多都是金
市比较廉洁的领导家属，是能够严把领导家门、协助领导清官的家属。可是，连这些人的里也都全盯着金钱
质，一心想着如何收钱，小尹心里突然一麻，想：要是那些贪官的家属来培训呢？她们又会提些什么问题？她们坐在一起，又会
一些什么样的心得会？小尹回答得
糊糊。说实在，这些问题他自己也说不准。因为，严格来说，一律不能收礼，可现在领导几乎都在收，数额大小，中国并没有规定，国外倒有。还有，买房该打几折才不违纪，这谁知？市场行情变幻莫测，谁又能下这个规定呢？问题解决了，活动的目的地是九寨沟、黄龙。
“没有啊，我单位里有事，没去成，现在刚到虎山了。”
“有数有数，一定一定。”小尹忙不迭地
，
上浸丝丝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