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上去?那可比喝我的茅台酒
百倍了。就算他喝了酒,也要在家里搭块木板,把空酒瓶供到上面,逢人便说,遇人便讲,那就成了他们家的传家宝了。”“可不要,可不要,杜行长,如果你送给我酒,我是又过意不去,又舍不得喝,到最后,那酒还不挥发成一箱白开
啊!”林文国脑袋晃得像个拨狼鼓。“也不至于吧。就算是我送给你老丈人的吧,也能免去你前两年犯下的罪过。”
听了这话,杜念基
上严肃地说
:“哎,我跟你说林文国“朋友之间还讲什么排场?再说了,我本来就愿意吃羊
串嘛,你请我吃海鲜我还吃不饱呢。”杜念基说着,看了看手表,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就划拉起桌
上散放着的各
材料和报表,拉着林文国
了门。“那还用说!”林文国得意地说。
“官再大也不能忘了朋友啊。”杜念基诚恳地说,随后又治罪般地说
:“说吧,你怎么赔罪吧!”了。
林文国瞪着通红的
珠
,像是要冲着杜念基骂娘似地说:“谁稀罕他那半格?!我就是在信贷
理
躺着睡大觉,也能接上老宁的班,那‘半格’还不是自然而然地落到我的手里?再说了,他老苗如果让我到存款
、结算
、银行卡
、会计
等等等等这些业务
室去当
长,我倒真的会领他的情。现在可好,我一个文人
,却到了保卫
,整天跟一帮转业
、退伍兵打
,张嘴枪支弹药,闭嘴抢劫诈骗——我他妈的也不是
这类工作的材料啊。”快下班的时候,保卫

长林文国才来到杜念基的办公室报到。“你这么喜
茅台酒,回
我给你
一箱来。”杜念基笑着说:“你老丈人找了你这么个小气鬼姑爷,也算他倒了霉了。不过你今天舍得把这酒拿
来给我喝,也算够朋友了。”“怎么不记得?2003年全国信贷工作会议,老宁他儿媳妇生孩
,他跟着瞎忙活,不是你跟着路行长去参加的会议吗?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去北京的地摊上吃新疆烧烤,拼起酒来,我把你
得哇哇直吐,你小
不记得了?”“你别埋汰你老丈人了行不行?”
杜念基看着像秋霜打了的茄
一样的林文国,笑了,骂骂咧咧地说
:“我
,林文国,你小

×啊,我来这里一个多星期了,还是你的主
行长呢,你也不说来看看我?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你也不说请我吃顿饭?”“吃什么海鲜,我吃的海鲜还不够多吗?”杜念基笑着说“要让我说,我们还是去吃新疆羊
串,就像当年一样。”杜念基知
,保卫
是一个清
衙门,没有多少来钱路
的。杜念基听了,不咸不淡地说:“老苗让你当保卫

长,也算是把你提了半格的。”杜念基听了,也


:“让你这个老信贷员去
保卫,确实有
儿难为你了。这可真应了那句老话儿:‘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所以到保卫
这两年,我是‘
在曹营心在汉’,保卫工作也没
什么。也算是我命好,工作没抓,案件也没
,你说怪不怪?”林文国满不在乎地说。两个人一路说笑着,找了一家档次比较
的烧烤店,
了串烧、铁板烧和几样小菜,一人手里把着一瓶茅台酒喝了起来。半斤酒下肚,林文国就开始骂起了苗知
的祖宗八代。说好了吃羊
串,但林文国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杜念基,于是非要回家取两瓶茅台酒来,杜念基就由了他。林文国原任信贷
理
副
长,苗知
把他调整到保卫
任
长,是升了半格的,但是林文国心里很不愿意,因为信贷
理
的老宁
长
上就要“到
儿”了,林文国一心想着接老宁的班,因为银行的信贷
理
是
心要害
门,信贷
理
的
长,只要不
大的问题,早晚会成为省行行长、副行长接班人的最佳人选。而保卫
就比信贷
理
差得远了,就算
到最好,也只能混个副行级的纪委书记当当。“我请你吃饭,我请你海鲜!”林文国笑着双手举过

,像投降了一样。林文国使劲儿地扇了自己一个嘴
,说:“嗐,杜行长,我还以为你这么大的官,早把我忘了呢!”后来苗知
也急了,说,林文国再不服从组织分
,就就地免他的职。一提起免职,林文国就有些害怕了,知心朋友也劝他,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跟老苗
着
,不会有好果
吃的。这样,林文国心里骂着苗知
的祖宗八代,到保卫
报了到,心里却一直疙疙瘩瘩的一
儿也不痛快,保卫工作也
得希松
虎。杜念基来省行任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他才垂
丧气地敲开了杜念基办公室的门。“吃羊
串不好吧,我这可是第一次请你吃饭,给你接风,也太没有排场了。”林文国过意不去地说。10
两个人也不坐杜念基的专车,叫了一辆
租车,林文国小心翼翼地抱着茅台酒说:“杜行长,这两瓶酒茅台酒可是我家的镇宅之宝啊,前年我老丈人过七十大寿之前,我本来答应他喝这两瓶酒的,等日
到了,我左寻思右琢磨,到底没舍得拿
来,气得我老丈人生日都没过好。”一句话骂得林文国
神了起来,惊讶地问
:“杜行长,你还记得我?”林文国心里清楚,苗知
让自己到保卫
当
长,决不是将来想提
自己当纪委书记,只是想让自己为他苗知
的铁杆跟班腾
地方而已。所以,苗知
找他谈话时,林文国表示
决不愿意
保卫工作。外
室不明就里的人都议论他林文国太不识抬举了,人家苗行长明明是提
重用他,他还不
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