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与证照中心的每一个人包括主任在内关系都非常到位，就是没有我，他也照样这个生意，又怎么能说是利用我呢？况且，秘书长说得对，即便利用一下又怎么样呢？利用从来都是互相的，从某意义上说，人的价值往往就现在他能对别人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上。就说刚刚送给秘书长的这两瓶好酒，秘书长虽然表示了不兴，甚至提了批评，但这不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兴，这批评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批评。这么说吧，柯秘书长心里其实还是很兴的，表面批评的背后其实也是一表扬，而造成这兴和表扬的这两瓶酒不正是陈四宝给的吗？如果不是陈四宝给的，我向军就是有孝敬柯秘书长的心，也没有这个力。

喝完茶，陈四宝问向军下午有什么安排？那意思，如果向军没有其他安排，陈四宝就带他去玩桑拿之类的消费。

"那不行，"向军说，"老乡之间，你总要给我一人的机会吧，如果总是你请我，一次也不让我请你，这个朋友还怎么下去？"

末了，向军还煞有其事地补充说，他确实没有多少钱，所以才不敢请陈四宝喝酒，而只敢请他喝茶。这本来可能丢份的话，用在他们这关系上，不但没有丢份，而且恰到好，既调侃了，又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得更近了，而且还能让对方到向军这个人非常诚恳。

陈四宝的公司在九江。当然不是江西省庐山脚下的那个大九江，而是离南都几十千米的小九江。关于这个小九江，向军以前也多少知一，知这个九江盛产一双蒸米酒，由于这酒的包装特别，直接装在一个大酒杯当中，不仅打开就能喝，不需要另外倒在杯里，而且喝完之后，杯还可以继续使用，所以，非常受大排档一类的小餐厅迎，因为很少有客人在喝完这九江双蒸米酒之后会把杯带走的，所以，许多大排档一类的小餐厅都使用这免费的

这一天周末，上午向军主动给陈四宝打电话，说请他喝茶。陈四宝有些受若惊，上就说好，并表示由他请客。

至于说到"拖下"的问题，柯正勇也没有回避。他说这个问题关键看自己，三十几岁的人了，又是咱队上培养的，战场上机枪大炮都没有吓倒，难还会被一个个拖下？对自己也太没有信心了吧？当然，最后柯正勇没有忘记提醒向军多少还是要注意，多了解一，最好能去陈四宝的公司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老板。并说，据他的经验，真正的老板都是有资产的，一般事情都考虑后果，不会太格的，怕就怕有些人本就不是老板，装得很有钱，给你一小恩小惠，把你住，然后利用你手中的权利去完成他的原始积累。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期待中的机会并没有现。换句话说，在这半个月里，陈四宝虽然多次来证照中心办过事情，而且每次都与向军打了招呼，甚至还有两次办完事情并没有上走，而是等着向军下班，然后请向军去喝酒。但是，就是没有再提邀请向军到他公司坐坐的事情。

向军对柯正勇的不是样的。相反，他是从心里佩服柯正勇的分析与指教的，承认柯正勇确实比他有脑，大领导不愧是大领导。他打心里庆幸自己拥有这样一位好首长、好长辈、好老师，并且，他决定立刻照柯正勇的指教去实践。

向军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假装突然想起来的样，说："哎，对了，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你上次说让我去你公司坐坐，当时我没有时间，现在正好有空，不如去你那里吧。"

向军听了自然是胜读十年书，一个劲儿地，牢牢记在心里，怀着激离开柯正勇那里。

事实上，陈四宝曾经主动邀请向军去他公司看看，但当时向军心里有疙瘩，下意识里不希望与陈四宝走得太近，所以就以没时间为理由推脱了。听了柯正勇的一番教诲之后，向军的思想顾虑打消了，于是就开始主动寻找去陈四宝公司看看的机会。可事情往往就这么怪，当初陈四宝主动邀请他去的时候，向军不去，现在他想去了，而陈四宝偏偏又不发邀请了。向军心里急，因为这样的事情他不好意思主动说的。主动说，往轻里考虑可能跌份，往重里想容易让对方怀疑动机不纯，必须等到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向军有些着急了。产生了一对首长指示执行不力的负罪。这负罪让他有一压力，带着这压力，他决定打消顾虑，主动击。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想着主动要求去看看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主动要求有主动要求的好，起码，陈四宝来不及假，可以看到更真实的情况。这么想着，向军心里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