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像看外星人。从下午一直到夜
氤氲，我们在床上久久盘旋，不愿分开，直到
疲力竭，把
上仅有的一
量消耗怠尽，阿似乎意犹未尽，嘴
从我的小腹一路游上来，在我耳垂上逗留嬉戏，我心里火起，但
虚脱，把手指
在她的上说：“熄火吧，一会没油了，开不到饭店了。”我们常去云南米线馆吃米线，那是一间不大但很安静的饭馆，米线很正宗，老板是云南人，连服务生都是从云南带过来的。我和阿
通常是吃两块钱一碗的米线，佐料
菜都是厨师提前放好的，我们
溜着吃完碗一推走人。今天因为运动量大的缘故，我想
劳一下自己，于是要了一份十块钱的
汤锅。钱通海让司机把我们送到最好的歌厅，
了房间，他问我们喝什么酒。我拘谨地坐在沙发一角摇
。阿站在狭小昏暗的房间中央很来劲，大声说：“百威吧，来一打。”钱通海笑了说：“一瓶芝华士，一打百威，一个果盘。”钱通海招手拦了的士。
刮骨钢刀，财是下山猛虎，气是惹祸
苗。师父酒财气都不沾，却被一个
虚乌有的秘诀送了监牢，我想不明白，人生的追求一步一个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不惧生死去争夺。“一打是多少我也不知
，我们班上那几个公哥常这样说我就记住了。”走在午夜的街上，阿
意犹未尽，还在哼唱着：“是真是假是甜还是苦，这就是
说也说不清楚…”我也吓得发抖，跑到院
里找了木
拿在手里，壮着胆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那个场景真是惨不忍睹，我怀疑房是被人颠倒了几回，因为没有一样东西是原地不动的。吃完饭，招手要结帐，服务生指了指
后示意有人代结了。回过来，钱通海冲我招了招手：“嗨，兄弟，这么巧。”香气扑鼻的
汤上来，服务生一
气又端上来二十多个小碟，把阿看得目瞪呆，小声问我：“这个还要另算钱吗？”我也是第一次吃这么贵的米线，心底正犯嘀咕呢，但在阿面前又不肯装怂，
着
说：“
他呢，吃完了再说。”阿不放心，怕我的钱不够，吃完了付不起帐难堪，脸上堆笑问服务生：“小妹啊，十块钱的米线就这么多呀？别人家好像要多几个菜哦。”阿随机应变的能力令我刮目相看，很委婉地就把这么难以启齿的问题提
来了。她笑得
枝
颤，
下床穿好衣服说：“好吧，我们去加油。”我的生活没那么多
彩，饱腹温
就很满足，还没到用酒缀人生的时候，我不需要的当然不会注意。那晚上我知
了一打是十二瓶，我也知了芝华士是很贵的洋酒，但是我滴酒没沾，阿喝了一打啤酒外加一杯芝华士，她是一个喜
新鲜事
的女孩，我估计如果是毒药的话，她也敢尝两，没有什么喜不喜，只为了证明她知那
东西，只为了她不被别人排除在时尚之外。多年后我一哥们向我传授一条至理名言：男人教会女人享受生活，然后女人在享受里慢慢堕落。能在一个晚上喝掉一打啤酒的女孩，自然是已经开始享受生活了。那是我一生当中吃过的最
好的一餐，一个大砂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也不用分碗，抵着一起去锅里捞鱼片、
片还有
的米线。妈的，这人是鬼吧，怎么
魂不散啊，是不是我和阿在床上
游戏时他就在窗外趴着呢？我想起刚才和阿那些激战的场面，不由面红耳赤，似乎钱通海真的在一旁观
了一样。我示意阿离开，钱通海也忙站起来和我们走到一起说：“你女朋友真漂亮，妹，一起去唱歌吧。”回到家，拉开灯，阿
像踩了蛇一样暴着躲到我怀里，一屋凌不堪，显然是有不速之客来过，或者是还没有走。阿
颤抖着说：“天呐，招贼了啊，报警吧。”阿
以为钱通海是我朋友，故作大家闺秀样说：“好啊，恭敬不如从命。”我
了她的手，她不解地问我：“怎么了？”站在门外的阿
一下后退好几步远，惊恐地看着我：“天呐，你怎么啦？”她的
蛇一样
，缠住我并迅速释放一如梦如幻的香气，我在倾刻间
眩，抱
她，在如瀑长发里找到她
的嘴，贪婪
，然后放飞灵魂。女人如同一味使人上瘾的药，服过一次就离不开了。服务生很认真地说：“不会的，正宗的云南过桥米线就这么多，多的几个小菜是搞活动时送的，我们下周六是开业两周年店庆，会有小菜送。”阿
和我会意一笑说：“谢谢，下周六我们一定来捧场。”冷冷夜风
来，我不见清醒却更加糊涂，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阿发现我情绪低落，挽着我说：“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我正郁闷间，门又敲响了。我不由大怒，这个钱通海真是猥琐透
，世人都去找乐趣了，你偏偏来自找没趣。我猛得拉开门暴喝：“你丫的敲什么…”我刚
肖衍四的房间，只听阿在那边惨叫：“妈呀…”一个学生，一个
着形同乞讨工作的落魄者，在这挥金如土的场所里，我会开心？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搂着我的人，我会开心？除非我没有心。“一打是多少？”外星人当然不知
一打是什么计量单位，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没
明白，为什么会有“打”这说法，是为了与时尚接轨么？阿
开心地嗔笑说：“太奢侈了，好几天的生活费没了。”我说：“不能好生活都让别人过了，我们也偶尔过一回年。”那晚我还发现了阿
有一副天生的好歌
，因为随便什么歌她听完一遍后，
上就可以关掉原唱随着音乐唱来，而且绝不跑调。尤其是邓丽君的那首《我只在乎你》，她唱得如泣如诉，
情款款，邓丽君再生也不过如此。其间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找不到包厢了，我忘了房间号，只得站在走廊上东张西望。在试探着敲了几个包厢后终于找对房间，钱通海拥着阿两个人在合唱一首《糊涂的》，见我来，钱通海撒开手把话筒递给我，我恚怒地把话筒摔在地上，拉起阿，推开钱通海就走。阿
冲上来攀附到我上，柔声说：“天呐，你和谁生气呢？”我说：“唱什么歌？你知
他是谁呀就答应去唱歌？”我想肖衍四家穷得连个收音机都没有，这是哪个傻贼不踩
就
活啊！我一边收拾屋一边说：“算了，也没值钱的东西，你去我的房间收拾，我去师父那屋看看。”我拉过阿
小声问：“百威是什么？”阿
拉着我上了后座小声说：“不是你朋友吗？人家替我们结帐了呢，要我们一起唱歌怎么好意思拒绝。”真是吃人的嘴短，十块钱的米线就能让她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我知钱通海不怀好意，又一想，反正我不知师父的秘诀在哪，他呢，他愿意纠缠随他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