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哪里？朱怀镜说刺玫瑰酒家。方明远同朱怀镜去过那地方，知
那里
味不错，却笑着问：“你怎么不让柳秘书长自己定地方呢？他该是想去伊甸园的。”伊甸园朱怀镜去过，那里以餐饮为主，兼营茶屋，地方不大，却很有情调，有位漂亮的女老板。他本不想多问的，可是见方明远笑得有些鬼，分明是有消息想要发布，便问：“这中间是不是有文章？”方明远笑：“伊甸园那位女老板叫夏娃。柳秘书长有个外号叫亚当。”朱怀镜抿着嘴
笑了。
菜上来了，只见一个大盘
上架着两个小盘，一边是切成小片的乌
，一边是大块大块
白鸭
。“这菜看着舒服，怎么个叫法？”小
报：“黑白两。”柳秘书长嘴张了一下，
上笑了起来，说：“有意思有意思。”朱怀镜琢磨柳秘书长肯定有想法，便玩笑似的说：“这里的特
就是菜的名称有邪，味却不错。”柳秘书长说：“无妨无妨，只要不违法就行。”大家便又说柳秘书长是位开明领导。朱怀镜问喝什么酒。柳秘书长说喝
酒，夏天喝白酒太难受。朱怀镜便问陈清业有什么酒，只
上最好的。陈清业说好一的洋酒有轩尼诗。朱怀镜望望柳秘书长，说行行，上吧。朱怀镜请柳秘书长
菜，柳秘书长大手一挥，说：“就不要了，请他们只拣有特的菜上就是了，只是不要太铺张了，够吃就行。”他这么一说，博得满堂喝彩，都说柳秘书长实在、豪
。陈清业就
去吩咐，一会儿又
来了，说上就好。他刚才始终站在旁边，望着各位领导很客气地笑。朱怀镜觉得没有必要把柳秘书长介绍给他，心想他们之间层次相差太远了。不想柳秘书长倒是很平易近人，问：“老板贵姓？”朱怀镜忙介绍：“这位老板姓陈，叫陈清业，我的老乡。他在荆都搞了好几项业务，生意都不错。这个酒家只是他的一个项目。”方明远因为来过多次，同陈清业熟悉，也搭话说：“你这酒家生意一直不错嘛。”陈清业说：“最近差多了，搞廉政建设嘛。我是老百姓，说话没觉悟。我想，廉政建设要搞，不要影响经济建设嘛。还搞一段廉政建设，我们只好关门了。”柳秘书长听着乐了，笑了起来。大家都笑了。陈清业不知大家笑什么，有些手足无措了，忙掏烟来给敬烟。到了酒家，见雷拂尘、
杰、玉琴、宋达清、黄达洪几位已到了。朱怀镜就逐一介绍。都
了座，宋达清说：“严厅长给我打了电话，说北京来了客人，他得作陪，来不了啦，要我向大家表示歉意。”朱怀镜见柳秘书长了，装着没听见宋达清的话，也不说什么。他猜想柳秘书长肯定有些不舒服了，就玩笑：“老宋你一定没有跟严厅长说柳秘书长也会来吧？不然严厅长再忙也得来的。”柳秘书长这下才觉得有了面，笑：“哪里哪里。上面来了人，老严得应酬，这是工作。什么时候都要把工作放在首位。”大家称是。柳秘书长知
是朱怀镜请客，喝这酒太贵了，就说：“现在
行酒掺雪碧喝，味还纯和些。再说了，这么贵的酒喝净的几个人喝得起？我们什么时候都要
持实事求是。”朱怀镜说了几句没事的，又说：“那也行，就掺雪碧吧。柳秘书长真是难得的好领导，什么时候都替我们下面人着想。”酒一时没有兑好，朱怀镜请柳秘书长先赏赏菜。斟好酒，朱怀镜请柳秘书长发话。柳秘书长说：“你是东
主，当然是你发话呀？”朱怀镜便举了杯说：“今天有幸请到柳秘书长，我
到很荣幸。谢各位领导和朋友长期以来对我的关心。今天还有个意思，是我向他们几位表示祝贺。雷总升市商业总公司副总经理，梅女士任龙兴大酒店总经理，老宋升公安分局副局长，老黄生意不错，还被授了二级警督警衔。”柳秘书长听罢，放下筷鼓掌，大伙也跟着鼓掌。鼓完了掌，柳秘书长说：“没想到今天有这么多喜事？真是个好日，值得好好祝贺。”几位加官晋爵的都表示了谢和谦虚。喝了这
酒，柳秘书长又玩笑：“祝贺是应该的，但你们都得请客啊！”几位忙说应该应该，到时候一定请柳秘书长赏脸。这时又上来一菜，是蛇和鲵鱼和在一块儿清炖，一问菜名，小说叫“鱼龙混杂”柳秘书长这回开怀大笑，气氛闹得很
烈。柳秘书长的才本来就好，几杯洋酒落肚，更是吐莲
了。朱怀镜微笑着注视柳秘书长，不时，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可他猛然发现柳秘书长
睛的余光总在玉琴
上游移，便明白这位领导的兴奋并不来自洋酒，而是因为面前有这么一位漂亮，就想拿宋达清的里
自己的面，把柳秘书长也请了去。宋达清听说有机会同柳秘书长结识，自然不得。这天下午上班不久，朱怀镜便跑去柳秘书长办公室汇报工作，完了之后，说：“柳秘书长，最近我看你忙得不得了，今天晚上没有安排的话，我请你轻松一下？”柳秘书问都有哪些人？朱怀镜明白因为廉政建设风没过，柳秘书长是怕人员太杂了影响不好，便把可能到场的人说了。柳秘书长便答应了。朱怀镜想想柳秘书长的意思，觉得去太豪华的地方不太妥当，便打电话同宋达清商量。宋达清原本打算安排在天元的，朱怀镜说：“
脆这样，今天就去个小地方，我请算了，下次形势方便些，你再请我们去天元，还是原班人。”宋达清见朱怀镜持要请，就只好说他改天再请。朱怀镜便同他约好在荆
东路的刺玫瑰酒家。柳秘书长夹了片乌
一嚼，再夹了块鸭一嚼，连连说：“黑白两好，黑白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