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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节(2/2)

"艺术是个的激发。我觉得艺术只是个人的,不需要为群承担。"栗丽

"这我不,我只知我必须告诉他们!"

唐东方退回到桌边,坐下,才:"怎么不能?当然能。想程大炮当年,放着地主家的少爷不,上山打游击,差一送了命。敌人悬赏一百块大洋抓他。那可相当于现在的一两万呢。妻被敌人关了,大儿也被杀了。他就是认准了一条路。解放了,好了,当了地委书记。你们知吧?程大炮有两个老婆。"

思想的人,而青桐,这么小的地方,不适合有思想的人生活。"

唐东方已经又拿来了一瓶酒,李小平给关红兵倒了一杯。王五月和玄也都加了。栗丽问关红兵:"哲人既然寂寞,那何必还来喝酒呢?"

"正在看他的《偶像的黄昏》。"

唐东方咳了一声,"第一个老婆,就是被敌人关了的。听说还被…第二个老婆,就是后来的程解放的妈妈,叫冯素,是个知识分。解放后,程大炮跟冯素在一块儿过,可是跟前面的老婆也没断。老革命,又立过大功,谁还过问?"

栗丽的长裙很宽松,李小平只看了一。她的领开得低,说话时,厚嘴翻动着。王五月显然被栗丽的问话噎住了,好久才:"不是我们没有思想,而是我们没有超越我们生活的思想!"

"这正是我最近思考的方向。"玄正要继续往下说,关红兵提着一包卤菜,在门就喊着:"喝酒不喊我!你们哪!哲人总是寂寞的。"

没有人应他。

关红兵冷冷地一笑,李小平看着。对于他们之间的争论,李小平基本上一知半解。王五月转了话题,问关红兵:"好像听说你有好几天没上课了?"

玄喝了酒,他皱着眉:"也许栗丽说的一不错。可是,良知是写作者,不,是艺术家所必须持有的。改革的年代,我们更应该看到良知在社会存在中的意义。同时,艺术是个的,那是指单纯的艺术活动。而真正的艺术,必须走自我,成为推社会良知的武。"

玄一直不说话,王五月问:"怎么了?思想者都是痛苦的?"

"下周一。"

"你这违反了尼采的原意!"玄将杯使劲地在桌上叩了一下。

"废话。我怎么不喝?"栗丽翻动着厚嘴,伸手在李小平的脸上揪了一把。

王五月说:"刚才没见你。既然来了,就喝吧。"

李小平给栗丽也倒了一杯,剩下的,还有小半杯,他给自己倒了。王五月说:"你这少了吧?我给你。"李小平说:"正好,我下午还有课。喝多了,脸红,误事。"栗丽:"真是个好孩,小伙,不错!"

"非也!只有真正的思想者,才是。五月啊,最近我突然有些悲观。尼采说一切的艺术都是酒神艺术。那么,它也是悲剧的。换回来说,我们的写作,我们的生活,到底也是一场悲剧。因为我们选择了酒神的艺术。在此艺术之中,我们获得了悲剧的快乐!"玄继续:"这是一个产生艺术的年代。然而,我们已经过多地陷在盲目的乐与自恋中了。虽然有很多事正在改变,但是,还有许多的事,依然如故。而思想者,要思考的,就恰恰是的规律。就像艺术,艺术到底是为什么?为谁?艺术给我们的日常生存带来了什么?又从我们的创作中,获取了什么?"

李小平说:"你也喝?"

玄与李小平碰了下杯,王五月问玄:"什么时候到北京?"

"喝酒,外化也。哲人,内心也!竹林七贤就是喝酒呼啸,尽情挥洒人生与舒展心中愤懑。"关红兵闻了下酒,低喝了一大,"再比如西方的许多大哲。啊,玄哪,听说你最近正在研究尼采?"

"辟!"李小平叹了句。

到了餐馆,唐东方拿着镜,凑近来笑着说:"我刚才在迎会上看见小平老师你了。真没想到,程大炮的儿也成了英雄!"

"太理论了。"王五月与玄碰了下杯,"我不觉得你写小说有什么不好,但是,你也是在改变着的。比如最近你写的《守夜者》,我觉得就受了西方哲学的影响,宣扬了人的解放与民主。"

"我不愿意给他们上课。他们本不可能理解。"关红兵不屑

"不是他们不理解。而是你的上课方法有问题。对于中的学生,你整天讲哲学,他们能懂吗?而且,这样,他们怎么考?"

王五月就问:"难不能?"

菜上来了,陈丽平移着木桶,回到了店里。一店,就嚷着要唐东方和她一块回家一趟。唐东方攥攥手,跟着陈丽平了店。这边,李小平将酒开了,给玄和王五月各倒了一杯,正准备给自己倒,栗丽说:"没我的了?"

"好书!不过,尼采最彩的还是他的《查拉斯图拉如是说》:"自从我更了解了。"查拉斯图拉如是说:"我觉得神只不过好像是神罢了。而一切所谓永恒也仅仅只是一譬喻。""关红兵:"神只是神!永恒只是瞬间。人生是悲剧的,生活也必是悲苦的,无意义的。"

"那么,我们都是没有思想的人?"栗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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