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宏生一笑："对啊，你是校长嘛！那就…"

国志朝王伊达望望，王伊达："晚上，就稍稍来一吧。宏生同志，你今天到党校来视察，我是校长，我得敬你一杯。"

吕专这话，与康宏生书记来视察时他所汇报的内容是相关的。

"国志，你就坐中间吧，宏生书记坐右边，我坐左边。"王伊达说着，就坐到了国志的左手边上。丁安、吕专和周天浩也就依次坐了下来。汤若琴坐在最下边，三个司机则在外面单独用餐了。

汤若琴向小汪示意了一下，不一会儿，小汪就拿来了五粮。开了瓶，先从康宏生书记倒起。王伊达说："先倒一小杯吧，宏生同志一般是不喝酒的。"

丁安听着，他并不太在乎县班到底培训些什么。都是县级了，真要说培训，理论平和实践经验都很丰富。人家来学习，是服从组织上的安排，你可不能把他们当小学生一样，一地输。他这几天，一直到现在，还在想的是那天吕专怎么就和国志一，怎么就坐在国志的车里呢？吕专后来又和康宏生书记，以及王伊达书记说了些什么？在三个副校长当中，丁安觉得周天浩目前还基本不备竞争的条件，那么只有吕专了。依吕专平时的个，他似乎也对位不太兴趣。更严格些说，吕专是典型的学者格。当年，吕专提副校长时，凭的就是几大本厚厚的专著。在全国党校系统，吕专的学术影响是很大的。他的研究面十分广，观念新。目前南州市委党校，唯一的一个获得了带硕士生资格的教授，就是吕专。这样一个学术型，难也会…

"校长，你看，这酒…

"丁安问。

掌声的。照某些教授的说法就是，党校工作讲的就是辩证，岂能随便给予掌声？掌声就是一肯定。而辩证的克思主义学说从来都要求，首要作正确的判断，然后才能给予值得的掌声。国志当常务之前，常务校长秦书成是一个从队转业回来的，在队听掌声听习惯了，第一次开会，讲完话竟是鸦雀无声，禁不住有些生气。国志事后汇报说："这习惯已经好几十年了。没有掌声，不代表反对。在党校，如果真的反对，立即就会有人站来的。没有掌声，已经是一起码的肯定了。"

国志请康宏生书记坐在中间，康宏生笑："到了你党校，你得坐中间，我可不买单的。要与国际接轨嘛…

那天下午，康宏生书记和王伊达书记跟周天浩谈完话后，又找了汤若琴和延开辉等几个二级机构的负责人谈话。到吃饭时，已经是6多了。党校堂，因为面对的对象不同，与一般的校堂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如其说是堂，不如说是饭店更确切些。除了一个大厅外，大厅后面又特别修建了一座小楼。这里全是雅间，也就是包间，一共有12个包间。平时不开班的时候，这包间看似闲着。可是一到开了班，包间就忙不过来了。特别是县班，不论是中午还是晚上，总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在包间里吃饭的。还有企业班，中午也是爆满。王伊达对这里情况当然熟悉，但康宏生是第一次来。一了包间，康宏生就笑着对王伊达："跟我们的大酒店也差不多了嘛！"他指的是装潢。这是装潢得最考究的一间，平时一般为校长们预备着的。就是县班学员吃饭，也得先请示了校长才能动用。因此，这间包间在党校内还有一个名字，叫"一号包间。"

一号包间不仅装潢考究，餐也很特别——全是致的瓷。餐厅的服务员也经过了特别挑选，两个都是从市联大礼仪班招来的，人长得甜，事也麻利。一个姓刘，一个姓汪。尤其是小汪，端庄大方。上次大酒店的老总来党校学习，一就看上了她，差一挖去。最后还是王伊达副书记了面，说"人是党校最初培养的，在党校更有利于工作"，大酒店老总方才作罢。不过，党校这边接着就给两个人加了工资。一个人的优势，一竞争就显示来了。优势就是价值，价值就是工资啊！堂这一块也是党校三产收的重要组成分。如果没有留得住学员们的服务，收益就会大大减少。200多号人的福利，有很大一分就是从这里来的。

秦书成当然不兴，但后来也就认同了。因为队作风，在一些事情的理上，他还是端着队首长的架，结果在会议上，立即就有教授站来，当狠批，本就不留情面。这一下，他明白了国志话的意思。吴旗就曾经有一次，直接抓住秦书成说话中的一个小问题，站在会场上，一气发挥了20分钟，得秦书成似乎成了个小学生。这以后，他再也不提掌声之事了。

丁安喝了茶，茶味有，他皱了下眉。县班教学是吕专分的，此刻，他正在通报这一期县班工作的安排。这对于党校来说，也是老生常谈了，程式化，经验化。但是，吕专特别提了一条，就是从这一期县班起，"重加对学员的经济理论培训。特别是当前经济形势下，对宏观经济理和微观经济理的应变能力。这方面，请经济学延主任延教授要好好准备。以后，经济学在党校培训中的比重还将一步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