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主任过来，说鲁天书记只有一个人，连秘书也没带。说是路过，看样
不太像。不过，听他的司机说，中饭后，鲁书记是要到省城的。然后要到北京。听说是城际铁路的事，想再争取一下，尽量从湖东这边过。这样，对将来全市的经济发展，也是有利的。简又然心想，李明学书记这么说，其实说明了问题并不仅仅是一般谈话而已。一个市委书记，专程来县里找班
成员分别谈话，能是一般的谈话？他分析，只有两
可能，一是涉及人事。市里
上换届，人事是要提前动的。二是涉及罗望宝案件。但看李明学的反映，似乎不是。最大的可能还是人事，并且，简又然
到，李明学虽然外表还是镇定的，可内心里不见得有多大的快活。梅白说：“好像
不太舒服，昨天就给办公室说了。最近，中田书记到医院查了下，血脂居然升到了九
多。他自己也说有时手指发颤。人到了年龄，唉！什么
病都
来了。没办法啊！”“你也叹？你多年轻。”汪向民说“你才四十，我们都快五十了。”刚才在讲话之前，简又然正在看内参。其中有篇文章，他反复看了好几遍。这文章是一篇小建议，说现在各地都在评十佳公仆，这是好事。但是，作者认为，如果从提
公仆意识，激励公仆
神这方面来看，不妨评评“十差公仆”简又然看着，
前一亮，心里突然有一特别的意识。这是一个好的，不仅好，而且是有创新意识的好。他稍稍想了想，就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十差公仆”考评几个字。如果在湖东，推行“十差公仆”考评，也许对湖东对简又然本人，可能又是一次机遇…“当然是。”简又然笑
。“人生最大的痛苦就是不可改正。这是一位哲人说的。有
理。”简又然正说着，开劲过来了。开劲因为以前就跟简又然熟，因此两个人先打了招呼。汪向民说：“开书记最近很忙吧？刚来，事情多。”汪向民哈哈一笑：“纪委书记不忙，这是好事！这说明湖东风正气清嘛！又然书记，是吧？”
“不清楚。”简又然攥了攥手，
“我也是刚才才接到通知的。鲁天书记要搞微服私访了啊！”“是啊，不简单。是不是为市里班的事？”“还行。”开劲眉
拧着，一看就是个喜
破釜沉舟的人。他准备的讲话稿，觉得太空了，也没有什么新内容，就脱稿讲了二十分钟。他是从省委宣传
下来的，对宣传业务本就熟悉，讲起来自然
是。刚讲完，就接到梅白主任的电话，说市委书记鲁天同志正好路过湖东，中午在湖海山庄。明学书记请又然书记一定要参加。“啊，要准备好。一要看我们的反腐倡廉成果，二要看我们的经济建设成就。”李明学用手捋了捋
发“这事我已经让中田同志负责，你
抓。有什么情况及时地告诉我。一定要搞好接待，不能…”散会后，简又然直接到湖海山庄。鲁天书记已经到了，正在和李明学单独谈话。汪向民也来了，见着简又然，笑着
：“又然书记最近更潇洒了啊！”“是吗？再潇洒还能比得过向民县长？你可是湖东的形象哪！”简又然揶揄。不过，这样的考评，只要一
炉，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因此，必须考虑得十分严谨，一也虎不得。“这个请李书记放心。”开劲说“黄书记来主要是了解一下湖东整
的情况，作为党风廉政建设汪向民正在接手机，接完后，问简又然：“你们那个王…王
长的案结了吧？”李明学坐在沙发上，喝了
茶，然后问开劲：“黄
书记说过来，定了吗？”“不太清楚。这个开书记比我清楚。”
“还没定。估计还有几天。”
“这话不确切。准确地说，应该说我们是同一个年代的人。都是六十年代嘛，是吧。”梅白狡辩着。
简又然
话：“梅白主任可不能这么想。年龄小是好事嘛！虽然同一个年代，可我们是年代的开。你呢？差一就是七零后了。”开劲也笑，简又然说：“不过，说实在话，开书记到湖东来，也还真得有一段时间的适应。县里跟上面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哪！我刚来的时候，就是找不着北。上面
工作，每样每件，都是清清楚楚的，你只要
照规范来
理，就问题不大。而到了县一级，特别是更下面，再照规范来运作，就机械了。说白了，就是怎样把握‘问题分析’的度。”汪向民就看了看开劲，开劲
：“基本结了。主要是受贿，数额不是太大。至于最后判决，那是法院的事了。”汪向民问：“中田书记呢？”
“其实，化成
长也是个…”简又然说到一半，就没再说。李明学已经过来了，脸上神情与往常没有什么变化，招呼汪向民，让他过去，鲁天书记有话要分别谈。“就是，就是。说起年龄，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
小说，叫《减去十岁》。要是真的能减去十岁，那多好！也许很多的路就可以重走了，或者不再这么走。可是，人生就是不能回啊！”汪向民叹着。“不要
说，只是一般
的谈话而已。”李明学遮掩。“那哪知
？哈哈。”简又然说：“好，我会议结束后就过去。”
汪向民也笑，四
看了看，问简又然：“中田同志呢？没在？”“简书记
会
刻！”开劲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