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听说。主要是上一届班里的几个老同志。当然，也可能有在职的某些同志。这都不好说，不好说啊！”“告一达同志？告什么…什么呢？”

官场无秘密，连这样的级别会议的内容，也很快传了来。杜光辉被主要领导批评了，到了底下，就演变成了杜光辉和主要领导有矛盾。上午刚来时，玉就问过。杜光辉笑着说：“你看我这样，是和林书记有矛盾的人吗？”

杜光辉：“知了就好。一个人总要事。特别是挂职，两年时间，一晃而过。总得留影吧，也总得让桐山的老百姓提起我杜光辉时，不至于骂我。小王哪，是吧？啊！”小王：“像杜书记这样，两年后回去一定会重用的。”

回到县委，李长副书记端着杯过来了。他晃着杯里人茶叶，问杜光辉：“这茶怎么样？”

杜光辉说那赶好，李长又：“听说有人正在省里告一达同志…”

下午离开窝儿山时，杜光辉要求黄支书一定要化宣传，使附近的茶农都知茶场建起来了这个消息。去年冬天大雪，茶叶产量下降，因此收购鲜草时，要提价格。哪怕赔一钱，也要让茶农从茶场加工中得到实惠。这样，茶场才能扩大，接下来的茶园开发也才能让老百姓主动加来。黄大壮说杜书记这说得在理，不这样，今年收不到鲜草不说，下一步想建茶园也不大可能。

在回县城的路上，小王说：“杜书记，我还真没见过像您这样的书记呢！刚跟您时，我还有些想法。说一个挂职的，跟着没意思。现在看来，我是跟对了。您这是在让老百姓记住的大事呢。”

难怪林一达在杜光辉提到矿山的事情时，那么有情绪；看来矿山是桐山的一个不能随便揭开的结疤，没事就别碰它。碰得不好，就像刚才李长副书记所说的“有三任书记栽在矿山了。”

杜光辉想了一会，想不任何绪，索不想了。

“不会吧？”

李长说：“我那还有一，待会儿拿过来。你也喝喝。喝了才有比较嘛。也对桐山的茶叶开发有借鉴。”

想就同意了。

杜光辉看了下，茶叶很小，基本上都是一叶一芽；汤也是青绿的，而且有些微的黄。他就知，这仅仅是早茶，而且不是本地的茶。桐山海拨，气候较其它地方要冷一些，这个时候茶叶还没有来。就是来的茶，形也不这样的，颜也不是青绿，而是微黄中漾些绿。再揭开杯盖一离，更不是了。节期间，杜光辉好好地品了品玉送的几桐山茶，对桐山茶的香味了然于。他对李长笑：“这茶不错，不过，不是桐山的。”

杜光辉没有应，心里想这当然好。如果说当初自己要求下来挂职，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将来的升职，那么到桐山这五个月，他的思想有了很大的改变。他不再多想着升职的事了，而是想着怎样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真心实意地为老百姓事。只要了事，心里就是踏实的。

“那就把价格在算好的成本上每斤加两块钱。这份如果缺太大，我到时再想办法。”杜光辉承诺。

矿山真的是这样的一个危险的黑？那些老又为着什么，到省里去告林一达？林一达又到底有什么能被他们上告？

“立了。杜书记待的事，能不立？已经挂了号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我上次已经跟你说了，要快一些。”

唉！

杜光辉只是笑笑“我也是现学现卖。在这方面，李书记是行家，我献丑了。”

杜光辉打通了潘清风办公室的电话，正好是潘清风接了。杜光辉说：“潘主任哪，我可一直等着你对我们那个项目的立项意见啊？立项了吧？”

玉树乡的茶叶开发报告早已经送来了，杜光辉让林业局的茶叶站的站长巩向东，好好地审了下。巩向东说应该没问题。上一次，潘清风说立是可以的，不知立项了没有？不立项，就难以盘。不盘，就更谈不上得到资金扶持了。

“好的，我知了。谢谢你潘主任了。”

“三任？我可真的没听说。”

“啊，还真了得？难怪外面有人称呼光辉书记叫茶叶书记呢。一不假，这是西江的。桐山的茶还早着呢。”

“那就不说了吧。好好，光辉书记忙，记着等会儿让小王到我那去拿茶叶，记着。”李长说着端着杯，沿着走廊回自己办公室了。

“主要还是矿山的事。桐山除了矿山，还能有什么？光辉啊，你可能不知，桐山有三任书记在矿山上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