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玉他们说，一是怕他们听了不兴。二是因为叶主任最后的那一句话：这些企业正在想着法找杜书记呢。他们说杜书记在省里有关系，能搞到项目。

“习惯。很好呢。”

这可能才是这些企业老总们最终想要的，难怪他们到了窝儿山，一个个见着杜光辉，客气得不得了。走的时候，都丢下了一句话：回县里后，一定要请杜书记到我们企业检查指导。这不？检查了，指导了，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提搞项目的要求了。真的了得啊，了得！杜光辉想到这，摇了摇。

东边天空上，月亮升起来了。在这山坡上看月亮，竟与平原上看到的月亮一样，那么的清洁与纯净…

“这不很好？茶叶来了，而且也都销完了。多好！”杜光辉说的是心里话。

“那就好。我就怕杜书记吃这百家饭不适应啊。不过，那些啊鱼啊，可都是茶农们自发地送来的。都是过年腌的咸货。他们是看了你杜书记来了，才拿来的。山里人就是实在，谁为他了事，他就记着谁。”

“是有。”杜光辉笑。

从凡凡的屋里来，杜光辉的鼻一酸，他赶看着窗外，一切都沉没在喧嚣的市声中了。

玉走到跟前，说：“杜书记，真的难为你了。为了窝儿山，为了茶叶…”

黄丽冷着脸“难我没照顾孩？杜光辉，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说什么了。这三个月，就你说的。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到窝儿山来之前，杜光辉特地带着凡凡到医院去查了一下。医生说还是神太张了，加上有些营养不良，素质不好，因此才到疲惫，老是没劲。杜光辉从医院回来后，特地卖了一堆的品，又找黄丽好好地谈了一次。找黄丽时，黄丽正在外面喝茶。杜光辉将凡凡的病说了，然后：“我们不说别的了，就为了凡凡。也就这几个月了，我们都尽心些。等凡凡考完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这三个月，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孩。”

玉说：“想家了吧？”

“好啊，月光下的山径，也许更有诗意呢。”

“这些天，还习惯吧？”玉问。

从山坡上看下去，窝儿山下的村，像一个孩，卧在山坡下。几星灯火，如同孩梦中的灯笼，不断地闪亮着。那些人家，今夜应该都有一个好梦的。茶叶摘了，鲜草卖了，钱拿了，在往年哪有这样的好事？

杜光辉跟着玉，从坡上往东走去。一条小径，在月光下逶迤向前，两旁都是不的树木。玉说山里人为了走路方便，在路两旁的都是些稍矮一些的树。这路，一边是山，一边是平缓的坡。沿着坡向下，便是山里人家的房。路旁边有一些竹成的。这个，前两天杜光辉已经仔细地研究过。这从山上的源直接通下来，虽然是自，可是低的落差，形成了一定的压，就跟城里人的自来一样了。而且质清冽，富各矿质。黄支书就曾开玩笑地说：“为什么山里

杜光辉的心里总算有了个着落，晚上，杜光辉又同凡凡好好地谈了一回，让他听妈妈的话，多增加营养，多运动。凡凡，说：“我知。知。”

“我一也不例外。刚才，我想起了老家的大平原，平原上也有这么一明月。还想起了儿，他最近一直很让我担心。”杜光辉说着，望了望月亮。那月更了，也更亮了。

玉望了杜光辉，因为月光，杜光辉的上蒙着一层浅浅的白。玉说：“杜书记，看那山上的月亮，还有那漂着月光的小径，我们去走走？”

“你们男人哪！许多人说女人恋家，其实我看男人更恋家。男人说起来是铁打的汉，有时候可是比还要柔。”玉说着，笑了下“当然，我都是胡说。杜书记是个例外。”

山坡下走来了一个人影，近了，杜光辉才看见是玉。

“明天县上有事。叶主任打电话过来了。”

窝儿山海拨太，山林密，手机本就没有信号。茶场上考虑到卖茶，专门牵了好几公里的线，装了电话。杜光辉每天都要打一次电话回家，问问黄丽：凡凡的情况怎样？两天，黄丽还稍稍说一些。这两天，黄丽一接电话就烦了，只一句话：还好。就挂了。凡凡一直没接过电话，杜光辉打电话时，他基本上都还在学校里。有时，杜光辉想好了趁凡凡在家打电话，可是事情一忙，就忘了。他的心里总有一觉，但是，他不愿意想，也不愿意去揭开。

“是啊！”“明天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