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捕捉的能力了。说完,身子微微一仰,笑眯眯地盯住了尚林枫。
尚林枫也不迟钝,很快明白过于佑安话外的意思:"局长说得对,太对了,我这脑子总是不够用。"说着冲于佑安虔诚地笑了笑。
那天在会上他还打算迎合王林德跟李所长呢,于佑安那条短信及时阻止了他。这些日子尚林枫也在糊涂,其实改制不改制,他关心得真不多,一门心思想的是,如何才能尽快调到局里去,调局里他就万事无忧了。今天于佑安专程上门,谈的虽不是调动之事,却也令他感动无比,毕竟这样的待遇不是每个下属都有的,想到这,话语里忍不住掺了很重的感情说:"多谢局长提醒,局长您要是不指点,这个弯我可真绕不过来。"
于佑安也不客气,接着道:"文化单位改制也不是南州一个市搞,全省别的地方都在改,这点上我们要理解谢副市长,她也不容易啊,文卫口这么多单位,如果都不支持,她工作怎么做?"说到这儿,忽然换了口气,"对了老尚,改天我请谢副市长出来,一块吃顿饭,到时你也作陪,加深加深感情。"
尚林枫真的是受宠若惊了,当下站起身说:"局长的提携之恩我尚林枫一辈子忘不掉,哪天请您定时间,其他我来安排。"
尚林枫的意思是说,请谢副市长吃饭的费用由他包了。
于佑安倒没往费用上考虑,文化局再穷,一顿饭还是能请得起的,不过尚林枫能这么说,他还是很高兴。下属能做到尚林枫这样也真是不容易啊,如果有机会,自己真是应该替他多美言几句。不过这机会有吗?
他摇摇头,话回原题说:"这是小事,让谢副市长高兴才是大事。"
"局长亲自出面,她还能不高兴?我也研究过她,这人其实虚,典型的外强中干,局长不用顾虑那么多。"
一听这话,于佑安来了劲,兴致很浓地问:"怎么讲?"
话到这份上,尚林枫也不客气了,正好借此机会再在于佑安面前表现表现,于是道:"谢副市长前两年也是受委屈的,现在呢又有人排挤她,当然希望身边的力量多一点,是人都一样,都想自己成为一棵树。"说到这,忽然觉得太透了,牵扯面是不是也广了些,忙看一眼于佑安,不安地跟了句:"我这是胡讲,胡讲,局长请喝茶。"
尚林枫的话于佑安算是听懂了,其实这些他早就想到,他所以主动到尚林枫家来,也是想让自己变成一棵树,不过他这棵树,暂时必须先遮到谢秀文那棵树下,是机会就抓,一个也不放过。于佑安笑笑,感觉今天不虚此行。
又聊了一会儿,于佑安说该走了,就冲卧室叫:"聊够了没,你们哪有那么话?"方卓娅走出来,眉开眼笑说:"就兴你们之间有话说,女人间亲热话才多呢。"豆豆再次跟出来,舍不得似的往方卓娅怀里跳。龚一梅笑呵呵说:"看,看,她就跟你亲,把我都扔一边了。"
客气了一番,尚林枫两口子把于佑安他们送到楼下,尚林枫跑出去叫车,龚一梅硬往方卓娅怀里塞一样东西,方卓娅推辞不要,龚一梅不甘心,两人像打架似的纠缠在一起。
回到家,于佑安开玩笑:"当了一回狗阿姨啊。"方卓娅不满道:"还说呢,弄了我一身狗毛,真是,养啥不好,非要养条狗!"说着脱了衣服,生怕狗毛掉在地毯上。
于佑安问刚才楼下龚一梅送什么,方卓娅道,一个玉镯,没要。于佑安回味着妻子今天在尚林枫家的表现,笑道:"老婆,我发现你长进不少,行,能当院长了。"
"那你让组织部下文啊,我也过过官瘾。"
请谢秀文吃饭是那天跟徐学谦通话后突然有的想法,于佑安承认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没处理好跟谢秀文的关系,把她轻看了。尽管这方面他有苦衷,他不喜欢那种咄咄逼人的女人,更不喜欢那些动辄就去告状的领导,可有什么办法呢,喜欢不喜欢不是由你说了算,得由人家领导说了算。作为下属,你永远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服从。
于佑安打算请丁育庆出面,他自己请,谢秀文未必给这个面子,弄不好还要冒一些怪声。女人是世界上最难理喻的动物,尤其当官的女人,心理诡异得很,脾气更难把握,于佑安不想碰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