滟秋让黄蒲公狠狠扇了一耳光，主动扒了自己的上衣，算是此事就了了。姓梁的脸上有了坏笑，又恢复到刚才那恶相。因为这个小曲，接下来姓梁的更是有恃无恐，他掏一沓票，约莫五千块，冲滟秋说：“我也不碰你们，免得你们骂我氓，你们自己表演，表演得好，这钱就是你们的了。”

而。姓梁的看一丽丽，大约丽丽那张稚气未褪的脸激起了他另一情，他放开滟秋，跟丽丽猜起拳来。跟当官的猜拳，就跟黄鼠狼玩拜年一样，他是，你永远是猎，听说那些小官见了大官，也一样输得老婆都不剩。丽丽自然惨败，不五分钟，丽丽就被他们扒得只剩一条三角短了。包房里发阵阵笑。好在丽丽早就把这不当回事了，就算把三角扒了，也一样大大方方坐在狼堆里吃。接下来是凤，也是一个才的女孩，年纪还比丽丽小一，一对小还没来得及发育好，就让这些肮脏的大手得变了形。如果只是脱，滟秋也能忍受，不至于中途跑来。可恨的是，梁变态喝到中间，忽然就拿起啤酒瓶，要往丽丽底下。丽丽大声呼救，滟秋一把夺过了酒瓶：“能喝就喝，不能喝走人！”滟秋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就冒这么一句。这下她闯祸了，梁变态一瞪，不说话了。滟秋还在愣怔，一个掌甩过来，是黄蒲公打的。

“婊，敢对梁哥无礼！”

滟秋见今天当班的只有小褂一个人，心放了下来，她从长筒袜里掏一小包粉，摇摇晃晃走过去。小褂问她怎么了，滟秋没说话，只是拿一双迷迷的看着小褂。小褂被她望得不自在，走过来，滟秋打了摆，装醉。小褂及时扶住了她，滟秋觉到他那双小男人的手在自己上的不安分，她

滟秋必须得逃，如果姓梁的不放过她，让她也那个，那她就跟死没什么两样了。她再次瞅了一厅，偌大的厅里，灯火像是地狱里的光芒，粉红的灯光照得明皇像一张大的粉床。粉床上活动的，是他们这些狗男狗女。是的，自打明皇那天起，滟秋就把自己也打了狗男女的行列。但她不想狗得太厉害，起码得留人味，那两个女人抱一起表演给男人看的恶心游戏，她就是打死也不来。滟秋看见了小褂，服务生的，一个个大大的男孩，长得很帅。他真名叫什么，没有人知，小褂是哥给他起的外号。以前是武警，军区门前站过岗的。后来退伍了，被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看中，包养了几年。可惜小褂不学好，上了白粉，得那女人差破了产，最后被女人赶了来。

“表演什么还用我教？”姓梁的三角一瞪，脸上一丝狞笑。

滟秋让一个嘴扇醒了，忙端起酒杯，给姓梁的赔不是。但是姓梁的再也不是刚才那副嘴脸，鸭嘴往上一嘟，两条一条骑在另一条上，摆一个×的造型，睛瞪着黄蒲公。黄蒲公一定是有事求着姓梁的，废话，没事他凭什么请姓梁的？更多的时候，像姓梁的这官员，就是暴发黄蒲公他们供养起来的亲爹，不，比亲爹还要亲。滟秋在这场合混久了，对这场合来的人，以及他们请的客，知一些曲曲弯弯。

滟秋知，姓梁的是想看艳舞，现场表演，但没想到，他让丽丽跟小不两人一同表演，就是现场示范给他看，说着，他不知从哪里掏一个家伙，那家伙又大又丑，滟秋一阵恶心。

滟秋逃包房，她是在逃自己，看着丽丽和小不为她受罪，她良心受不了，受不了却又没办法，只能逃来。滟秋跑洗手间，一阵狂吐，吐得肝脏都要来了，珠使劲往外憋。我不能再待下去，我必须逃走。滟秋想着，就朝厅里望一。这家叫明皇的夜总会，是哥开的，在宣中区，它算是老大，因为哥就是老大。哥是不容许小半路上逃走的，那样客人撒起野来，哥就没法跟客人解释。到哥这里消费的客人，一半是上的，另一半，虽说听起来比上文明一，但其实还是跟上有关联。比如黄蒲公，比如姓梁的，他们平日跟哥，就跟自家兄弟，那亲亲的样，就像他们上辈就在一个被窝。开罪了这些人，后果不用别人告诉你，饱受一顿毒打不说，一个月的台费也泡了汤。而滟秋指望着台费给顺三还债哩。当初为了华哥，滟秋从顺三那里借了十万块钱，利货，再不还，怕是这辈也还不清了。

“表演什么？”丽丽其实知，但她还是问，丽丽是在缓和包房的气氛，怕滟秋再吃亏。